衆人滿懷興致地看着場中的兩人,加油喝彩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笑聲——
謝雲飛又摔了一個大跟頭,他現在是心如死灰,只想着時間快點流逝,好讓比賽結束。錢二生身手好,踢球對於他而言比較容易掌握,力度也足夠大。謝雲飛一個紈絝子弟,走兩步都氣喘吁吁的,怎麼是他的對手。兩人換邊,錢二生利用他武者的判斷力,出色的輕功,基本都能撲到球,結果也是顯然,謝雲飛輸得屁滾尿流,摔得渾身疼痛,像是要散架了。關鍵是丟臉,在這麼多人面前摔了幾次狗吃屎,感受到衆人嘲諷的目光,他已經沒臉見人了,也是恨不得掐死李耀桀,但他不敢,別說李耀桀的身份尊貴,單單是第五瑤的恐怖武力,就足以讓他心底發顫。
謝雲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灰頭土臉地下場,沒有一點刺史公子的模樣,更像是飽受欺凌的可憐人物,準備離開,但李耀桀還沒打算放過他們,畢竟讓他們也嚐嚐被人欺負,被人折磨,淪爲笑柄的滋味:“董九卓,到你了。”
李耀桀的聲音在他們心中,就像是惡魔的索命聲,董九卓雙腿打顫,看到謝雲飛的下場,他是怕了,估計今後他們要成了南海人的笑柄了。但轉頭看到第五瑤冷冷的目光之後,還是嚥下口水,顫顫巍巍地挪到場上,比起丟人,他更怕死。他絲毫不懷疑,不聽從的話,第五瑤會殺了他。李耀桀滿意地看着他的反應,帶着第五瑤是最正確的,只要有她在,沒人敢反抗。
董九卓也是被錢二生虐了一遍,摔了兩次,不僅疼痛,還丟人。酈真倒是想着偷懶,慢慢地撲球,一次都沒摔,雖然輸得慢看,但起碼身體安好,謝雲飛和董九卓暗罵自己笨,不會變通。正當酈真爲自己的“聰明”慶幸的時候,李耀桀淡淡開口。
“你再玩一次。”
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了,李耀桀就是要整他們仨了,謝雲飛、董九卓、酈真心裡苦澀,而吃瓜羣衆則是大呼過癮,看到他們仨出醜的模樣,每個人都捧腹大笑,而沒人同情他們,平日裡他們欺男霸女,今日看到他們被收拾了,這些人別提多開心了。他們看李耀桀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尊敬,這個一個嫉惡如仇,爲百姓着想的好郡公!
謝雲飛三人筋疲力盡,目光呆滯,灰溜溜地離開,他們的面子和尊嚴已經被踩碎,估計好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臉出門了。李耀桀心滿意足,開始籌備另一件事,那就是推廣足球運動。首先招呼其他人,在空地的另一邊,對稱的地方,再搭建一個球門。然後教他們足球的規則,“每隊,一共十一個人,一個守門,球在地上踢的,只要全隊合作把球踢進對面的球門就得一分,另外,控球的一方,腳下沒球的人不能比對方的人更靠近對面的球門……”
這十幾支蹴鞠的隊伍都是十幾個人的,正好可以直接改成踢足球。足球是當代第一運動,充滿競技性,魅力不是其他運動能比的,因此,李耀桀講解清楚之後,他們摩拳擦掌,都紛紛開始玩,不過由於場地小,人有點擁擠,沒能真正體會到在綠茵地上奔跑的激情。
現在需要一個足球場。李耀桀心有所思,“你過來。”叫來這個蹴鞠賭坊的莊家,“你找一個大的空地,長33丈,寬21丈,要沙地,最好是長草的。然後組織願意玩的蹴鞠隊去玩,開不開賭坊隨你。”
“小人明白。”莊家對李耀桀也是發自肺腑的尊敬,況且他也看到,這個玩的蹴鞠玩法確實很受歡迎,辦好了的話,那就是一棵搖錢樹,因此對於李耀桀的提議完全沒意見。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姓尚名六。”
……
離開這個蹴鞠場,李耀桀吩咐錢二生:“繼續去監視他們仨。”
“相公,你爲何要跟他們幾個過不去?”第五瑤古怪地問,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沒辦法,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二世祖,不整到他們發瘋我不罷休!”李耀桀惡狠狠地說。
第五瑤和小萱對視一眼,無奈聳聳肩。
尚六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在南海縣的北邊找到一個荒廢的空地,大小也合適,關鍵還是長草的,李耀桀看過之後,很滿意,叫他們取來石灰粉,李耀桀指揮他們畫上一些線,包括邊線、中間、禁區線等。場地解決了之後,李耀桀也按照現代足球的規矩,確定賽制,包括時間,一個半小時,也就是六刻鐘。尚六原先的蹴鞠賭坊本來就有很大的客人流量,因此這個足球比賽開業之後,火爆程度更甚,因爲他們都更喜歡李耀桀提出的這個玩法,充滿競技性和激情,看得他們熱血沸騰。
就連縣令梁書、刺史謝輝廉等父母官也紛紛前來觀看,也被場上激烈的競賽吸引住了。廣州都督景寧軍人出身,本身就是充滿熱血氣概的人,看到後,內心熱血沸騰,蠢蠢欲動,恨不得跑上場一起踢,當場表示:“郡公,刺史,這蹴鞠的新玩法可以推廣到軍中。”
古代的蹴鞠不止是民間娛樂,從漢代開始,就是軍中練兵的項目,而這種新的玩法,不止鍛鍊人的體力,還培養隊員的默契,時機的選擇和把握等等,更加適合練兵。
李耀桀點頭,這樣正好,全城推廣,全民參與,這才能發展起來。李耀桀看着他們幾個笑着說:“我有一個想法,辦一個大型的賽事,半年辦一次,決出厲害的隊伍,然後予於嘉獎。”
只有這樣,形成競賽,足球的水平才能提高。
謝輝廉表示不錯,可以提高全民的素質和娛樂內容,又不密集地影響百姓的生活:“應該如何組織?”
李耀桀沉思片刻:“首先就是推廣這個玩法,就叫它「足球」吧,爭取一個月內推廣到全廣州,兩個月之後,州府舉辦「廣州杯」的大型比賽,每個隊伍都可以報名,名次高的獎勵銅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