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初高中時代的化學課代表,李耀桀對化學的興趣很高,至今,仍然記得很多物質的反應原理和化學反應方程式,其中就包括了黑火藥!
硝酸鉀、硫、碳混合點燃產生硫化鉀、氮氣、二氧化碳,以及少量雜質。
這就是黑火藥的反應原理,李耀桀很欣喜,狠狠地在第五瑤嘴上吻了一下:“娘子你先休息,我去找錢二生。”
“錢二生。”李耀桀在客廳叫來錢二生,“你知道硝石和硫磺吧?”
“知道。”
李耀桀很開心,這小子有作用了,“給你一個任務,帶幾個人,給我收集一些硝石和硫磺回來,起碼各要十鬥。”
古代人迷信,崇尚仙道,因此有很多煉丹師,中國最早的火藥也是這些煉丹師發明的,不過是在公元九世紀了。下午的時候,錢二生幾人就回來了,提着好多個罈子,“郡公,我們從幾個煉丹師手裡,得到了這些硝石和硫磺。”
“很好。”李耀桀很開心,他以爲還花很多時間去找,吩咐一個丫鬟,“去拿一些蠟來。”
對了,還要碳,而且碳的比例最高,叫來一個僕人,“去廚房,拿五六根木炭,敲到稀碎,拿來給我。”
找到原材料,李耀桀就興致勃勃地開始準備製作火藥。第五瑤幾個女人也被驚動了,出來查看他到底在幹嘛。
“娘子你出來做什麼?”李耀桀有些責怪,特殊時候還亂走,真是的。
“無妨。”第五瑤搖了搖頭。
李耀桀不知道該說什麼,下人準備好了原料,李耀桀想出城試驗,黑火藥產生的硫化鉀是有害物質,會灼傷人的皮膚和眼睛。不能在家裡搞,也不好在縣城裡,搞不好會出事,最好還是出城,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但出城第五瑤肯定要跟着,想了想還是等過幾天再試驗了,“先放着吧,過幾天再說。”
焦急等待了兩天,第五瑤親戚走了,李耀桀一家人浩浩蕩蕩出城,驚得周圍的人以爲他要攜款潛逃。
南海縣西北,有片荒地。
“相公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等等你們就知道了。”
第五瑤幾人都不知道李耀桀搞什麼名堂,他也不肯提前說,只好專注、好奇地看着他鼓搗,第五瑤知道他是來自未來,會的神奇的東西很多,倒是十分期待。
李耀桀讓錢二生砍來一根竹子,切下一節,把硝石粉、硫磺粉、木炭粉,按10:1:1的比例混合倒入竹筒裡,然後放入一根易燃的繩子,再用一層泥堵住口子,最後用一層蠟封實,一個簡易火藥爆竹就完成了。
“你們在馬車裡別出來。”這個竹筒有些大,將近三十釐米,李耀桀生怕威力太大,她們被波及到,叮囑她們留在馬車裡,雖然李耀桀知道黑火藥是怎麼回事,但始終是沒親眼見過,還是有些不自信的,也有些擔心。“錢二生,你們幾個看好馬。”
走到遠一點的地方,李耀桀放下竹筒,取出火摺子,點燃了繩子,看到繩子開始燃燒縮短之後,急忙往回跑。
“相公!”第五瑤以爲他遇到了危險,緊張地喊。
“沒事,別出來。”
李耀桀回到馬車旁邊,忐忑地看着竹筒,看着繩子的火焰一點一點燒至竹筒口。
“嘭!”
“啊!”
一聲響亮的爆炸聲,帶着火光與濃濃的黑煙,炸得竹片四射,附近的泥石也四處飛濺,塵土飛揚,把幾個女人嚇得臉色有些蒼白。李耀桀也被嚇了一跳。
“哈哈,成功了!”李耀桀興奮地大喊,像極了一個小孩子。
小萱有些驚魂未定:“這是什麼啊相公?”
“這就是火藥。”李耀桀笑着說,“點着之後,會發生爆炸,威力非常大。”
“火藥?”其他人都不懂,驚奇地看着他,內心一句臺詞:相公(郡公)太厲害了!
李耀桀繼續研究,換了一個地方,調配三種原料的比例,他雖然記得化學反應方程式,知道反應物的比例,但不知道這些硝石、硫磺、木炭之中,硝酸鉀、硫、碳的成分比例。李耀桀每次點完一個爆竹就跑,觀察每次爆炸的威力情況。然後等過來一段時間,就捂着口鼻回去檢查爆炸過後原料的殘餘。
玩起來特別爽,就好像小時候,跟小夥伴們放鞭炮,點着引線就跑,捂着耳朵等鞭炮爆炸,賊刺激。
很盡興地玩了一個下午,大致得出,最適合的質量比例是15:2:3,硝石的成分佔比最大。
……
“相公,這就是你前幾日提到的鞭炮?”文閒居,四下無人,第五瑤問李耀桀。
“嗯,硝石、硫磺、炭中的成分一起點燃,就會爆炸。”
關於爆炸的原理,在回家的路上,李耀桀就和她們解釋,混合燃燒時產生巨量的空氣,將阻隔空間的東西——比如竹筒——瞬間撐爆。
“你們過年爲什麼燒這種東西?”
李耀桀搖了搖頭,“放鞭炮和你們燒爆竹的原因一樣,不過我們現在用的火藥沒有這麼大的危害性。這些火藥爆炸後的東西,皮膚和眼睛一旦碰到,就可能會爛掉。”
第五瑤起肌膚疙瘩,“這麼可怕?”
“嗯。”李耀桀若有所思,“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些東西在人羣中爆炸,結果會如何?”
“死傷一片。”
“沒錯。”李耀桀嘆了一口氣,“我們的老祖先,本來是爲了煉丹,不小心發明了這種東西,千百年後,被用於戰爭,你知道嗎?在我生活的時代,前幾十年,一場幾十個國家參與的戰爭,死傷將近萬萬之人。”
雖然二戰使用的武器不是火藥,但無論是子彈,還是炸彈,都和火藥有關。
“萬萬?”第五瑤傻眼了,大唐如今都不足一億人,一場大戰爭死了這麼多人?
“嗯。其中我們中國死傷一千多萬,而且,基本都是平民,侵寇我們國家的,是日本,也就是倭國!”
第五瑤聽到李耀桀低沉的話,也有些傷懷,也很氣憤,“所以,上次你看到那兩個倭國人,眉目之間有些憤恨,也是因爲這個?”
李耀桀點頭,目光變得深邃,語氣有些激昂:“我做出這些火藥,有個目的,是想獻給國家,希望大唐的戰力得到飛躍提升,讓突厥不敢再侵犯!讓異邦從此臣服大唐!”
歷史上,這些很快就會實現,但李耀桀想讓它更快實現,他已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大唐,中華,炎黃子孫,屹立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