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歡慶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累了半天的李耀桀還喝了好多酒,倚在牀上扮演葛優躺。
第五瑤溫柔地給他按摩,“老公今天很累吧。”
“還好。”李耀桀把她拉到懷裡抱着,“一開始不會做,蒸了好幾次都蒸不好,最麻煩的,還是奶油,要我拿着小刀,一刀一刀地刻。你是不知道啊,那奶油,特別容易塌,還容易融化,好幾次我都差不多雕刻完了,要麼塌了,要麼化了,我都想放棄了。”
說起這個,李耀桀真的是一肚子苦水,下午他差點被整崩潰了,想到是第一次下廚,而且還是給第五瑤準備驚喜,就咬牙堅持了下去,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
一開始李耀桀也不知道,古代居然有奶油,也是上個月,行軍途中偶然見到才得知,當時他就決定,做個蛋糕給第五瑤做禮物了。
第五瑤當然知道,那奶油做成的漂亮的花樣和圖案有多難,所以她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淺淺的笑容卻很幸福。第五瑤捧着他的臉,在他嘴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謝謝老公。”
李耀桀看着她宛若璀璨星辰,含情脈脈的眼眸,邪魅一笑,“那老婆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麼?”
“今晚你在上面。”
“……”第五瑤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這人怎麼這麼能得寸進尺?久久之後,羞赧的第五瑤才細若蚊聲地迴應,“嗯……”
……
在夢裡的第五瑤,看見李耀桀在廚房忙碌的身形,不斷失敗,不斷堅持的愛意,感動得眼淚氤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耀桀的胸膛還是溼的。
“傻瓜,哭什麼啊?”李耀桀捏了捏她的鼻子。
第五瑤抱着他的力氣加大了半分,臉埋在他的臂彎,李耀桀記不清了,“老婆,這是你第二次哭嗎?”
誰見過女王哭呢?
“第一次是因爲你氣我。”第五瑤想起那次,沒好氣地說。
李耀桀訕訕道,“那時候不懂事。”
第五瑤早就忘懷了,“那相公現在懂事了嗎?”
“嗯,我最聽老婆的話了。”
“那老婆叫你現在把手拿開你聽不聽話?”
“不聽。”李耀桀理直氣壯地說,這麼美妙而不可描述的好事,傻子才鬆開呢。
……
時間進入五月底,李耀桀的話開始應驗。
弘義宮。
“都大晚上了,太子爲何找你飲酒?”
“不知道。”李世民搖了搖頭,沉思片刻,才嘆了一口氣,“去看看吧?”
“你可還記得,南海公叮囑你不可飲酒?”
“嗯……我找人一起去。”李世民告別了長孫氏。長孫氏憂心忡忡地等了好些時候,等到了丈夫被叔父李神通攙扶回來。
“他這是怎麼了?”
“秦王飲酒一會兒,突然吐血不止,似是酒有問題。”李神通和侄子李世民關係不錯,見此也有些難過,但對於他和太子的事,他有心無力,微微嘆氣便回去了。
御醫給李世民診斷、開藥,長孫氏帶人熬藥照顧。
“南海公果然能神機妙算,他居然能算到太子的酒喝不得。”
李世民苦笑,“幸好福大命大。”
“你還有心情笑?”長孫氏無奈。
看着緊張不安,憂心忡忡的妻子,李世民有愧疚,有溫暖,“抱歉,讓你受驚了。”
長孫氏撇了撇嘴,“明日切記給南海公答謝。”
次日。“聖人至。”
“你們兄弟二人,住在京城,肯定會發生紛爭。”李淵雖然偏袒李建成,猜忌李世民,但畢竟是他兒子,“我應該讓你去洛陽,那裡廣大地區都交給你,給你當那裡的皇帝。”
李世民淚流不止,“父親,我們以前因戰事常年分別,如今天下大定,好不容易有時間齊聚一堂,孩兒怎忍心遠離父親膝下?”
親情是最動人心的,蒼老的李淵心裡也變得柔和,但還是嘆了一口氣,“天下再大,不過一家,洛陽也不遠,只要想見你,我即可動身。”
李世民見父親心意已決,也不再堅持,答應父親的話。準備啓程出發的時候,卻又收到李淵的通知:不必前去洛陽。
而李淵之所以改變主意,還是李建成和李元吉認爲李世民如果去了洛陽,手裡又有軍隊,那將會是一大禍害。因此暗中派人勸諫李淵。
而這兩人拉攏後宮妃嬪,又不停地在李淵面前各種誣陷李世民,請求李淵殺了李世民。
李淵也被說動了,幸好朝廷有大臣陳叔達爲李世民說話,李淵纔沒有對李世民下手。
得知這些消息的李世民以及秦王府衆多幕僚,都憂心忡忡,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感。
“大王,此事不能再猶豫了。”秦王府核心謀臣房玄齡說,“大王的功勞最大,應當繼承皇位。現在局勢對大王非常不利,希望大王要果斷出手,不要疑惑不定了。”
“沒錯。”杜如晦行事果斷,深知局勢的危險,“大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果斷出手,誅殺太子和齊王,才能扭轉乾坤。”
“唉。”李世民嘆了一口氣,“這事日後再說。”
“大王!”杜如晦再度開口,他知道李世民不忍心對親兄弟下手,但形勢所逼,不得不這樣做了。
李世民揮手打斷他,“這事日後再說。”
長孫無忌,房玄齡等衆多屬下面面相覷,有些無奈。
“李懷瑾說過了,讓我不要飲酒,保護臣下。太子酒裡下毒,應驗了第一句話,你們要保重自己。”
李世民對他們說。
“南海公未卜先知,絕對才智過人,大王一定要拉攏他。”
長孫無忌勸說李世民。
“嗯。”李世民同意,雖然李耀桀答應幫助他,但李耀桀始終遊離在外,李世民心裡也沒底氣。
太子和齊王的動作遠遠不止這些。秦王府人才濟濟,讓太子和齊王十分眼紅和忌憚,便開始對他們下手。
第一步是收買尉遲敬德。
“秦王賜給我再生的恩典,現在我又在秦王府爲官,應當以死報答秦王。我沒有爲殿下立過功,不敢憑空接受殿下的好心。倘若我私自與殿下交往,就是對秦王懷有二心,貪圖財利而忘掉忠義,殿下要這種人又有什麼用處呢?”
對於尉遲敬德的拒絕,李建成勃然大怒:“不識好歹!”
李世民得知之後,更加不安了,倒不是不相信尉遲敬德,而是李耀桀的話又開始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