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她之前的基本功根本就不如自己,但是隻是經過短暫幾天的特訓,她就能做得比自己好這麼多。
“好了,停吧,我的時間到了。”
就在慕淺還在奮力的旋轉的時候,她的舞蹈老師突然喊了停。
慕淺感覺如釋重負一樣,就好像她在沙漠裡走了幾天幾夜,沒喝過一口水,突然有人在她面前遞來了一杯水,她當然要立馬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老師一喊停,慕淺立馬咣噹一聲坐到了地上,她整個身子就像一灘水一樣癱倒在地上,然後像個死人一樣,若不是她的嘴裡和鼻孔裡傳來非常急促的喘息聲,還真的會被人當成死人處理掉。
慕淺就是覺得她這輩子可能都沒像現在這麼累過,躺下的那一瞬間,她也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覺得無論別人用什麼來換她都不願意交換這一刻那種舒服的感覺。
她揚起眼睛,看看了一眼一旁依舊站在那裡調整着呼吸的莎莎,好像並沒有很累的樣子,最起碼比現在的自己好太多。
自己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而人家依舊像一隻高雅的天鵝站立在那裡,舒展着自己的羽毛。
慕淺只是沒想到老師的特訓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成效,早知道這樣,她早幾天就來參加特訓了,也不會去什麼內蒙古。
這個時候她倒覺得,自己要是早幾天就相信那個打電話過來自稱是舞蹈比賽負責人的話,也就不會錯過這麼多的特訓。
再一個是讓她想不到的是,莎莎竟然能夠吃得了這種苦,慕淺一直以爲莎莎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學習舞蹈也只是爲了讓自己變得更有氣質更好看,所以像這種這麼難的特訓莎莎能夠堅持到現在,她覺得很不容易。
慕淺僅僅進行了半個小時的特訓,就已經完完全全的瞭解到了這些特訓的難易程度和艱苦程度,她相信這幾天的特訓下來,莎莎已經吃了不少的苦。
這種任務連她都不能一次完成,更何況莎莎了,莎莎應該失敗了很多次吧,纔有了今天的成功。
所以現在她應該連唯一一點以前以爲傲的優勢都沒有了,慕淺不禁覺得很失敗,才短短几天,人家就進步這麼大,而自己呢,這幾天就在草原上逍遙快活,絲毫沒有一點點練舞蹈的念頭,就這麼被人反超。
突然,慕淺想起了自己老師平常經常跟自己說的一句話,舞蹈這種東西一定要每天都練,尤其是基本功,一天都不能落下,不然,你都不知道是怎麼被人家反超的,果然事實也確實是那樣,自己也就在那種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莎莎反超了。
“我猜你應該沒完成任務吧。”老師走到慕淺身邊,單膝跪在她的旁邊,對她小聲的說道。
慕淺本以爲老師會在她旁邊把她狠狠的給罵一頓,但是沒想到現在的老師卻也很溫柔。
慕淺點了點頭,確實,她沒有完成,在這點事情上,她還是很能很誠實的做到的,完不成就是完不成,自己沒實力,就是沒實力,她還是要人的。
慕淺想使勁撐着地板讓自己先坐起來,但是試了一次又躺了回去。
“休息一會兒,準備好了,你再來第二組。”
老師對慕淺說完之後起身又走到了莎莎身邊。
“休息一下吧,然後我們開始特訓。”
“好的老師。”莎莎回答的聲音很愉快,慕淺覺得那好像在自己跟炫耀。
聽了老師的話,慕淺不禁覺得奇怪,原來真正的特訓還沒有開始,剛剛只是她們的熱身,但是覺得我現在到底有沒有機會能夠真正進行特訓還不好說呢。
慕淺覺得以她現在的速度和能力想完成這半個小時五百次旋轉好像還很難。
雖然最後她只是就差十幾次旋轉,但是她明白,就那十幾次的旋轉,對她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因爲到了最後,她根本就已經沒有力氣,多一個旋轉對她來說都是負擔,更別提那十幾個了。
平時那根本就看不起眼的十幾次旋轉,放到了那半個小時的後面,對慕淺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痛苦。
慕淺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再訓練多長時間才能夠做到。
慕淺突然改變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剛剛她還很看不起這些基本功的訓練,但是現在她才發現,就連這些簡單的基本功的訓練她既然都完成不了,還妄想做什麼其他的訓練,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慕淺只是坐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想要儘快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她覺得現在這麼急促的呼吸讓她覺得很難受。
但是想了想,一會兒還要再來一次這樣的訓練她就有點害怕,剛剛那最後幾分鐘痛苦的經歷還歷歷在目,然後自己一會兒還要再來一次那樣的感受,甚至還要再來更多次那樣的感受,她真的想立馬離開這裡。
但是沒辦法,參加比賽是是自己選擇的,參加特訓也是自己選擇的,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就算累死她要堅持到最後。
慕淺覺得她可以完不成,她可以經過很多次失敗依然做不到那項任務,但她絕對不能臨陣脫逃半路退出,那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所以慕淺告訴自己,即便這項任務在難完成,即便那些痛苦的感受讓她再恐懼,她也要一次一次地去做,因爲她覺得這是作爲一個舞蹈者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不怕任何的苦難和折磨。
“莎莎,把昨天我教你的那些東西,自己重新複習一遍,一會兒我教你些別的東西。”老師對着莎莎囑咐了兩句,然後走到我面前。
“怎麼樣,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你要再來一次哦,或者說,你可能還要再來很多次,直到達到我的要求,我們才能開始進行真正的特訓,換句話說,你若是連我這最簡單的要求都達不到,你就沒資格參加我的特訓,也沒資格去雲南,即便主辦方親自邀請你去,我也不允許你去參賽,那樣只會給我丟臉。”老師站在慕淺面前,很嚴肅地跟她說着每一句話,慕淺也很嚴肅的聽着,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