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說着擡頭望向了此時正站在角落中的浮生,而恰巧浮生的目光也落在慕淺身上,四目相對,浮生只是覺得那一刻他的心臟突然又恢復了之前那歡快的律動感。
“我要感謝的這個人就是我的大叔,其實如果沒有這個舞臺,如果沒有這次機會,我也許永遠不會感謝這個人,但是當我拿到這個獎,當我開始回想起拿獎的這個歷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有一個人一直默默的陪在我的身邊。”
慕淺又看了一眼浮生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會每天早上準時的出現在我們家樓下送我去舞蹈室學跳舞,也會每天晚上將我安全的送回家,他會經常帶很多好吃的東西到家裡給我補充營養,在我緊張或者失落的時候,還會想盡辦法的帶我出去放鬆心情,無論我去哪裡,他都會囑咐一大堆話,雖然很囉嗦,我很煩,但他依然會說,而且他都會陪着我去,他在我耳邊說的總是一些鼓勵的話,他好像並不很看重我會取得一個怎樣的成績,他只想讓我開心,只是以前的我可能從來都沒有發現,只是把這種好當成理所應當的呵護,但是今天當我拿到這個獎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有那樣一個人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邊,支持我幫助我,鼓勵我默默的爲我做了那麼多事。”
“也許以前我對他的態度很差,也許以後我對他的態度依然很差,但是我都不得不說一句非常感謝您大叔,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慕淺說完,衝着臺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慕淺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當她看到臺下的浮生正在盯着自己看的時候,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都一幕一幕的迴歸到了她的腦海裡。
當她仔細想起來的時候,她確實發現,這一路走來,那個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確實是自己的大叔,確實是那個叫浮生的男人。
以前只是她並沒有發現,如今當她發現的時候她才覺得浮生真的爲自己做了很多,所以她並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這聲感謝她是要說的。
而直到慕淺說完話,浮生的一直盯着慕淺在看,沒有眨過一次眼睛,也沒有移開一絲一毫的目光。
慕淺說的這些話他不感動是假的,畢竟他陪了慕淺這麼久,爲慕淺做了這麼多,終究還是換來了一句她的感謝,他很欣慰,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以前都值了,以後他也願意爲慕淺做更多。
而一旁的姜宇飛看了眼浮生,又看了眼此時臺上的慕淺,心裡只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姜宇飛只是覺得這種默默的陪伴默默的支持和幫助在平時都是那麼細枝末節的很難被人發現的,但當這些小小的存在一點點累積一點點的累加有一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再回過頭來回味,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摧毀一切。
所以姜宇飛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浮生對慕淺等這些好被慕淺全都看到,並且放到心裡的時候,慕淺的心裡就真的再也沒有一點點自己的位置了。
同樣的,舞臺上的王遠也在緊緊的盯着慕淺在看,他覺得此時的慕淺真的很感性,彷彿並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而是一個經歷過人生經歷過愛情的大女人,她有着最理智的思想,也有着最感性的思緒,那樣的慕淺只是更加的吸引人。
王遠只是輕輕一笑,看來自己的選擇好像並沒有錯,他這樣默默的陪在慕淺身邊就好了,爲她做自己能做的所有的事情,總有一天慕淺一定會看到自己的好。
在他眼裡,這纔是愛一個人的表現,沒有強迫沒有束縛,它不是枷鎖,只是出於一種最本能的最純真的付出。
當慕淺說話之後,她一度陷入了糾結當中,因爲她知道此時臺下還有一個人是跟她一起來參加比賽的,那個人就是莎莎。
她覺得自己感謝了所有的人,說了所有人的名字,唯獨沒有說她的,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但是慕淺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感謝她的,難道感謝她這麼多日子裡對自己的打壓和欺辱,讓她更有反抗的動力?這樣說會不會不太好?
所以慕淺想來想去還是放下了話筒。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到慕淺放下的話筒,王遠知道她的話已經說完了,便走上前伸手接過了慕淺手裡的話筒。
”我想參加過孔雀之靈舞蹈比賽的人,對我們的獎品應該都非常熟悉,但是我相信今年大家應該發現了,今年孔雀之靈舞蹈比賽的獎品跟往年有些不同。”王遠說完之後臺下立馬響起了議論聲。
慕淺只能呆呆的轉頭看着王遠,因爲慕淺並不瞭解比賽的獎品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對此也一無所知,只能等待王遠跟她解釋。
“如果是往年,此次比賽的冠軍得主將獲得8000元的現金獎勵,但是今年,我們爲冠軍準備了一份大力也是一份特大的驚喜,作爲對冠軍的獎勵。”
王遠說完並沒有立馬公佈最終的這份大禮到底是什麼,而是放下了話筒靜靜的看着慕淺。
此時好奇的不僅僅是慕淺還有臺下所有的觀衆,大家都有一副期待的樣子看着臺上的王遠,希望他趕緊說出來。
此時整個演播廳可能唯一一個不好奇獎品是什麼的人就是莎莎,她根本不想再去聽臺上人的講話。
因爲在她眼裡像這種比賽除了給錢還能有什麼大禮,頂多是錢給的再多一點唄,她可不在乎這些獎金。
畢竟她可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些錢在她眼裡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更何況舞臺上得獎的還是慕淺,這只是讓她更加的不屑一顧,可能只有對慕淺這種窮人來說錢這種東西纔算是大禮。
“什麼大禮呀,主持人您倒是快說呀。”
“對呀,別賣關子啦,我們都等着聽呢,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