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現在越來越像少爺了,長大了一定是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劉姐拿着剛衝好的奶粉瓶笑道。
見蘇然表情痛苦,劉姐以爲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少夫人,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女兒大多隨父親,小小姐和少爺長得像,等少夫人生了小少爺,一定會更像少夫人一些。”
見劉姐慌恐的表情,蘇然知道自己剛纔的表情嚇到了劉姐,連忙笑道:“劉姐,我沒有生氣,不管可樂長得像誰,她都是我的女兒,我一樣愛她。”說着將劉姐手聽奶瓶接過來,動作熟練的給女兒餵奶。
“是啊,天下父母心,不管孩子長什麼樣,都是父母眼中的寶貝,更何況我們的小小姐這麼可愛乖巧。”劉姐笑道。
兩個多月的嬰兒正是觸覺開發的時候,對什麼都很好奇,吃奶的時候看到蘇然散落的頭髮,伸出手去握,然後握着頭髮用力拉來拉去。
雖然可樂才兩個多月,但小手的力氣可不小,拉着一小戳頭髮搖來搖去,頭髮被撕扯的疼痛讓蘇然的眼淚都忍不住落下來。
“小小姐,不可以拉媽媽的頭髮,快鬆開哦!”劉姐說着去拉可樂的手。
對於可樂來說,媽媽的頭髮就是她的玩具,小手握得緊緊的,劉姐去拉她的手,還要用力的撕扯,劉姐又怕弄疼她,費了好一會力氣才讓她鬆開。
沒有頭髮拉的可樂就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蘇然,用力的吸奶粉,彷彿在表達她的不滿。
蘇然見狀咧開嘴角笑了起來,見蘇然笑,可樂也跟着笑,最後,奶粉吃完,可樂也沉沉的睡去。
回到臥室,秦墨年正坐在牀上看書,見穿着湖藍色睡衣的蘇然走進來,將書放在牀頭櫃上,聲音溫柔的問:“女兒睡着了?”
“嗯!”蘇然簡單回了一下,坐在牀上倒身就睡。
“累了?”秦墨年說着將蘇然扳過來,看到一雙紅紅的眼睛,“怎麼哭了?”
“沒什麼,女兒太調皮了,頭髮差點被她拉掉。”
“小傢伙太調皮了,我去揍她小手給你報仇。”秦墨年說着就要下牀。
蘇然攬腰將秦墨年抱住,“才兩個月的孩子懂什麼,你要揍她我纔要和你急。”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蘇然心裡還是暖暖的。
爲她在秦墨年心裡的份量讓她感到溫暖。
蘇然靠在秦墨年懷裡,目光溫柔的看着他,“做房地產都知道一個項目的開發,最難搞就是有拆遷的地方,世博會館項目旁邊需要拆遷的家庭量非常大,對於工程的進度肯定會有拖延,和馬氏集團合作,讓他們負責拆遷工作,會加快我們的工作效率,而且他的報價那麼低,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爲什麼不和他合作呢?”
“你說的沒錯,像馬強這樣的地頭蛇去對付釘子戶最合適不過了,若是換作以前的我,絕對會拋開私人恩怨,該以賺錢爲目的,但現在,你和可樂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因爲錢而讓你們陷入危險的可能,馬強那樣的人心計深重,不可以和他有任何接觸。”
秦墨年的話讓蘇然很感動,在感動中愈發的堅定要守護這分來之不易的幸福。
…………
一夜無眠,第二天蘇然早早的醒來,到洗手間看到一對濃濃的熊貓眼,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不想讓秦墨年發現她沒有睡好,她畫了一個精緻的濃妝,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去了公司。
因爲來的很早,地下停下庫的車子很少,蘇然隨便找了一個車位停下,一下車,對面一輛黑色的車響了幾下喇叭,接着,馬強的臉出現在車窗前。
蘇然的心裡一緊,有些心虛和害怕。
見蘇然臉色不好看,馬強笑道:“秦太太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馬氏集團是真心誠意的想和天彙集團合作,請秦太太在秦先生面前多吹幾下枕邊風,不要對馬氏敵意這麼強。”
“我當然知道馬老闆的誠心,只是這個項目主要以韓氏爲主,秦氏也只是輔助開發,秦總不能作主,所以才一口回絕你的提議,以後秦氏有合適的其他項目,我再力薦和馬氏合作,價格方面絕對給馬氏優惠,可以嗎?”蘇然神色鎮定的道。
馬強淡淡一笑,“秦太太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寧願只要二成的保本利潤也要加入世博會館的項目開發,不是爲了錢,難道秦太太想做一個不守諾言的小人?”
蘇然當然明白馬強是想借助政府這個國際項目打響馬氏在業內的知名度,否則,哪一個商人傻到不賺錢也要投資這麼大項目?
“馬老闆,我知道你不在乎錢,只是這個項目和我當初設想的不一樣,我真沒有想到會是兩家公司同時競標,有了韓氏的介入,即使我勉強說服了秦墨年,恐怕也無法說動韓銘宇同意第三方公司加入。”蘇然爲難的道。
馬強笑容曖昧的道:“秦太太多慮了,韓銘宇當初爲了你能和秦總得一樣的急性障礙精神病,自然不會忍心看你爲這事爲難,你要想的應該是說服秦墨年。”說着目光一冷,“一個星期內不出結果,我不介意把這個給秦總看。”
馬強將手機遞到蘇然面前,視頻里正是蘇然那天被綁架時和馬強說的交易。
蘇然身體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臉色一片蒼白。
“秦太太,我等你好消息哦!”馬強說着關下車窗,車子迅速消失在車庫。
蘇然在辦公室裡恍恍不安的坐了一個上午,最終下了一個決定。
…………
茗緣茶樓內,蘇然站在古色古香的包廂窗戶前,看着樓下行人的來去匆匆,心裡依然在糾結。
她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
房門推開,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包廂門口。
韓銘宇一眼看到站在窗前,一襲白色長裙,柔順及腰的長髮披散至背後,亭亭玉立的蘇然。
聽到推門聲,蘇然回頭看到韓銘宇,微笑道:“韓總,快請進!”
看到蘇然的妝容,韓銘宇有些微愣,印象中她一直都是精緻的裸妝,幾乎看不出化妝,今天卻是化了濃豔的妝。
不過蘇然給人的感覺就像西子湖畔般如沐春風,濃妝豔抹總相宜。
只是細心的他還是發現了蘇然眼底的憔悴。
“你看起來精神有些不太好,有什麼心事嗎?”
對於蘇然的邀請,韓銘宇感到非常意外,沒有想到她會約他,雖然他們的新聞被壓了下去,畢竟他們曾是緋聞男女,還以爲她現在避他不及呢!
蘇然倒了一杯茶放在韓銘宇面前,雙手交織在一起,神色糾結不已。
韓銘宇看出她的緊張,詢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爲難?說來聽聽,如果我可以幫你,一定竭盡所能。”
“韓總,我和心悠是朋友,心悠是可樂的乾媽,那我們可以算是朋友嗎?”蘇然目光緊張的看着韓銘宇。
韓銘宇心裡有一抹苦澀和失落,原來他在她心裡連朋友都不算。
“當然了,在我心裡,早把你當成我的朋友。”韓銘宇笑容真誠的道。
“作爲朋友,是不是可以互相幫忙,包括保守秘密?”蘇然又問。
“當然了,能讓我韓銘宇看作朋友的人很少,女性朋友你絕對是第一個,如果你願意和我分享秘密,我絕對死也不告訴任何人。”韓銘宇表情鄭重的道。
“好,不瞞韓總,我的確有一件事情想找韓總幫忙。”蘇然道。
“既然你將我視爲朋友,就不要這麼生疏,你可以叫我韓銘宇,或者銘宇,亦或是和小悠一樣叫我大哥。”韓銘宇道。
蘇然想了一下,覺得叫大哥太親密,叫銘宇太曖昧,便道:“那我就叫你韓銘宇吧,我今天找你來,是想你能夠答應馬氏集團作爲第三方一起合作開發世博會館的項目。”
韓銘宇震驚不已,“什麼?我沒有聽錯吧?當初他綁架了你,你竟然還要和他合作?”
蘇然苦笑一下,“我知道你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你沒有聽錯。”
“爲什麼?”
“當初爲了活着出來,我和馬強打了一個賭注……”蘇然簡單將那天的情景說了一遍。
韓銘宇聽着蘇然雲淡風輕的聲音,心裡不禁一痛,他能想象到一個女人面臨那種場面時的害怕和恐慌,卻不得不自作鎮定和惡魔談條件。
“好,我答應你,可以讓馬強參與世博會館的工作,你被馬強的人有機可乘,說到底是我的錯,我理應彌補對你的虧欠,但你應該明白,世博會館是秦韓兩家的項目,需要兩方的領導人同意,纔能有第三方公司,你讓我幫你保守秘密,應該是沒有過秦墨年那一關吧,你要怎麼辦呢?”韓銘宇問。
“這個我會解決,只要星宇態度堅決要求馬氏集團作爲第三方公司合作進入項目就好。”蘇然有些底氣不足的笑道。
“好吧!”看着蘇然眉稍眼角的擬,韓銘宇有些心疼蘇然,同時,又有一些忌妒秦墨年,有一個女人如此用心良苦的深愛着他。
“謝謝你!”蘇然說着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遞向韓銘宇面前。
韓銘宇也舉杯碰向蘇然的杯子,也不知道是蘇然沒有握緊杯子,還是他碰杯子的力氣太大了,蘇然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落在韓銘宇身上。
將他潔白的襯衫和西裝褲都打溼,剛倒出沒多久的茶水更是燙的韓銘宇一下子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迅速拍打掉身上的茶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然連忙拿起桌子上的紙巾給韓銘宇擦拭。
情急之中也沒有注意地方,在韓銘宇褲子上擦了起來。
‘砰……’的一聲,茶樓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蘇然一回頭看到秦墨年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一雙漆黑的雙眸裡充滿了怒火。
在他的身旁站着羅玉柔以及柳洛,不屑和憤怒的目光射在她身上。
蘇然不知道的是從門口的角度,看到她和韓銘宇的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麼曖昧,再加上韓銘宇褲子上一片溼跡,更加讓人想入非非。
“你這個水性揚花,道德敗壞的女人,氣死我了。”羅玉柔說着飛快的跑到蘇然面前,一巴掌狠狠打在蘇然臉上。
接着,擡手又要打第二巴掌,被韓銘宇握住她揚起的手。
“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不要誤會蘇然。”韓銘宇解釋道。
韓銘宇見羅玉柔問也不問,上來就給蘇然一巴掌,心中不免憤怒,握着羅玉柔的力度也不自覺的加重,疼得羅玉柔一張養尊處優的貴婦臉有些扭曲。
“還說是誤會?你現在是不是想殺人滅口?看看你身上的東西,誰知道是什麼?”羅玉柔生氣的道。
韓銘宇鬆開羅玉柔的手,陰沉着臉,“作爲秦氏天彙集團總裁的母親,請秦夫人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天彙集團,你剛纔說的那些話,不覺得有失身份嗎?蘇經理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出於禮貌幫我擦拭污漬,卻被你想得如此不堪,可見作爲你的兒媳婦,蘇經理受了多少委屈。”
蘇然知道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目光直直的看着秦墨年,她不怕別人誤會,只希望他能相信她。
“墨年,請你相信我,我和韓總是清白的,如韓總所說,我不小心把茶倒在他身上,我只是幫他擦污漬,並無其他。”
秦墨年走到蘇然面前,漆黑的目光看不出情緒,看着他迸射出寒意的冷眸,蘇然心裡涌出一抹許久不曾出現的恐懼之意。
“我有眼睛,看得出他身上是被茶水打溼,只是我很好奇,你有什麼理由和一個緋聞男主角見面?”
蘇然根本就找不出一個可以說服秦墨年的理由,更無法將真相說出來,“我……”。
見蘇然猶豫,秦墨年瞬間將她的下巴掐住,疼得蘇然眉頭緊蹙,秦墨年眸光冰冷,“我那天晚上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再和他見面?你是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還是你和這個男人真的有私情?又或許說我昨天不夠用力,沒有滿足你這*的慾望?”
蘇然沒有想到秦墨年會當着衆人的面說這樣讓她難堪的話,一雙漂亮的剪水眸滿是不可思議的震驚和受傷。
“秦墨年,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韓銘宇說着去拉秦墨年的肩膀,讓他放開蘇然。
他的手剛觸碰到秦墨年的肩膀,秦墨年一拳迅速的朝韓銘宇臉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