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咱要不就別去了吧,現在天都要黑了,我覺得明天白天拍也行啊,到時候後期再製作一下黑天的效果就可以了!”
在我租住房子的小區旁一家燒烤店中,我懇求似的對馬溢擇說着,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着,可一旁的馬溢擇只是專心的吃着自己那份燒烤,理都沒理我。
“小哥,你看啊,人家那大宅裡的鬼也挺不容易的,這次是我去惹了人家,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馬溢擇還是在一旁專心的吃着,仍然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說小宇,你現在好歹也是算一個欄目組的總導演了啊,我們都應該叫你宇總啊,你都總導演了,還這麼膽小嗎?”
白鶴一邊吃着水煮花生一邊對我冷嘲熱諷着,全然忘了就在昨晚她在那大宅經歷了一場九死一生的較量啊,你們說這丫頭是不是沒心沒肺呢?
“是啊宇總,你難道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嗎?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白鶴她說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纔一直怕刺激到你,也就沒問,現在能說說了吧。”
馬溢擇抽出一根菸冷冷的說着,就好像多大的事在他眼裡都像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
我捋了捋思緒便把白鶴暈過去以後的事如實的講了一遍,當然其中我也摻雜了很多的自我英雄主義的吹牛片段來展示哥們的英勇啊,但是很顯然他們兩個人沒那麼好忽悠,聽到我吹牛兩人只是點了點頭。
“是是是,你牛掰,你快繼續說吧,別吹了,吹的我倆脖子疼。”
當我講完了那天晚上的經過,並且發誓鬼魂那段都是真的,白鶴聽完臉都白了,我這才明白這丫頭不是心大啊,是無知啊,壓根不知道怎麼個事,跟睡了一覺似的,哥們就不一樣了,哥們差點讓那鬼娘們活活掐死啊。
馬溢擇一開始聽的時候有點不以爲然,但是聽到後面也深深的皺起了眉,他放下手裡的煙在桌子上用我點的一瓶啤酒用手指畫着什麼,因爲馬溢擇跟白鶴都不愛喝酒,所以我只點了一瓶啤酒給自己壯膽,但是這瓶酒才喝了一半,現在也喝不了了。
馬溢擇在桌子上勾勾點點寫出了一個字,這個字看上去怪怪的,像是很多字的組合體,但是卻怎麼也聯想不到都是些什麼字,實在沒懂他是什麼意思。
“小哥?怎麼了?是不是有點難對付啊,要不咱們就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吧。”
馬溢擇抽了一口煙,笑了笑,他笑的時候居然還有兩個小酒窩!該死!比我帥的男人都該死!
馬溢擇扔掉菸頭站起身道“:小宇啊,咳咳不對,是宇總啊,今天我絕對讓你拍攝一期史無前例的佳作,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告別了白鶴,我跟馬溢擇回到我家樓下直接上了他那輛靈車,靈車就這樣在夕陽下行駛出了小區,直奔左陰路四十四號劉家大宅而去。
跟昨天一樣,當我們來到大宅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了,我下了車被冷風一吹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劉家大院的大門就在我的面前,馬溢擇從車裡拿出攝像機問道“:我的任務就是對着你瞎拍對吧?”
“不光要拍,還要把我拍進去,還要有點藝術感啊,想象一下你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就行。”
我對馬溢擇說着,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便輕車熟路的站到了劉家大院的門前,像昨天一樣介紹了自己便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介紹着劉家大院的傳說。
走進大院,藉助了微弱的燈光再次來到了那個接客廳,依舊是講了一些聽聞,便走向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依舊發出“吱咯吱咯”的聲響,讓人覺得心裡發毛。
馬溢擇在身後突然道“:你能不能大方一點,怎麼跟個裹腳老太太似的走路模樣呢?”
你以爲我不想大方走嗎?但是經過昨天的事,這裡對我造成的心理陰影面積不亞於考試時忘記帶筆啊。
我強作鎮定的放開了腳步,當來到昨天進的那間房的時候我猶豫要不要進去,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屋子裡有什麼人。
“小哥,不對啊!我怎麼感覺屋子裡有聲音啊?”
我小聲的對馬溢擇說,馬溢擇卻一步邁進了那間房間,然後示意我站到鏡子前準備拍攝,我也沒辦法,只能走上到沒有炸裂的鏡子旁開始介紹,所幸這次鏡子貌似沒有要炸裂的樣子。
我也放下了心,馬溢擇很淡定的對着我拍,我講道“:大家看啊,據說這兩面鏡子就是一個法師來鎮壓邪祟的......”
剛開始講我就感覺出來不對了,因爲我又感到了似曾相識的冷風吹了過來,就在我的身後,與此同時馬溢擇的攝像機朝着我旁邊的鏡子拍去。
“宇總,你回頭,回頭。”
也許是馬溢擇的的語氣實在是太淡定了,我居然毫不猶豫的就回過了頭,回過頭的一瞬間我就後了悔了,只見我身後那面沒有碎裂的鏡子中那個旗袍女鬼此時正在裡面陰惻惻的盯着我呢。
我腿都軟了,然後大叫了一聲“鬼啊!!!!!”
與此同時那面鏡子“啪!”的一聲也碎了,女鬼也消失了,我顫抖着看向馬溢擇,只見馬溢擇這貨居然面不改色的繼續拍我,然後緩緩的把鏡頭朝向了我的右邊拍去,我也在這時感到右邊吹來一陣陣的陰風。
我知道那個女鬼此時此刻肯定就在我的右側,但是我還是看向了我的右側,當我轉過頭就正好跟她來了個臉對臉,一陣惡臭的氣味撲面而來,我連退幾步,但是那女鬼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
這女鬼怎麼這麼愛掐人脖子呢!難道真是個戀脖癖麼,我招你惹你了啊!怎麼每次都掐我脖子!什麼興趣愛好這是!
我被掐的舌頭都吐出來了,我雙腿亂蹬着,希望能緩解被掐住的力量,嘴裡喊道“:小哥!幫忙啊小哥!”
可萬萬沒想到馬溢擇居然還在那拍呢,難道真把自己當成藝術家了嗎?
“小哥!有鬼啊!幫忙啊!”
我被掐的喘不過氣,還是拼命的擠出了這幾個字,但是哪成想馬溢擇居然換了個角度一邊拍一邊道“:你的節目不就是叫探靈夜談嗎?不拍鬼叫探靈嗎?”
我都快崩潰了,哥們本來以爲馬溢擇見到鬼就會來個斬妖除魔,結果現在給我來這麼一出,難道他看不出哥們馬上就要被這鬼娘們掐死了嗎?
靠誰不如靠自己啊!從醫院出來馬溢擇給我的那張護身符就丟了,現在我只能用舌尖血了,但是此時舌頭都被掐的伸了出來,我雙腿繼續一上一下的亂蹬着,好不容易把舌頭縮了回去,猛的就咬了一下,一股鮮血味就充滿了我的口腔。
“呸!”我朝着那個女鬼啐了一口,女鬼措不及防之下被我吐了個正着,然後一聲慘叫就像被打飛的乒乓球一樣嗖的一聲撞在牆上消失了。
我掙脫女鬼那還敢逗留啊,連忙招呼馬溢擇閃人啊“:小哥快!快走快走!現在錄的這些已經夠一期節目的了!”
馬溢擇不慌不忙的繼續跟拍着,我則像驚了的兔子一樣跳出了那間房間就朝樓下跑,剛到樓梯口就看到樓下竄出了一個紅色的影子朝着我直直的撞了過來,於此同時身後扛着攝影機的馬溢擇突然說話了。
“宇總,有意思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