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八居然把自己的女親信給打死了,簡直就是禽獸啊,可當他打死冰霜後便將槍口指向了我道:“宇總,這一場扮豬吃老虎,我演的不錯吧?”
我呆呆的看了看趴在地上死去的冰霜,然後冷冷的擡起頭看向李老八:“你膽小,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裝的,其實你就是想讓我們覺得你很好對付是吧?”
李老八哈哈一笑:“現在纔想明白啊?晚了點吧,你以爲我真信得過你們跟那個胡大師啊?我要真這麼膽小這麼傻,我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我看着李老八此時醜惡的嘴臉,心裡的一股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你覺得你很聰明,是啊,你確實很聰明,你讓我覺得你很膽小,那又怎麼樣呢?你能殺了我們嘛?沒有我們你能出得了這古墓嗎?”
李老八詭異的一笑:“宇總,你我都不是傻子,真有盜墓本事的其實只要那個江月,你們都是多餘的,所以我殺了你們完全不影響我逃出去,不是麼?”
說着那李老八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白鶴:“更何況還有這麼個女警察,我就更不能讓你們活着出去了,看到了我樣貌,會給我造成很大麻煩的。”
我看着那李老八,嘴裡開始小聲的唸誦起了千斤閘的口訣:“奉請昊天玉皇帝尊,天大不如地大,地大不如我大,我大不如泰山大,一請千斤來榨,二請萬斤來榨,一人榨十人、十人榨百人、百人榨千人、千人榨萬人,萬人擡不起,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時還在洋洋得意的李老八聽我一聲急急如律令就是一愣,與此同時我手中的兩張千斤閘符紙已經甩了出去,兩張符紙中的一張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我身前毫無準備的僱傭兵,而另一張符紙直奔那李老八而去。
那李老八見狀一彎腰奪過了符紙,然後朝着我就開了兩槍,我彎下腰躲在了棺槨的後面,那李老八又連開了幾槍,可都被棺槨給擋住了。
“宇總,你出來吧,不然我就打死這個女警察!”
李老八朝着我憤怒的喊着,我這才發現白鶴還暴露外面,但是此時出去無異於是送死啊。
“宇總!我數三個數!三!二!”
“別開槍!”
我站起了身,舉起了雙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看着白鶴這丫頭在我面前被打死的,大不了哥們就去死唄。
那李老八見我出來微微一笑,嘴裡卻依然喊道:“一!”
“砰!”
我一臉驚訝的看着李老八,我沒想到我都出來了這李老八還會開槍,可當我轉頭看白鶴的時候就傻了。
只見江月趴在白鶴身上替白鶴捱了一槍,那一槍正正好好的打在了她的背上,白鶴一臉呆像的看着江月,而江月一口鮮血涌出噴在了白鶴的身上。
我轉頭看先李老八,李老八此時也傻了,他把江月打死,也就算是斷了自己的退路,我惡狠狠的看着他,隨手從一旁的棺材內拿出一塊金磚,惡狠狠的朝着李老八走去。
李老八見我朝他走去,慌忙之下開了兩槍,可慌亂之下他第一槍沒打中我,第二槍卻沒響,他的槍裡沒子彈了,但是他依舊在驚恐的扣着扳機。
我走上前一磚將他拍倒,緊接着一磚!兩磚!三磚!四磚!我一磚磚打在李老八的頭上,直到李老八的頭都被我拍扁了下去,我依舊沒有停下。
“小宇!你快過來!”
白鶴哭嚎着叫我,我扔掉手中滿是鮮血的金磚,踉蹌着走到了白鶴身旁,此時的江月躺在白鶴的懷裡,嘴角與鼻孔都流出了鮮血,但是她卻依然還活着,白鶴用手捂着江月的槍傷處,卻怎麼也堵不住噴涌而出的鮮血。
“我......我祖父說我家欠你......欠你白家一條......一條命,沒有你們......你們白家......也就沒.....沒我們江家了......今天......今天這條命我還上了......我......我來的時候......我爸爸囑咐我......無論如何都得讓白鶴活着,我......我不能把你們帶......帶出去了,希望......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說到這,江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流下,那可能是對這個世界的不捨,也有可能是對於我們的愧疚。
江月這一輩子從小就開始經歷了男人都不一定能接受的訓練,在別人穿花裙子時,她卻再跟發臭的屍體打交道,可以說她這一輩子全是在墓裡渡過的。
白鶴抱着江月的屍體哇哇大哭,就好像一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小女孩,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江月手中的寶劍,她到死都沒有鬆手,看樣子她是真的想幫我們拿到它。
“這......這裡怎麼了?”
就在這時馬溢擇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我轉頭看向馬溢擇,然後支撐起身體惡狠狠的朝着他走去,到了他近前,我一拳就打在了馬溢擇的臉上。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小哥,馬溢擇!你特麼有本事!你有本事你也不能亂跑啊!你不亂跑江月說不定就不會死!”
馬溢擇被我一拳打倒在地,緊接着嘴角便流出了鮮血,我一愣,心想自己現在也沒多少力氣啊,怎麼就把他打吐血了呢?我突然發現馬溢擇的腿上有一道傷口,身上也有很多,我一下就愣了。
“小......小哥你怎麼了?”
馬溢擇趴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發現這裡有護陵衛跟黑蛇,所以我就跑到裡面去找到了油燈機關,然後又想辦法讓巨蟒與護陵衛互毆,所以......”
我聽打馬溢擇這麼說才明白,這燈原來不是自己亮起來的,這黑蛇也不是平白無故去攻擊那羣盔甲士兵,這一切都是馬溢擇在背後引導着。
因此馬溢擇還受了傷,從這看來,這江月的死不就是跟我的無能有關嗎?我抱着頭蹲在地上,而就在這時馬溢擇突然道:“快走!那羣護陵衛將巨蟒殺光要進來了,要再不走就晚了!”
馬溢擇一邊說一邊拉起了我跟白鶴,又順手撿起地上的寶劍就要往門外衝,而在出門前我們都齊齊的回頭看了看躺在棺槨旁的江月,她躺在地上就如睡去一般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