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的一席話說愣了身後的兩人,金珍菇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施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施傅笑道:“我告訴你們啊,之前逃跑的那個大佐此時就在船上,不過他易容了,但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金珍菇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做?”
施傅聳聳肩道:“正好測試一下咱們的實力啊,金珍菇,你先改變一下外形,然後你應該已可以做到僞裝別人了吧,再給楊濤做個僞裝。”
金珍菇點點頭,開始散發精神力,濃郁的精神力瞬間便將金珍菇和楊濤包圍了,幾秒鐘之後,兩個陌生的孩子站在了施傅的面前。
施傅笑了笑道:“接下來,你們去下層甲板玩去吧,記住,兩天之後的黃昏,你們要提前去船後的甲板裝成普通小孩玩耍。”
兩人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他們現在對於施傅的吩咐可謂是言聽計從,根本不會反駁,因爲在潛意識中,他們深深的相信施傅的判斷,當然,這也爲以後得某件事情埋下了伏筆。
郵輪行進在無際的海面上,根據金生利的說辭,這艘郵輪會在海上行駛三天左右到達本州省的海道市,第一天和第二天,施傅除了修煉之外就是閒逛,在這兩天裡施傅已經熟悉了整艘郵輪的結構,隨着時間不斷推移,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的黃昏施傅。
施傅看了看手錶,掐指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前往船後甲板,在他走到之後,甲板上一個鬼影都沒有,直到他走到船尾欄杆之後,甲板上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孩子,就是僞裝後的金珍菇和楊濤,另一個則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施傅看了一眼老人,並沒有放在心裡,太陽緩緩的落到了海平面之下,就在最後一絲陽光消失之後,老人忽然起身向施傅走來。
施傅則是早有準備,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想到堂堂天皇軍的大佐,竟然會做如此打扮,簡直是有辱天皇軍的軍威啊。”
老人也不理他,只是繼續往前走,施傅見對方沒有反應,繼續說道:“松本三郎,男,四十六歲,現任天皇軍海道分部大佐,在任期間殺害了S級軍官一名,A級軍官三名,B級軍官十五人……。”
隨着施傅不斷報出情報,老人行進的動作也略顯變形了,他越走越快,表情也是越來越驚訝,在施傅報出了最後一條情報之後,老人撕去了臉上的僞裝,露出了本容,他的右手也從手杖之中直接抽出了一把彎刀砍向了施傅。
施傅也不慌張,他只是大喊了一聲:“動手。”
在松本三郎的左側,那個玩耍的小男孩瞬間竄到了松本三郎身邊,一記掃堂腿直奔松本三郎下盤而去,但松本三郎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他馬上就明白了,對方是有備而來,他趕忙起跳躲開了掃堂腿,卻被右側的小女孩打了一個正着。
只見在楊濤竄出去之後,金珍菇也馬上行動了起來,她跳起就是一記飛腿,松本三郎一時大意直接被金珍菇一腳踹中了,右腦的太陽穴,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
施傅也不含糊,就在松本三郎飛出去的時候,他掏出了幽銃,直接就賞了對方一擊冥力彈,但松本三郎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處於滯空狀態,但他還是憑藉着靈活的伸手轉了一個身,然後用彎刀將自己挑高了一些,躲過了冥力彈的攻擊。
落地之後,他並沒有魯莽的再次攻上去,而是選擇了對峙,他此時已經看清了施傅這邊的戰術安排,施傅是負責遠程騷擾的,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孩兒負責進攻,分析完之後,他將彎刀橫在了身前,一言不發。
施傅剛要出言挑釁,只見對方也不知道從哪裡閃出了一枚***,扔到了地上,***落地之後瞬間爆炸,濃密的黑煙籠罩了整個甲板,哪怕是海風都吹散不了。
但施傅是掐算過這場戰鬥的,所以他指揮道:“楊濤,左側三點鐘位置。”
楊濤接到指令之後,瞬間衝了出去,在幾次拳腳相交之後,楊濤倒飛了出來,看起來對方的體術明顯在楊濤之上,所幸楊濤用冥力護住了自己的要害,並沒有受到重傷。
接下來,施傅再次發出了指令:“金珍菇,退後。”
金珍菇馬上做出了反應,在她剛剛起跳之後,一把鋼刀瞬間斬在了她剛剛所站的位置上,接着施傅拉過金珍菇一起站到了楊濤的身邊。
看着眼前能見度不足一米的黑煙,施傅笑了笑大喊道:“松本三郎,我知道你在哪裡,但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們嗎?”喊完之後他並沒有等到迴音,而是迎來了松本三郎的彎刀攻擊,施傅使出了靈舞幽步,將所有的攻擊都閃開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防禦力此時絕對不能暴露給對方,否則這場戰鬥根本就無法取勝。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施傅一直處於被動閃躲的狀態,同時還要時刻保護着隊友的安全,這樣的行爲,給了松本三郎一個錯覺,那就是對方很弱小,只會閃避,唯一對他有威脅的只有對方腰間的那把火銃而已。
在確定了威脅點之後,松本三郎將彎刀收了回去,開始尋找機會,而施傅早已知道對方的行動了,所以故意留了一個破綻,松本三郎瞬間抓住了機會,一把便將幽銃搶了過去,反觀施傅則是表現的非常慌張,就像是唯一的翻盤點被對方給擊破了一樣。
松本三郎當即認爲此戰已經沒有懸念了,隨機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徑直砍了過去,施傅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之前的戲那麼足就是爲了勾引對方入套,此時彎刀迎面而來,施傅不躲不閃,迎着彎刀就衝了過去。
松本三郎立刻感到中計了,但這個時候再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硬着頭皮砍了下去,只聽‘叮’的一聲,彎刀砍中了施傅的左肩,但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而施傅則是抓住了機會,一把抱住了松本三郎的身體。
剩下的就不用施傅吩咐了,楊濤和金珍菇瞬間就趕到了松本三郎的兩側,形成了包夾之勢,隨着二人不斷的拳腳攻擊,松本三郎有些吃不住了,而施傅的計劃到此還沒有結束,只見施傅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松本三郎左手拿的幽銃,反掰了一下槍口直接對準了松本三郎的額頭。
一聲槍響之後,松本三郎轟然倒地,戰鬥到此就結束了,楊濤和金珍菇大口喘着粗氣,而施傅則是拿出了一捆他早就準備好了的粗鐵絲,將松本三郎包成了糉子,甲板上的黑霧在松本三郎失去意識之後,也隨着海風飄散開來。
夜色已至,松本三郎的意識恢復了過來,一睜眼他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三個小孩兒,隨着他甩了甩腦袋,記憶徹底恢復了,他知道自己栽在了這三個孩子的手裡。
施傅看他醒了便開口問道:“松本三郎,把你們天皇軍基地的情報說出來吧。”
松本三郎怒道:“我呸,我纔會泄露情報,我們是天皇陛下的忠僕,絕不會爲了活命而出賣天皇陛下的。”說着,他閉上了雙眼。
施傅剛要繼續問話,就發現眼前的松本三郎有一些異樣,只見他雙目之中如同有蛆蟲蠕動一般,而且身邊的能量開始暴動。
施傅瞬間就明白他要幹什麼了,趕忙抓住了身後兩人的雙手施展出了雷鳴瞬身法,躲開了松本三郎的自爆。
一聲爆炸之後,松本三郎消失了,準確來說是炸成了碎片,這是楊濤和金珍菇第一次面對死亡,他們呆住了,施傅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們要儘快熟悉。”
兩人的心情平復了很久才逐漸轉好,在這段時間裡,施傅四下搜索了半天,除了松本三郎的屍體碎塊之外,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施傅嘆了口氣準備帶金珍菇和楊濤回船艙休息一下,就在他轉身的片刻,甲板上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施傅反應極快瞬間往前一撲,躲過了一次攻擊,當他轉頭看時,發現松本三郎此時正站在甲板上盯着施傅。
施傅趕忙拍了一下自己的眼眶,府君給的眼鏡立刻浮現了出來,施傅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此時的松本三郎已經變成鬼了,而且還是厲鬼,施傅琢磨了一下,這有可能是本州省那邊的秘術,要不然只憑松本三郎的心智,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變成厲鬼的。
在施傅做完極短的分析之後,他雙手合十,開始默唸經文,一個‘空’字瞬間浮現,而就在施傅將要把佛文推出去滅了松本三郎之時,他腦中突然有了一個計劃,隨着他一揮手,空字頓時消散了,隨後,施傅拉起了楊濤和金珍菇往前甲板跑去。
後面的松本三郎因爲剛剛凝結成型,還處於延遲階段,並沒有跟上他們,在施傅跑到前甲板之後,蹲下對二人說道:“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