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白點頭道!“是天羅禪院的莫師叔來了。和師父吭”向,就讓我喚你過去。”
劉卓覺得奇怪,起身道:“那我這就過去。”
悟木魚鼓着腮幫子道:“哼,每回天羅禪院來人,咱們達摩院一準沒好事。”
“好了,走吧。”劉卓摸了摸悟木魚的光頭,笑着向外走去。
當劉卓與悟木魚一起來到了悟空和尚僧房前時,天邊正好飄來一朵銀色祥雲,祥雲上駐足着一名身材極高的青年和尚。
這和尚施然落地,也正要向僧院中走去。
悟木魚驚喜道:“南郭師兄,你怎麼下來了?”
見來人似乎也是達摩院的弟子,劉卓心中好奇,不由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和尚生竟也是位築基後期的高手,面容狹長,身材極其瘦弱,卻是身高九尺有餘,宛如一根竹竿,僧褲的褲管根本遮蓋不住他兩條大長腿,硬是露出了一截腿肚子。
青年和尚雙手合實,行了個佛禮道:“木魚師弟,好久不見。”
劉卓笑問道:“小師弟,這位師兄是”?”
悟木魚笑嘻嘻道:“這是南郭天師兄,可也是咱們達摩院的弟子。”
南郭天生的有些木訥,他衝劉卓乾澀一笑:“聽說悟空師叔又收了一名親傳弟子,應該就是這位師弟了吧?”
劉卓道:“我姓劉,單名一個卓字。對了,難過師兄你也是被師父老人家,召喚過來的?”
南郭天挺着瘦竹竿的身材,比劉卓整整高了兩個頭,他略微躬身才道:“我本在“佛禪崖”上修煉,聽聞師叔的召喚,就急忙趕來了。”
“那進屋吧,別讓師父老人家久等了。”劉卓笑道。
於是,三人簇擁着進了悟空和尚的僧房。
僧房內,悟空和尚坐在桌前,白眉緊蹙,正不斷捋着那山羊鬍子,一副十分不爽的模樣,八仙桌旁,則端坐着一名笑吟吟的胖和尚,看年紀也不過纔到中年,一身枯黃色袈裟將肥碩的身軀包裹着,看起來格外的臃腫。
劉卓神識暗動,第一時間就發現,他竟也看不清楚胖和尚的聳爲,顯然又是一名結丹期的高手,應該就是悟木魚口中所說的天羅禪院的吳師叔了。
“弟子見過卑父。”三人進到屋內,紛紛雙手合實,行了個佛禮念道。
因爲有外人在場,悟木魚也是老老實實的候在一旁,不敢造次,悟空老和尚眯眼撇了三人一下,嗓門依舊奇大,陰陽怪氣的道:“既然來了,還不見過吳冥師叔?”
“弟子見過吳師叔。”三人只好又行了個佛禮。
那胖和尚生的慈眉善目,笑吟吟道:“無需多禮,悟空師兄可是收了兩個好徒弟啊,這次我正有事交託與你們二人。”
悟空和尚忿忿道:“你這胖東西有求和尚我纔會這樣講,上次和尚我被戒律那老東西弄上思過崖面壁,你這胖東西也不向主持求求情,實在是不講義氣。”
見悟空和尚一口一個“胖東西。老東西”吳冥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幫你,戒律師兄走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我講了也是白講。這次若不是我們天羅禪院的幾名弟子,都被派遣了出去,也不會來麻煩師兄了。”
悟空和尚揮手道:“好了,廢話無需多講,這次就讓劉小子和南郭天走一趟,幾個不知好歹的練氣期修士而已,擒拿回來容易的很。”
“那就多謝師兄了。”吳冥和尚雙手合實道。
劉卓聽的一頭霧水,不由問道:“師父,這是要讓弟子去何處?”
吳冥和尚解釋道:“是這樣的,根據山下的弟子來報,最近金佛城中出現了一些道門修士,這些人雖然修爲不高,卻是犯了咱們大羅寺的禁忌。竟然敢無故傷害周圍的百姓,如今已經有數條人命死在了這幾人之手,我們天羅禪院的築基期弟子,大部分都前往了南陽地界,要去對付一隻結丹期的白虎妖,所以就勞煩兩位師侄走一趟了。”
劉卓聞言,心中一動,立即想起了來到大羅寺之前,在金佛城中遇到的那幾名陰陽宗的修士。
悟空老和尚眯眼道:“你們就走一趟吧,本來對付幾名練氣期的修士,劉小子一人就足夠了,爲了以防意外,南郭你就一道前往,記住,若不是情非得已,不要傷人性命。忌殺生可是咱們大羅寺的戒條。
南郭天點頭道:“弟子明白,這就與劉師弟動身。”
對於這無故被指派的任務,劉卓其實也是有些不情願,如今他受損的神識剛剛恢復四成,貿然下山與人鬥法,怕是有些危險,不過既然有南郭天隨行,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吳師叔,那些人可足”麼特徵?”劉卓細心問道。
吳冥和尚用讚許的目光打量着劉卓,解釋道:“這幫修士一共有三人,據說其中一人是獨臂,另外還有一名女子,和一名中年修士。最高應該也不過練氣期巔峰修爲,這三名道人來到金佛城似乎是別有目的,你們最好能探聽清楚
聽了吳冥和尚的描述,劉卓已然能確定,這次要去尋找的人。肯定就是那三名陰陽宗的修士了。
“弟子明白了,我們這就走。”劉卓雙手合實道。
悟木魚嚷道:“吳師叔,我也要去。”
吳冥和尚笑眯眯道:“木魚,你丁點法力都沒學會,貿然下山可不行,還是安心呆在寺中
悟木魚叫道:“我就要去,有南郭師兄在,肯定不會有危險的
這時,一擊暴慄彈在了悟木魚的腦門上,悟空和尚罵道:“就你這小東西多事,不許去。”
悟木魚倒吸着涼氣直揉腦門,鼓着腮幫子道:“哼,不去就不去
劉卓不禁莞爾,當平與兩位長輩告了聲辭,便與南郭天出了僧院,一道駕起了祥雲,飄然而起。
正要向武夷山下飛掠,劉卓心道,千葉和尚也該將自己要求的法器煉製完畢了,不如取了法器再走?
“南郭師兄,你稍等一會,我去去就來。”劉卓笑道。
南郭天生性木訥,本來話就不多,所以只是略微點頭,說了個。“好。字。
劉卓踩着祥棄,徑直衝天武禪院飛掠而去。
輕車熟路的來到煉器室前,他網一堆門,一陣澎湃的熱浪就撲面而來
待熱浪消散,劉卓走了進去,心中卻是大爲詫異,只見到千葉和尚正雙目緊閉,盤膝而坐,蠟黃的臉蒼白如紙,顯然是一副精力耗盡的虛脫模樣。
而在他腦門前,正有一枚三寸長短,通體漆黑的飛針緩緩自行轉動,漂浮在空中。
“煉製成功了?”劉卓咦聲道。
千葉和尚睜眼,露出了自豪的笑意:“師弟你來的巧了,這件“飛針”地階法器,剛剛被我煉製完成,你試試看,可否滿意?”
劉卓心中一喜,揮動衣袖將飛針捲了迂來,同時神識暗動,在飛針內部留下了自己的神識烙印。
頓時,暗紅色的火焰從漆黑的飛針內部蔓延而出,熾熱的火舌上下翻動,飛針通身開始已肉眼無法明晰的速度顫抖了起來。
“鼻??!”
一聲猶如實質般的嘶鳴,驀然響起。
轟!
一陣轟響,漆黑的飛針帶起道道殘影,消逝在了劉卓眼前,下一刻則已經出現在了煉器室外,靜靜的在半空中轉動着,彷佛從未動過一般。
飛針類的法器,對操控神識的要求並不高,所以劉卓憑藉四成神識,也能將其威力發揮出七八成了。
但,即便是七八成的威力,這件飛針法器的速度,也已經是達到了恐怖的境界,比當初的無影針快了三倍有餘,可謂不動則罷,一動便如驚雷一般的迅速。
當然,這件用了千斤五靈石鑄造出的飛針,其神通可不僅僅如此,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劉卓也沒工夫多試,將飛針收進儲物袋後,衝千葉和尚行了佛禮,感激道:“多謝葉師兄了,我現在還有急事要下山一趟,他日再來登門道謝。”
對千葉和尚而言,能夠成功打造出一件地階法器,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耀和滿足,於是笑道:“登門道謝就不用了,下回要是在弄來與五靈石這種稀罕材料,可一定要再來找我煉製啊。”
“這個是自然。”劉卓點頭笑道,與千葉和尚道別後,迅速召喚來祥雲,乘風而起。
一番飛馳,劉卓回到了達摩院上空,見南郭天依舊踩着樣,在半空等候着。
“讓師兄久等了,咱們上路劉卓心滿意足的道,又有了一件地階法器傍身後,他兩月後的《鬥佛會》勝算自然大增,這次下山起碼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走吧南郭天微道,隨即一馬當先的駕雲而行。
劉卓見狀,神識暗動,將駕雲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才堪堪尾隨上南郭天的速度。
金佛城原本就處於武夷山下,距離大羅寺不過幾十里的路程,兩人都是築基期的修爲,駕雲的速度極快,不過片刻後,就踩着銀色祥雲,出現在了金佛城上空。
這時二人都已經施展了隱身的法術,將身形隱匿了以免被凡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