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樂被我打的恢復了神智,當下,我倆一左一右,各自去抓小皺菊和2號。他們如今受到湯汁的蠱惑,變得歇斯底里,要想空手製住他們,很有難度,因此我和醫生不約而同的拿出了快掛套繩。
我將套繩直接往小皺菊身上一套,套住了她的身體和雙手,緊接着將快掛扣一收,繩索便收緊了,小皺菊的雙手頓時被制住。
爲了防止她掙扎,我又順着捆了幾圈,將她的整個上半身捆的結結實實,確保她使不出什麼力來後,纔將她整個人給拖到了身邊。
這時,靳樂也已經用同樣的方法,將醫生2號給制服了,小皺菊和醫生2號喝了湯之後,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被我們綁住之後,口水直流,不停的掙扎,試圖衝回去繼續喝。
“靠,這些湯裡是不是摻了毒品啊!”我忍不住罵了一聲。
靳樂道;“你見過發作這麼快的毒品嗎?這肯定是個陷阱!印加人把太陽權杖藏在這裡,爲了防止人竊取,肯定設置了很多陷阱。”
醫生2號還好,他是用舔的,所以舔進去的並不多,但小皺菊卻是用喝的,因此肚子現在已經漲的肉眼可見了,我真擔心會把腸胃給撐破了。
我道;“現在怎麼辦,往上還是往下?”上面是水果,這一層是湯,下面又會是什麼?會不會都是這樣的陷阱?
哨子聲此刻還在繼續,彷彿催命符似的,看着小皺菊和2號的模樣,我更加擔心起了許開熠,他會不會也中陷阱了?如果就這麼回去,許開熠豈不是要玩完兒?
想到此處,我將捆着小皺菊的繩索交給靳樂,道:“你等着,我在周圍看看有沒有許開熠的線索。”
靳樂聞言一驚,說;“你小心點,別中招。”
我道:“放心,我不是個貪吃的人。”對於食物,我一般是吃飽了就行,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玩起遊戲來經常忘記吃飯,爲了充值遊戲幣,生活費都是壓縮再壓縮。
有一回快到月底,生活費被我充遊戲點卡,提前花光
了,就吃了一週的白米飯配老乾媽,照樣吃的倍兒香。
那話怎麼說來着?我們注重的不是物質糧食,是精神糧食!只要能打網遊,一個月吃白米飯都行!
想想大學時候的瘋狂,我只能說自己活該混成現在這個樣,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我大學幾乎是混過去的,還能指望像那些努力的人一樣出人頭地嗎?
所以古人說得好,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囑咐完靳樂後,我給自己加了層防護,將面罩給戴上了,擋一擋那誘人的味道,然後打着手電筒開始在這一層搜索起來。
走到盡頭時,燈光中卻猛地出現了一雙腿!
確切的說,是一個人,上半身全部栽進了罐子裡,只留下屁股和腿在外面。
我心裡一跳,但卻可以確定這人不是許開熠,因爲褲子明顯不一樣。
難道是其它尋寶的人?
“喂?”我喊了一聲,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動靜,不出意外,八成是死了。
這口罐子比較大,像個大缸,我湊上去看時,發現這個人將缸裡的東西全喝完了,不出意外,整個人是撐死在缸裡的,所以上半身都倒在裡面。
這情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我提着這人的皮帶,奮力將他提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人臉上糊着已經幹了的湯汁,根本看不出模樣,身上穿的也是戶外服,而且是夏季的戶外服,腰間也是纏着快掛,衣兜裡都脹鼓鼓的。
得益於在黃泉村的鍛鍊,我現在對於屍體的恐懼感已經大減,特別是這屍體的臉還被糊住了,看不見臉,就更不覺得害怕了。
人死的時候情況不同,肌肉僵硬後,使得很多死人臉部的表情會顯得十分僵硬怪異。我聽靳樂說,有些心臟病人,心肌梗塞突然死亡時,臉部就會呈現出一種非常詭異的笑容,看了讓人汗毛直豎。
有經驗的醫生,有時候一看死者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人是怎麼死的。
因此和死人打交道,往往最恐怖的地方
就在於臉,千奇百怪的面部死態,確實是相當嚇人的。
將人弄到地上後,我戴上手套,開始搜索他身上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弄出什麼信息來。
很快,最重要的錢包證件被我找了出來,打開證件一看,我有些驚訝,因爲死者居然是個中國人,三十七歲,姓李。
根據簽證日期顯示,他是不久前纔到秘魯的,按照時間和屍體的腐爛程度推測,這人應該死了沒多久,因爲他簽證日期很近,而且他身上有屍斑,但還沒有出現明顯的腐爛。
難道跟之前河裡的男屍是一夥的?莫非當時Michelle所推測的那批人,就是眼前的人?
他們的隊伍究竟有多大?
爲什麼他會一個人死在這裡?
他的隊友難道沒有救他嗎?
之前所有的石門都是關着的,唯有我們進來的石門是打開着,莫非也是這幫人打開的?我心中揣測着,但卻沒有再找出其它線索。
這人死在此處,身邊也沒有裝備包,似乎重要的裝備,都被人給帶走了。
我沒有什麼收穫,便回頭和靳樂匯合,將自己的發現對他說了。
靳樂於是沉思片刻,問我:“既然如此,你有什麼打算?”
我道:“先我們進來的人,肯定下去了。”
靳樂道;“你想跟着下去?”
我點了點頭,道:“現在我有些懷疑,這哨子聲,究竟是不是許開熠的了。”信號哨是很常用的戶外裝備,基本節奏信息也都是統一的,再加上我剛纔在那個死了的人身上,也發現了信號哨。
那麼此刻,一直飄飄忽忽的信號哨,究竟是不是許開熠吹出的,就很值得懷疑了。
這地方上下相通,而且有四個邊,面積可以說是非常大,而且對於聲音的傳播也不利,在這樣的環境中,漫無目的尋找許開熠,顯然有些難度。
以許開熠的機敏,肯定已經猜到我們下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在原地等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