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陣每天下午時分,會有四十多分鐘的開陣時間,隨着太陽落山,‘迷魂’的功效也隨之消失。
日軍發現有一支百人的分隊入山後竟然消失了,立刻認爲這地方還藏着敵人,於是派了更多的兵力進來。同樣的,後來的這批日軍也被這片深山給困住了,但日本人多,而且他們也並非是傻子,兩天時間,就找出了那四十多分鐘的漏洞。
通過這四十分鐘的漏洞,他們殺入了迷魂村,逼問剩餘敵人,也就是我軍的下落。當時我軍就在龍吟山上伏擊,而且相對日本人,有人數和武器上的劣勢。
可日本人用了老辦法,屠村。
他們這一屠村,便將準備打伏擊的我軍給逼了出來,由於敵人人多勢衆,我軍便藉着山林地形,遁入龍吟山上,和日軍苦戰。
然而日本人火力太強,最後沒辦法了,我軍便躲入了一個溶洞之中。
那溶洞的入口十分隱秘,是在龍吟山活動期間發現的,裡面地形複雜,天然形成的溶洞,到處都是空洞、彎道,如同一個天然的大迷宮,特別適合於敵人周旋。
無可奈何之下,我軍躲入溶洞中和敵人周旋起來。兩撥人你攻我守,時戰時退,然而,我軍當時的武器裝備實在不給力,在溶洞中雖然憑藉着地形,殲滅了大量的敵人,但最終還是由於彈盡,失去了反抗之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人點燃了‘光榮彈’。
‘光榮彈’是我國近代抗戰時期纔有的產物,因爲我們和敵人的武器懸殊太大,我們的武器質量低劣不說,數量還十分少,因此在抗戰中,講究的是用最少的武器,發揮最大的力量。
光榮彈是當時最後的一顆榴彈,衆人知道不可能活下去了,本着殺一個是賺,同歸於盡的心,將‘光榮彈’扔到了當時溶洞薄弱的過水口,意圖將那一帶溶洞給炸塌,和追上來的日軍同歸於盡。
光榮彈爆炸後,如願的封鎖了那片溶洞,我軍和日軍都被詐屍或者活埋在了那地方。
按理說,事情到這兒該結束了,可是並沒有。
當時日軍人數較多,即便同歸
於盡,也只是死了一部分而已。
剩下的日軍,自然是一邊大罵中國人,一邊在倒塌的溶洞外圍,想自己死去的戰友致敬。就在日本人爲自己的戰友默哀時,卻聽到那倒塌的溶洞裡,傳來了同伴的呼救聲,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有活口?
日軍大喜,立刻挖溶洞救人。
很快,他們挖出了一個洞口,往裡面一看,發現裡面不知爲何,有很多綠色的液體,也不知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然而,等他們將戰友挖出來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戰友的神色,全是溶洞塌陷時被砸出的傷,有些腦袋被砸個動,腦漿子都出來了,竟然也沒死,也好好的!而有些,碎裂的內臟都能看見,依然活着,而且看起來精神抖擻。
他們又恐懼,又震驚,繼續往下挖,挖到我軍的屍體時,同樣發現有許多竟然也‘活’了。大驚之下,他們將敵我雙方活過來的人都給綁了,並且將這件事情上報。
當時日本人正在一邊研究細菌武器,一邊將之用在中國戰場上,而讓日軍頭疼的是,中國雖然沒有先進的武器,但人口實在太多了,導致他們侵略吞沒的目地遲遲沒有實現。
這件事情後,引起了日軍高層的注意,並且調派了731部隊的一批‘科研技術’人員來此,對這些死而復活的人展開了研究。
由於當時避戰亂,這本來就荒僻的地方,周圍更是沒什麼人。
日軍屠了迷魂村,只留下了迷魂村的女人泄慾取樂,在此對龍吟山內部的綠色液體展開了研究。
這些綠色液體,來自於地底深處,被它侵染的人,身體會很快發生改變。
‘死而復生’的人,會在短時間裡喪失神智,變成一種只有本能,如同殭屍一樣的存在。他們又用活人做實驗,發現根據侵染濃度不同,對活人的用處也不同。
對綠液進行人工揮發,會產生一種迷惑人心智的毒氣,大量吸入後,會導致迅速的內臟衰竭。而沾染濃度過大的人,則會慢慢喪失自我,但在這段時期,除非砍下頭,否非受到沾染的人,幾乎
會處於一種不死的狀態。遺憾的是,這些人在最後,同樣會只剩下本能。
日本人迫切的希望,能通過這種綠液,創造出一支有智慧,卻又不死的軍隊,於是這個秘密據點,就在龍吟山中建立了。他們修建據點,管道,運來設備,在這裡進行秘密試驗。
資料到此爲止,更多的,許開熠沒來得及拷貝過來。
和我們想的差不多,日軍確實是在做和細菌有關的實驗,而那些不腐的屍身,和綠霧顯然有很大的關係。那地下‘活’着的日本軍人,應該也是那神秘綠色液體的原因。
可惜,真正有用的資料,比如關於研究進展,研究成果那方面的東西,許開熠並沒來得及備份下來。
“我現在算是侵染嚴重的。”
許開熠沉聲道;“是,我一直在監控你身體的各項指標,發生了一些很奇特的改變。”
“什麼改變?”
他道:“說的太專業你也不懂,簡單點可以分爲大部分變化,腦丘膨脹,細胞更新速度減緩,神經有萎縮的先兆。”
我想抹把臉冷靜一下,卻只摸到了面罩:“我會怎麼樣?變得和那些日本人一樣?”
許開熠沉默片刻,道:“你的體力會增強,傷口的復原能力減緩,但同時也形成天然抗體,不會感染加重;你不會死,不會老,你會慢慢的失去意識……變得和那些日本人一樣,只剩下本能。”
“哪種本能?”
許開熠道:“在你喪失自我期間,最後的記憶本能。就像那些地下的日本人,他們最後的記憶本能,是保護那個秘密研究據點,所以會攻擊我們。”
我道:“那些日本人,爲什麼會把自己弄成那樣?他們爲什麼沒有離開?”
許開熠嘆了口氣,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咱們掌握的資料有限。”頓了頓,他道:“日本人的研究肯定沒有成功,但他們留在鐵箱子裡的資料,有着指導性的意義。我正在積極聯繫處理這次事件的負責人,希望能弄到那些資料吧。”他煩躁的抓了把頭髮,一向嚴肅的臉上,頭一次露出焦躁而爲難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