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都看過羊皮本,但更多的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辛陽子黃河畔遇女屍高道的事兒,並沒有留意時間這個東西,此刻被勿妄言找出漏洞後,衆人心中別提多驚訝了。
說話間,勿妄言合上了本子,衆人一邊吃土豆,一邊商量着迷魂村的事兒。
魏海已經死了,他的父親情況如何,也沒有任何線索,而這迷魂村的綠霧來源,更是沒有一點兒痕跡可尋,晚上九點多起霧,凌晨太陽還沒有升起,霧就消散了,這使得我們根本難以尋找到綠霧的源頭。
而更詭異的是,這地方居然還鬧鬼。
我道:“道長,你這一來,到是解了我們許多疑惑,不過不知道有一個疑惑,你能不能解。我們先後,在這地方,都看見了鬼魂,這迷魂村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鬼魂呢?”
勿妄言道:“這迷魂陣,會封住人的氣場,死在這裡的人,死後魂魄都無法離開,這迷魂村,其實就是個鬼村。”
小齊倒抽一口涼氣,面露害怕之色,吶吶道:“可是,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嗎?”勿妄言又用那種不太友好的眼神看了小齊一眼,沒接她的話。
不過許開熠倒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敲擊着桌面,緩緩道:“這些迷魂陣,用的是閃石,這種石頭的電磁很強,它們組合在一起,不僅封住了人的磁場,自身也形成了一個磁場,就像是一個大磁帶。我們看到的,應該不是什麼鬼魂,而是這個磁帶,在特定的時間,受到周圍的影響,而釋放出來的磁性。”
靳樂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鬼魂,那麼多鬼,這村子根本沒法住人,應該是像放影片一樣,磁場的磁性,記錄下了一些人生前的面貌,遇上雷雨天或者
月圓之夜,磁場最容易受到干擾,很容易釋放出來。”
我回憶了一下前天晚上爬上封火牆,見到村外羣鬼聚集時的情形。當時並不是雷雨天,也不是滿月,而是勾月。
月球和地球之間的磁場互相影響,每逢月圓,潮汐變化,早已經成爲了一種規律,而勾月時分,則相當於月亮從新生到圓滿的開端,這一時期,從天文角度來說,對地球的影響不亞於滿月。
如此說來,村裡那些東西還真不是鬧鬼?
這樣一來到也說的通,要真是鬧鬼,這迷魂村被這麼大一羣鬼圍着,安能存活至今?
對於許開熠的推測,勿妄言只是看了他一眼,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作爲一個宗教人士,勿妄言自然是相信鬼神之說的,對於許開熠的說法,他顯然不接受,但也並沒有爭辯的意思。
這一點來看,這人的心態還是非常穩的,並不會像一些極端人士那樣,非要和人爭個面紅耳赤。每個人對於世界的認識都不一樣,有些人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像許開熠這種,即便真有鬼站在他跟前,他也能用一串科學理論去解釋。
有些人是唯心主義,明擺着的事兒,也能扯到前世今生、神鬼之說上。
所以很多時候,有些爭論完全沒有必要,即便爭論了,也不可能改變另一個人的想法。
信則有,不信則無罷了。
當然,我更願意相信許開熠的說法,一堆影像並不可怕,總比真的承認村外有一羣鬼要強的多。
宋錦棉推了推眼鏡,疑惑道:“可是,這些東西,是最近纔出現的,以前村裡人也沒有見過迷魂陣裡有留影。如果是受到月亮、雷雨的磁場影響纔會顯現,那麼以前也應該
有人見過纔對。”
勿妄言撥着土豆,道:“這就要問你們了,所有的怪事,都出現在炸山以後,你們來這兒,不就是調查這個的嗎?”宋錦棉於是不再開口了,轉而看了靳樂一眼。
她和靳樂都是醫生,這次她被黑鷹給抓傷,用了靳樂的藥,傷口恢復的很快,因此這兩天對靳樂變得極度欣賞起來,時不時的就喜歡偷看靳樂,我感覺醫生的春天快要來了。
衆人邊吃邊聊,飯畢後,勿妄言便繼續去推演迷魂陣的陣法,一直到當天晚上,陣法才被他給推演了出來,建立在山周圍的幾根石柱的位置,也被他給精確的算了出來。
他用的是羅盤定位,但許開熠根據他的推演出的位置,直接換算成了經緯度。
這叫什麼?
玄學與現代科學的結合?
確定好方位,我們收拾了東西,當天早上就出發了。
我們當然不是瞎找,根據魏海和村裡大丫的說法,雖然不知道開發商最後一次炸山的地點,但位置是在龍吟山沒錯,因爲龍吟山離的最近。
開發商的原計劃,是要將周圍都勘察一遍,只是沒想到,在龍吟山卻炸出了事兒,一炸就炸出了一股綠霧和怪病。
村裡失蹤了好幾個老人,包括魏海的父親。
以前這村裡一直風平浪靜的,魏海的父親會突然失蹤,想必和綠霧,和開發商炸山,肯定有直接的關係。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被炸開的地方,尋找相關的線索。
龍吟山上的石柱一共有五個點,由於山體很大,山勢又高,因此一個個檢查,還是挺慢了。
不過幸運的是,第三根石柱遺蹟處,我們就發現了一些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