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一羣廢物!你們說,朕養你們到底有什麼用!”皇帝看了看手中的奏摺,全都是在說鐵騎營這件事情,請求聖奪的。
可是傅凱澤去鐵騎營調查了十幾日了,連一點好消息也沒有給他帶回來!
“臣斗膽懇請皇上,把軒王放出來,令其將功贖罪把這件事情查明,如若是無法查明,皇上再處置也不遲啊!請皇上三思!”右派的擁護軒王的田尚書跪在議事殿中間,隨即一幫大臣看了田尚書一眼也跟着跪下懇請道“臣附議!”
“你......你們......”皇帝看着議事殿中跪了一地的大臣,全都是爲了讓軒王從牢中出來,他心中不禁煩躁起來。
哼!一羣羣老匹夫!朕就不信了,這件事情沒有了他元昊的幫忙,還辦不成了?
“秦嘉年,你是朕的常勝將軍,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查清楚,你可能辦得到?”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心中不禁冷笑,他就不信整個天朝中除了他元昊就沒有可用之人了?
站在隊列中間一向存在感極低的秦嘉年沒想到皇帝會突然間把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丟給他,他急忙磕頭道:“臣惶恐!請皇上三思,請皇上收回成命!”
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他可不敢接啊,辦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可是辦不好就得掉腦袋啊!這件事情軒王都沒有把握做到,他攬下這件事不就是去送死的嗎?
“好......好得很!來人啊,傳朕旨意,命自今日起命軒王於十五日內破鐵騎營一案,辦好此事朕重重有賞!退朝!”
皇帝一甩袖子就向後殿走去。他是在是不明白,爲什麼元昊事事都比他優秀,事事都要與他爭個高下?父皇在世的時候不喜歡他,但是所有的大臣們私底下都說軒王最優秀,有先皇的風範。後來父皇也開始把目光投向元昊,開始有意無意地培養元昊,雖然說他元德還
是太子爺,但是民間人人稱讚軒王神勇、愛民,又有誰知道他元德太子呢?
元昊啊元昊,不是朕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讓朕不放過你啊!
陰暗潮溼的牢房裡,突然傳來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
“主人!您命屬下找的白姑娘有消息了!”
“說!”元昊的聲音沙啞地響起。
“白姑娘現在在塵溪鎮的怡紅樓,她是被一個女子賣到那個地方去的,至於那女子的信息,恕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到!”
暗衛單膝跪地,恭敬地向元昊請罪。暗衛營一向自傲,但是這次出動了幾乎過半的人,都沒有查到那女子的一星半點的信息。
“嗯。你派遣兩三個人去保護她的安全。”元昊對於白初顏的身手還是瞭解一些的,但是她被賣到青樓,那麼說明她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所以他便委派兩三個人去暗中保護她,即使以她的身手來說並不需要。
“屬下明白!”暗衛得令後迅速消失在天牢裡。
天牢裡愈發的寂靜,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噠噠噠”的腳步聲像是催命符一般打在天牢的囚犯的心中。
元昊所在的地方是天牢中關押重犯的地方,不允許他人靠近的。
可是聽着這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分明是衝着他元昊來的。
“哐啷!”沉重的鐵鏈鎖頭被打開丟在地上。
幾個身着太監服飾,翹着蘭花指的人推開牢門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軒王,王爺萬福!”
元昊坐在牢房的稻草鋪就的牀上,聽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萬福的聲音,卻是連個眼神也懶得施捨。
“有事就說!“
萬福看着元昊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把他無視得徹底。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強做笑臉說道:“軒王,奴才今日是奉旨而來,皇上命您戴罪立功
把鐵騎營的事情查清楚,若是查不清楚再數罪併罰。軒王,咱們走吧,奴才是皇上特意派來給您接風洗塵的。”
元昊聽着萬福的這一番話,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最是無情帝王家,永遠是隻看到利益,當初那個人也是這樣,對母妃用完就丟棄,現在他最喜歡的兒子也是這樣,無情無義心胸狹窄。
可是,現在的他要他的兄長元德死並且奪取他的皇位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想,他還是比較喜歡鈍刀殺驢的感覺,誰叫他們所有人都欠了他的。
既然欠了他的,那就不要怪他!
元昊沉默不語,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出去。自從他進到這天牢的時候他就知道,不需要多久他的“好皇兄”就會派人來接他出去的,沒想到這一天的到來比他預料的還要快,呵呵,果真是夠窩囊啊!
一走出了天牢,萬福等人就以需要回復聖諭的藉口打道回宮了。
“王爺!”一個人急衝衝地走到元昊的面前,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元昊才長吁一口氣放下心來。
“本王無事!莫要憂心!”元昊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任人欺負的小皇子了,他已經成長到令人仰望的高度了。管家是從小陪着他長大的,元昊待他總是多了幾分長輩的尊重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爺,是否要先回王府?馬車已經在等候了!”
“嗯。先去一趟鐵騎營!”元昊在牢裡的這些日子雖然說每日有人把外面的消息彙報給他,但是他從來就不是個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情的人,皇家教會他最有用的東西就是讓他徹底地明白了一件事情,明白了在皇城這個地方,什麼都不可信,唯一可信的那就是自己。即使是親人也會在你的背後捅刀子,這世上唯有自己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是!”
元昊坐上了軒王府的馬車向着城外行駛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