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一些建議?你該不會是想要一個人去報仇吧!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你想要送死也不是這樣子做的啊!既然如此我何必給你建議呢?反正不管怎麼樣,你的最終歸宿都是難逃一死的。”
陌玉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就是對着一個陌生人,但是他的話卻是帶着絲絲的不爲人知的關心。
“我纔不是想要去送死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打敗邪魔無妄,僅此而已!陌玉公子,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呢?”
白初顏知道自己被誤會了,她的師父是在了邪魔無妄的手上,然後她又這樣問,被陌玉誤會是很正常的事情。
“邪魔無妄這個人是一個很狂妄自大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跟他對戰的時候,你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爲他最喜歡乘其不意給人下套。”
陌玉看到白初顏一臉疑惑的樣子,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一定是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因爲一直在死亡秘境裡面待着,很少與人交流,他的說話習慣和表達方式跟他人不一樣,所以白初顏不太理解也是正常的。
“我的意思是說,你還記得三天前那場戰鬥嗎?”
“記得!”白初顏點點頭,她又怎麼能夠忘記這件事情呢?在那一場戰鬥之中,她失去了一個疼她、愛她的師父!
“那場戰鬥之中,邪魔無妄最後給虛言上仙使用了禁神陣。所以這一場戰鬥之中虛言上仙才會節節潰敗,纔會一擊就被......”後面的話陌玉不說白初顏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
禁神陣她聽說過,禁神陣一旦有神、仙等人進入,那麼就萬萬沒有活着出來的可能。
“但是,邪魔無妄本身的力量就不能夠小覷。他在千年之前是被數十位仙家以及各界的帶頭人給用聖器封印起來的,這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實力了。而現在你身上的琉璃心已經在他的手中,相信他的功力已經提升了兩倍,那麼此時我們想要跟他對抗,那麼我們也要找到更多的力量纔可以。”
陌玉本來不在這件事情裡面,他本來就沒有得罪邪魔無妄,但是現在的邪魔無妄基本是沒有人性的,如實各界都在他的手中,那麼即使他躲到了死亡秘境,那麼還是無濟於事的。
“陌玉公子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結合各界的力量一起來對抗邪魔無妄?”
“是的!但是我們還面臨了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現在各界都在邪魔無妄的掌控之中,我們必須先要把那些被魔化的人給恢復正常!”
“但是這樣的話,陌玉公子能不能幫助我們,我們需要你的水月鏡的幫助!”
“好!”
陌玉說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許的奇怪,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一個人的幫忙。
他本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一個人,但是這一次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迷魂藥一般,淨做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白初顏聽到陌玉答應了,她對着陌玉微微一笑表示感激,便拿出一個千年人蔘遞給他。
“不知道陌玉公子的身體怎麼了?這千年人蔘給你用。”白初顏不知道陌玉身上的傷要怎麼治療,而且他又沒有花易軒那些神奇
的丹藥,所以她便拿了一株千年的人蔘給他。
陌玉看到她手上的那一根人蔘,忍不住噗嗤笑了。很少有情緒的臉上,這麼一笑的時候,白初顏只覺得這個像是冰山一般的少年身上像是多了一些陽光。
“謝謝,但是我可能用不到這個東西。”
陌玉接過白初顏手中的千年人蔘放到桌上,而後雙指一併,指尖一朵泛着寒氣的白玉蓮花就這麼出現在他的指尖。
陌玉就這麼撕扯了那朵白玉蓮花放到嘴裡,就這麼吃了下去。
白初顏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子,彷彿見到了怪物一般。這白玉蓮花怎麼就從他的指尖長了出來,他到底是什麼神秘人物?
陌玉沒有理會白初顏瞪大的眼睛,自顧自地品嚐了那朵白玉蓮花之後,他也沒有一點兒要向白初顏解釋的意思。
白初顏尷尬地看着坐在桌子前繼續拿着手帕擦拭鏡子的男人,她站起來,正準備向他告辭的時候,卻聽到陌玉淡淡地說道:“白初顏,你去跟仙界的人說吧!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到各界去,儘快把那些被魔化的人都給拯救出來。”
“好!”
白初顏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點感激的意味,他本來不必這麼辛苦的,可是他卻做到了這一地步。
白初顏得到了他的話之後轉身向他告辭,便疾步向九重殿走去。
九重殿裡面的人已經醒了,在經過九轉金丹和一些靈藥的調養之後,青爭神君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了。他盤腿坐在牀上,運功想要把自己的實力在提上一點,因爲這次與邪魔無妄的對戰實在是讓他沒了面子!
別看青爭神君平日裡一副極其嚴肅的樣子,但是他其實是一個極其在乎面子的一個人,這一次他的面子幾乎都要在衆仙的面前丟盡了,他怎麼也要在下一次交戰的時候找回一點兒面子!
當白初顏來到九重殿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小童就告訴她,青爭神君已經醒來了,但是他現在正在調息,讓她在等一會兒。
白初顏就這麼坐在九重山的門前,託着腮看着蔚藍的天空,思緒不由地飄遠。
不知道爲何,她竟然開始思念那個白髮的笑得一臉溫柔的邪魅男子了。
不知道軒哥哥現在在做些什麼呢?
此時的魔宮之內,花易軒坐在高位上,底下的秋夜哲一臉嚴肅的神情,正在和花易軒彙報着什麼。
“你是說,整個魔界也受到邪魔無妄的魔氣的影響了?”
花易軒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熟知他的人一聽就能夠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花易軒沒有想到,他的魔界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原本他以爲魔族的人至少和邪魔出自同宗,只是一個是魔,一個是由怨氣凝聚而生的。他以爲在各界之中,魔界會是受到波及最少的地方。
可是沒想到,魔界的程度跟仙界的程度差不多。若不是因爲魔界有他佈下的應急防衛結界,現在怕是整個魔宮都要被侵佔了吧!
“魔主,是屬下的錯,屬下沒有管理好魔界!”秋夜哲就這麼觸不及防就撲通一聲跪在花易軒的面前。
“哲,這件事情不能怪你!起來!”
花易軒看到底下跪着的人,他生氣歸生氣,他也不會乃自己最親近的人下手的。但是看到秋夜哲就這麼
輕易就給人跪下了,他的語氣又冷了幾分。
“這件事情自然有本尊解決,你不必擔心!”
花易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他走到魔宮裡面的一座大塔面前,他擡頭望了那座高塔一眼,眼中神情變幻莫測,黑眸裡面盡是看不懂的晦暗。
“我還是要用到你的,是吧!”
花易軒從自己的脖子上拿出一條繩子,繩子上面掛着一塊雪白的鑰匙形狀的白玉。
高塔下面的門上有着一個奇怪的鎖,鎖上面是一個鑰匙的形狀的凹槽。在凹槽的旁邊有着大大小小的箭孔,只要鑰匙不對那麼結局就只有一個--亂箭射死。
這個箭不是一般的箭,而是經過特製的箭,不管你是什麼修爲的人,一箭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花易軒取下脖子上的那一塊白玉,輕輕地放到那個凹槽裡面。白玉與那個凹槽完全匹配,不一會兒就聽到卡擦咔嚓的聲音,就這樣笨重的大門就打開了。
花易軒走上了這座塔,臉色一直緊繃着,像是在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
站在魔宮裡面的秋夜哲看向塔的放心,心裡就是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鈍鈍地疼。
“終於到了這一步了嗎?不過魔主啊,屬下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的!”
在塔裡面的花易軒終於登上了塔的頂峰,在塔的頂峰上面,他看到緊緊擺在那裡的一套銀色的鎧甲以及一把血紅色的大刀,他忍不住伸手撫摸着已經滿是灰塵的鎧甲,就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夥伴一般。
當他的手扶上銀色鎧甲的時候,鎧甲一瞬間發出刺目的光芒。等到光線漸弱的時候,只見原本滿是灰塵的鎧甲已經錚亮無比,就這麼穿在了他的身上。
慢慢地、慢慢地他身上的鎧甲已經消失不見與他融爲一體了。花易軒走到一旁拿過那把血色大刀和旁邊的一個白玉鼎。
“本尊終究還是要用到你們啊!可是本尊是那麼不希望你們有這一天,這一天的到來意味着什麼?不過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罷了!”
花易軒白色的髮絲在空中飛舞,紅色大刀裡面似有萬千冤魂在叫喊,但是像是被壓制在大刀裡面一般,現在被花易軒握在手中竟然產生了反抗的心裡了。
這把血色大刀名爲魔血刃,是用花易軒身上的血爲介鑄就的一把兵器,常年跟着他已經有個一定的戾氣與怨氣。但是爲了對抗邪魔無妄,戾氣與怨氣又算得了什麼呢?這本就是用他的血鑄就的兵器,難道還能把他怎麼樣嗎?
“白玉鼎,讓魔族人清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花易軒伸出另一隻手在白玉鼎上面,用自己的精氣與魔血作引,讓魔界的魔氣都被吸收到白玉鼎之中。
花易軒盤腿坐下,白玉鼎就在他的頭頂上面盤旋着,一圈又一圈。
“啊!我......”
“我怎麼在這裡,我原本不是應該在巡邏嗎?”
“啊!魔兵大人,小的從來都是兢兢業業的遵紀守法的好店家,從來就沒有犯事,小的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您可不要抓小的啊!”
街道上一個個人身上的魔氣朝着同一個地方轉移而去,而那些魔人也開始變得清醒起來了。
街道上再次變得吵吵嚷嚷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