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2、不愛你,對不起

現在的局面到成了我是做賊的,當場被人家按住了手。

不知道風帥聽到了多少,就算他只聽到最後一句也就夠了。這絕對可以讓我們的關係倒退一百年。

其實我和風帥的關係,也不全是我說的那樣,至少還有牛肉麪情結。但如果要真和風帥發誓賭咒,我一心一意地想和他朋友,我還真開不心這個口,可能會被天打雷劈。

很難解釋我對他的感情,只是因爲我差不多認識他時,也就知道他是雨惡的哥哥了,所以有時候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出於真心的單純的想接近他。

這是繼我在他的店裡見到雨惡之後,我們三個人第一次碰到一起。

風帥的臉上,有了哀傷的神情。就和我在聖心庵裡見到的那種差不多。這表情真的不適合他。

看來真的被我傷到了!傷到神仙那是天大的罪過,我離橫死街頭不遠了。做了虧心事,還真就不能那麼理直氣壯。

“我要和你談談!”風帥上前,不容分說拉了我就走。

這一次雨惡沒阻攔!

風帥在前面慢慢地走,他一直走個不停,我也只能在後面跟着。不知道他要走到哪兒去,這地界他又不熟,不是奔着往丟裡走吧?要命的是這地界我也不熟,看來走丟是在所難免了!

終於,風帥在一片桃林前停下了。“你的桃林不錯!”

我的?再看看,還是沒看出來。風帥怎麼知道這些是我的?他是領我來看我的產業的?刺激受大了,不正常了吧?

“我在想,這裡花開的時候會有多美!”風帥背對着我,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怎樣。

“還好啦!”真的很美,不然能讓我花那麼多錢買嗎。但他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現在說話要小心,指不定哪句話又刺激他了。

“我一直想找這麼個地方,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安安靜靜地生活。看到你的桃林,我真的很高興,至少你找到了這樣好的地方。可惜,你找到的地方是你的,不是我的。這裡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風帥轉過身來看我,目光蒼涼。

我好象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頂涼到鞋底。看到現在這樣的風帥,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事到臨頭,我才知道我不想這樣。

“好說,好說,什麼你的我的,朋友一場,送你也無妨。”

“你懂的,對不對?看來真的象你說的一樣,我就真的只有這樣一點價值,你連解釋都不屑嗎?”

“沒有,沒有,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關鍵時刻我的嘴也不幫忙。

“別說了,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只是沒想到真的聽到實情,還是會難過。以前我也想過,你爲什麼會要親近我。可能是因爲我的身份,也可能真的是因爲我長得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可以說服我自己接受,我再怎麼也沒想到,你是不想見到亦雨,才接近我的。你本來就是與衆不同的,只是我沒想到,不同到了這種地步。我太自信了,可能這也是我的王子病吧!”

我曾經說過,風帥雨惡這些人,如果有選擇,我希望一個都不要沾邊。但現在這樣當面鑼對面鼓地談着,差不多就要絕交了,我的心裡也很難過。

就象以前,也沒有和風帥正式說過絕交之類的話,心裡也會有捨不得吧。

深吸一口氣,“不全是這樣的,你總要聽我慢慢和你說啊。今天是雨惡把我氣糊塗了。換了你被人燒了房子也要氣死了吧。”

風帥應該有這方面經驗啊,以前我燒過他家房子。“再說燒房子是小事,不過就是敗了幾個錢罷了,最多也是心痛幾天就好了。他就沒想過要是你們都不在,把我燒死了怎麼辦?這不是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嗎?我自己都不會拿我自己開玩笑,更不可能讓他來拿我開玩笑。

我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爲了一逞口舌之快。你說我打也打不過他,不也就能拿話氣氣他這點本事了。

再說,我也是個俗人,和別人也沒什麼不同。我和你做朋友,也不全是因爲雨惡,我可是先認識你的。”

我儘量用輕鬆真誠的語氣,希望他相信。

“開始的時候,我是有這種想法的。那時個雨惡總是找我麻煩。交你這個朋友,至少能和你告個狀。只是沒想到你們都是王爺。誰讓你好不好地開什麼麪館,不安安份份地當你的王爺。”

我可我越說就越底氣不足,怎麼說也不象是真的。算了,就算我這會兒在這兒裝暈也當不了死,信不信也就是他了,“其實我和你做朋友,是因爲你做菜好吃。還會釀酒,我可以沒事上你那裡混吃混喝。”叫不叫的就這蟈蟈了,用東北話叫,愛咋咋地吧。

對着風帥這樣的人,瞎話也不是那麼好編的,不信你看着他的眼睛試試。

風帥笑得無奈,“這就是劉轉的風格,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也會被你說出來,卻偏偏比所有的理由都要好!”

他信了?我不信!

“我只問你一句,你說你不喜歡亦雨,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我嘆氣,“我當然是喜歡你的!”

今天不光是災難日,還是告白日。“只是我說的喜歡,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風帥,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可以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這樣我們才能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我從來沒想過你是一個可以拿來愛的人,雖然你那麼帥,人也那麼溫柔,還那麼會做菜。可能真的和你的身份有關係。我只想要簡單的過日子,血雨腥風,陰謀算計和我的人生都不挨邊。我知道,你也不是喜歡這些的人,如果光是這些,那我真的是在找藉口。

是因爲你太優秀了,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讓人沒有安全感,還容易讓人變得不自信。我和雨惡說的是真的,我是個膽小鬼,我害怕受傷害,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跟別人都沒有關係。無論在哪兒,無論在什麼時候,還有無論對誰,只要我自己想不明白,結果都是一樣的。

風,相信我,我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我只能給你這片桃樹林,所以對不起。你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如果感情象桃樹這樣簡單就好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現代人的通病。我們都太愛自己了,愛得太用力,以至於對其他人都變得愛無能了。

“劉轉,這樣不公平。你只用你的眼光在看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不是全部,可能我並不象你想的那樣好,我也有很多不足,我也會有膽小的時候,我也會害怕,自己會配不上你。爲什麼你不試試接受呢?”

“風帥,你說的可能是對的。如果真的那樣,我就會對你有要求,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會失望。你不要讓我對你有希望,有時候希望就是絕望。而且你也會對我有要求,說不定你的要求我也不願意做,或者我想做也做不到。我太愛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了,是我做夢也求不來的。我還不想改變。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感受,但對我來講這樣可以自由自在生活就是在天堂。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難得我這麼正經嚴肅地和你說起這些,因爲我是認真的。我害怕到時候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那樣你的牛肉麪我不就再也吃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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