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微弱的改變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只會以爲錦兒是夜墨漓安排在沫羽柔身邊的人,所以纔會第一時間去看這些中毒的使者是怎麼回事。
居然用*,看來下毒的人真的想要他們去死。
錦兒也沒有辦法,這樣乾脆的毒藥,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沫羽柔低頭想了想,道:“錦兒,立刻讓人去幫中毒的人催吐,在準備大量的鹽水,灌他們喝下去。”
錦兒一愣,這樣真的有用嗎?而且主子你確定要這樣對待這些使者嗎?像白逸然這樣謫仙一樣的人物,讓一個太監去催吐…這樣場面想想就覺得好玩。
夜墨漓也一臉詫異,你確定不是在玩他們而是在救人嗎?
“還不快去,還在等什麼?”沫羽柔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樣可以清除體內大量的毒素,之後只要在吃些清毒的藥就可以了,怎麼他們覺得好像自己在惡作劇一般。
“哦…哦,奴婢遵命…。”錦兒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她雖然去做了,但是還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
“柔兒,雖然我也覺得他們死不足惜,但是…讓他們死在這裡畢竟不太好吧。”夜墨漓抱着沫羽柔輕聲說道,他還是覺得剛剛沫羽柔說的方法不是很靠譜,這種方法怎麼可能解毒。
沫羽柔白了他一眼,道:“你等會兒讓太醫再開副清毒的藥,放心吧,他們死不了,不過這件事情你還是要好好查查。”
夜墨漓還是選擇了相信沫羽柔,畢竟她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而且看他們受罪確實…感覺還不錯。
“柔兒,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夜墨漓看到已經有人仔催吐了,這味道…真的不好受,還是不要讓柔兒跟着難受了,早些回去休息就是了。
沫羽柔微微點了點頭,她確實不想待在這裡,唔…還是回去吧,不然要幾天吃不下飯了。
沫羽柔走了,夜墨漓讓人幫中毒的人催吐,灌水,最後才一個個送回驛館休息,還派了太醫去整治,幸好催吐的及時,沒有一個人中毒死了,就是要休息幾日。
最悲催的莫過於洛漫長公主,因爲她沒有吃東西,沒有中毒,所以華麗麗的被忽視了個徹底,到最後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夜裡,一身疲憊的夜墨漓纔回到沉香榭,沫羽柔還在等他,看到沫羽柔的瞬間,夜墨漓便感覺自己渾身的疲憊消失了,他不得不承認,這種有人等着的感覺讓他渾身舒暢。
其實,等着他的人有很多,但是隻有這個女人只是爲了他。
沫羽柔看到夜墨漓疲憊的樣子便心疼了,忙對着身邊的錦兒說道:“去,把準備好的夜宵拿來。”因爲她知道,他一定又忙的沒有用晚膳。
夜墨漓走過去抱住了沫羽柔,輕聲在沫羽柔耳邊說道:“有你真好。”
“少來,好好的生日都被他們毀了,還不如就簡簡單單過個小生日呢。”沫羽柔心疼啊,一年就只有一個生日,他還要面對這些魑魅魍魎,一個個都不懷好意,真是討厭死了。
夜墨漓卻笑了,這是他過的最美好的一個生日,因爲還有人純粹的記得這是他的生日,小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日,當了皇帝,生日那一天都是算計,是虛僞,只有這個女人,只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會爲他心疼。
“我的禮物呢?”夜墨漓突然想到他好像還沒有收到這個小女人的禮物呢,有些期待她會送什麼呢?
“你先去洗個澡整理一下,唔…等一下再給你看禮物。”沫羽柔的臉微微泛紅,低着頭將夜墨漓推進了後面的溫室,催着他去沐浴。
夜墨漓也不推脫,他確實要好好放鬆一下了,反正時間還早,她又不會跑。
“好,我等着一會兒看你的禮物。”夜墨漓其實也知道,她送的禮物不過是最簡單的東西罷了,但是隻要想到是她親手做的,他都會很喜歡,就像他那些穿不完的奇形怪狀的寢衣。
若是沫羽柔知道夜墨漓會用奇形怪狀來形容她做得寢衣,她一定跳起來說夜墨漓沒有眼光,那可是現代最流行的睡衣。
沫羽柔趁着夜墨漓去沐浴帶着鮮兒到了廚房,她不太會做菜,但是她想爲夜墨漓做一碗長壽麪,拿起下午揉好的麪糰,她記得長壽麪只有一根,很長很長的一根,她之前練了很多次,才能勉強做好,這一次似乎格外順利,不一會兒便揉好了一根麪條。
夜墨漓出來時已經沒有了沫羽柔的身影,放間裡沒有一個人,他也不着急,便坐下來翻起來沫羽柔平時練的字,很秀氣的柳體,就像她的人一樣。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腳步聲,夜墨漓放下手中的紙,沫羽柔便走了進來,身邊沒有人跟着,手裡拿了只碗。
“嘶,好燙好燙。”沫羽柔一心想讓夜墨漓嚐嚐她做得麪條,竟然連托盤都忘了拿,手指燙得發紅,立刻抓着耳墜纔好了一些。
夜墨漓立刻走過去,抓着了沫羽柔的手,道:“有沒有燙到,疼不疼,讓太醫來看看吧,怎麼你拿着碗,錦兒她們呢?”
沫羽柔收回了手道:“哪有那麼誇張,這個時候錦兒她們還來幹嘛,快點嚐嚐這長壽麪。”
夜墨漓這才發現桌上的一碗麪條,很大一碗,也很簡單,上面幾根青菜一個煎蛋,看起來還有些焦了,麪條也不均勻,但是他卻覺得很誘人。
“你…做得。”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聲音有些乾澀沙啞。
沫羽柔點了點頭。拉着夜墨漓坐了下來,道:“我聽說生日的時候一定要吃長壽麪,而且要一口氣吃完不能咬斷哦,這樣才能長壽,你試試。”
夜墨漓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煎蛋,有些鹹,有些焦,裡面卻還沒熟,還有些蛋殼,但是夜墨漓卻覺得是他吃到過的最好吃的雞蛋了。
夜墨漓靜靜的吃着麪條,很長,好像真的要他活夠萬歲一般,怪不得有這麼大一碗,味道很淡,好像忘記放鹽了。
沫羽柔看着夜墨漓吃完了麪條纔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放鹽,突然叫了起來,道:“呀,我好像沒有放鹽,你…"
夜墨漓已經吃完了麪條,把一根青菜放進嘴裡,道:“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麪條,謝謝你柔兒,我喜歡這個生日禮物。”
沫羽柔微微一頓,突然想起了什麼,臉微微泛紅,道:“我剛剛出了汗。難受,你先吃,我去收拾一下。”說完便跑了。
夜墨漓失笑,怎麼還害羞了,低頭依舊吃着談而無味的青菜,連湯都沒有放過,全部吃完了。
沫羽柔洗完了澡,按着自己狂跳的心,她就是靜不下來,很久之前便做好了準備,但是真的要這麼做的時候她還是放不開。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雖然模糊不清,但是她知道她的臉一定很紅,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穿上外面的黑色披風把自己包裹了起來,對着自己說道:“沫羽柔,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不是已經認定了他了嗎?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如同要趕赴刑場一般,沫羽柔閉着眼睛,逼着自己走了出去,短短的幾步路,沫羽柔卻好似走了很久。
夜墨漓已經吃完了麪條,洗漱完躺在chuang上,手中還拿着太醫的奏章,食物裡沒有毒,酒中沒有毒,碗上也沒有,那麼這個毒到底是下在了哪裡,這分明就是個陰謀,一個想挑起華祁國、靈禹國和逍遙島與墨炎國之間的矛盾,若是他們真的在墨炎出了事,那麼墨炎將會腹背受敵。
夜墨漓的眉頭微皺,由於太過專心,並沒有發現沫羽柔悄悄進來了。
沫羽柔緊張極了,一不小心腳便踢在了凳子上,凳子是木頭做得,瞬間沫羽柔的眼睛便紅了,好痛。
夜墨漓一擡頭便看見沫羽柔抱着叫,剛洗完澡臉上還帶着紅暈,頭髮貼在臉上,眼睛紅紅的很誘人,他瞬間就被她吸引了,該死的,他真的要忍不住了,每日來這裡都是一種甜蜜的這麼,不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入睡,天知道這個禁慾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有多辛苦。
“怎麼了,撞到腳了?”夜墨漓沙啞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便走到了沫羽柔面前,“你怎麼穿成這樣?”這是在防着他嗎?
黑色的披風將她嬌小的身子全部遮了起來,以前也沒有這樣啊?今日居然穿成了這個樣子,若是自己真的要她,她就算是穿着棉襖都沒有用,這個笨丫頭。
沫羽柔一愣,委屈的說道:“疼,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