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羽柔,你在怕什麼?”夜墨漓的聲音在這樣的晚上似乎多了一絲魅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我要回去了。”沫羽柔低下了眼眸,看不清她的情緒,她總覺得自己不是屬於這裡的,這裡的人和事都與自己關係不大,所以即便是有了雲淡風輕四人也很少去幹涉他們什麼,若不是有一個母親一個義父,也許她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隱居,直到自己老去,即便是進了皇宮也只是換個地方老去罷了,而夜墨漓的話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沫羽柔還是聽懂了,只是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先不說他是否真心,他是個皇帝,哪裡來的真心,若是自己心動了,又怎麼可能情願留下與她人共侍一夫,若是心動了怕是也離自己離開不遠了吧。
夜墨漓卻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他將頭埋在了沫羽柔肩膀上,道:“沫羽柔,我不允許你逃避。”
沫羽柔冷笑了一聲,“不允許,你憑什麼不允許,就因爲你是皇帝,所以我要對你的要求感激涕零,謝謝你的賞賜?還是要我三叩九拜,謝主隆恩?夜墨漓,我不需要你的感情,更不會迴應什麼。”
說完,沫羽柔從袖口拿出了一根銀針,扎入了夜墨漓手中的穴道,夜墨漓不得不鬆開了些,她便直接跑出了他的懷抱。
看着空了的懷抱,夜墨漓久久沒有動彈,還是面無表情,心裡卻莫名的失落,是了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一開始只是有些興趣,一些感激,現在呢?他想要她,就這麼簡單,只是這個女人真的會屬於自己嗎?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自信過。
夜墨漓在閣樓中坐了一夜,最終他還是決定他一定要得到沫羽柔,而且是讓她心甘情願地跟着自己,因爲他相信,沒有人會比自己讓她更幸福。
而沫羽柔也並不是毫無感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是有好感的,這樣一個男人怕是所有女人都無法拒絕,只是她並不打算要進一步發展,若是可能,她更希望只是朋友,這一夜,同樣無眠,她看着那月影幔帳,沒有絲毫睡意。
此時的她早已忘記了,若是皇帝第二天早上沒有從蘭嫣閣走出去,昨日的一切便是白做了,而且更給了那些女人笑話的材料。
只是哪有如何呢?比起夜墨漓給她出的難題,那些女人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直到天際的一道亮光照耀大地,沫羽柔聽到了一絲響聲,似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接着是錦兒的聲音。
“皇上?給皇上請安。”錦兒沒有想到皇上會一早便起來了,她哪裡會知道他根本沒有睡。
“你家主子還在休息,不必去吵她了,福祿壽,去德妃宮中傳話,沫...容華身子弱,日後若無大事,不必去請安了。”說完,夜墨漓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房門,大步離開了。
榮華,前一夜不過是正六品貴人,此時便成了從四品容華,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福公公了然地看了錦兒一眼,而錦兒還傻傻站在那裡,是她聽錯了嗎?剛剛皇上說的是容華?從四品的容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