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望傷愈之後,也正式上任。
他先謝恩,肅清帝留他說了半個時辰的話,訓誡之餘,也對他表達了足夠的信任,總之戰北望是紅着眼眶出御書房的。
宮中設下了領侍衛府,如今宋惜惜便是領侍衛府的指揮使,她多半要去領侍衛府,所以戰北望也前去拜見上峰。
本是曾經的夫妻,如今戰北望單膝跪地,行拜見之禮。
京衛副使畢銘,巡防營陸臻,禁軍副領王錚,御前侍衛領戰北望,如今也算是到齊了。
戰北望心裡頭複雜得很,他以爲宋惜惜會刁難他一番,殊不知拜見之後宋惜惜只說了句,“起來吧,好好辦差。”
他站起來,垂下眸子道:“多謝宋大人。”
畢銘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恭喜戰大人,什麼時候請吃酒大家賀一賀啊?”
畢銘曾是戰北望的上司,對畢銘他始終心懷敬畏,拱手道:“畢大人什麼時候得空,便什麼時候。”
“可不只有我啊,還有咱們京衛的兄弟呢?”畢銘笑着說。
“那是,那是。”戰北望尷尬地笑了笑,偷偷地看了一眼宋惜惜,“那改日在家中設下宴席,請諸位駕臨。”
“好啊。”王錚也點點頭,“自然要賞臉的,就不知道宋大人賞不賞臉了。”
王錚對宋惜惜現在處於口服心不服的狀態,故意問這一嘴,想給宋惜惜難堪。
宋惜惜坐在椅子上,眯起了眸子看着王錚臉上的腫傷還沒消除,道:“王錚,你是禁軍指揮,武功着實弱了些,過幾日我會親自來一場考覈,禁軍十二衛領全部要參加,你去告知他們一聲。”
王錚有些不服,“就我們禁軍要考覈嗎?巡防營和御前侍衛呢?還有京衛不用嗎?”
宋惜惜淡淡地道:“都會考覈,但先禁軍,其他排着隊來,我會挑選合適的時候抽驗考覈。”
“爲什麼先禁軍?”王錚問道。
宋惜惜絲毫情面不留,“因爲我覺得你武功很差,如果考覈不過,你無法勝任禁軍副領一職,我會另選賢能。”
王錚道:“下官的武功足以勝任禁軍統領,但如果宋大人非得要拿你自己的武功來跟下官做比較,那誰能比得過你?”
宋惜惜哼了一聲,“你武功沒有我高,職位沒有我高,那你一個勁巴巴找事做什麼?我看你這麼閒,那就精進武功,以確保宮禁安防,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之後,京衛府校場見。”
王錚心頭暗暗叫苦,跟她比試,那不就是純純捱揍嗎?
而且不僅他捱揍,十二衛領也要跟着捱揍,他們該恨死自己了。
女人就是小氣。
宋惜惜出去之後,王錚求助地看向畢銘,“你跟她關係不錯,幫我求求情唄?”
畢銘鼻子朝天,“我一條狗,話都不會說,求什麼情?”
說完,也哼地一聲走了。
王錚摸摸鼻子,好吧,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更小氣。
他追了出去拉住畢銘的手,“我就是開個玩笑,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也都是玄甲軍出來的人,別這麼小氣嘛。”
“不揍你,已算我大方。”畢銘冷眼看他,“放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覺得咱們要給一個女人來管,丟了咱們男人的面子,也不是跟你作對,誰讓你那個時候在她身邊鞍前馬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