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茉率先開口道,將惡人先告狀發揮的淋漓盡致。
楚寒綾看的出來她這是想要混淆視聽,幫蕭駿笙轉移注意力,順便降低聖澤帝的分析能力。在她的幫助下,蕭駿笙也確實能夠更好的躲開這次陷害。
聖澤帝深感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郡主啊,你的事情可否稍後再說,太子的事情現在還沒個着落,你就不要現在來添亂了,等整理清楚了太子的事情,朕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聞言,南宮茉這纔有些心滿意足的後退了半步,等待着解決完太子的事情。
蕭駿笙上前,道:“父皇,這件事情本就是子虛烏有,是有人暗中加害罷了,便是這婢女我也從未見過,怕是不是我宮中的人也未可知,單憑這一件龍袍,和一個不知出處的公佈女,如今敢開口陷害於我,想必也是受人指使。”
說着,他便有意無意的看向蘇蘭心的位置。
蘇蘭心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一個小小的宮女,你自然是不會在意的,而即便是這個小宮女想要陷害殿下,那殿下也該好好想想,爲何這個宮女不陷害別人,卻是獨獨陷害你呢?”
“呵呵,太后若是這樣說,那我便無話可說了。”蕭駿笙冷着臉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誰都來說我有罪的話,那我又何必要當這受人非議的太子。”
“太子爲國之根本,豈是你說不當就不當的,就你這樣的態度,哀家便要降你的罪!”
蘇蘭心大怒不已,作勢便要開口降罪。
見狀,楚寒綾立刻站了出來,大聲道:“等等,我有話要說。”
她這一開口,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的方向看過來,蕭駿笙一眼看到楚寒綾,忍不住狠狠皺眉,用眼神示意她:這個時候你來幹什麼,別牽扯進來,快離開!
楚寒綾絲毫沒當一回事,徑直上前,在聖澤帝的面前一彎腰拱手,鄭重的道:“皇上,我一旁觀者的角度想要說兩句,或許就能夠解了這讓皇上頭疼的難題,不知可否?”
見到來人是楚寒綾,聖澤帝雖然也心下覺得頭疼,但是一想到之前楚寒綾的種種表現都十分可靠,便
點點頭欣然答應,道:“那你便說來聽聽罷!”
楚寒綾環視了一圈之後,目光定格在那個小宮女的身上,她上前,彎下腰來拿起那件惹禍的龍袍,左右看了看,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來。
周圍的人注意着她的舉動,都一個個的跟着急切起來,畢竟她手中玩弄着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龍袍,而她竟然以這樣的態度對待龍袍,也難得皇上沒有生氣。
楚寒綾滿意的拿着龍袍,上前幾步,道:“皇上,我想我已經找到問題所在了。”
“哦?什麼問題?”聖澤帝急忙開口問道。
楚寒綾沒有說話,而是拿着龍袍轉身朝朝着蕭駿笙的方向走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後拿起手中的龍袍,幾乎是下命令般的開口,“穿上它。”
蕭駿笙愣了愣,沒明白楚寒綾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周圍的人更是被嚇得不輕,本來就因爲這一件龍袍差點要定了太子的罪名,更是讓太后直接抓住了把柄要準備先斬後奏,而楚寒綾竟然要蕭駿笙穿上這惹了麻煩的龍袍!要知道這龍袍一旦穿上身,那便就是意味着對皇上的不尊重,對皇權的藐視了,難道楚寒綾當真又如此大的膽子?
蕭駿笙看了一眼楚寒綾,二話沒說,便直接拿起龍袍就準備穿上身。
一旁的南宮茉見狀連忙上前阻止,道:“太子,等等,這還需三思纔可。”
“沒什麼好三思的,穿上就對了。”楚寒綾簡利落的開口道,蕭駿笙更是言聽計從,緊接着就將龍袍給穿上了,楚寒綾更是上前,十分自然的幫他整理着衣服,兩人旁若無人,倒是真的像小夫妻兩人早上起來相互照顧着穿衣服的場景。
只是此時兩人身上穿的衣服太不簡單,一件龍袍牽扯着在場多人的心。
龍袍穿好了,衆人半是害怕半是緊張的等待着楚寒綾的說辭。
楚寒綾拉着蕭駿笙在中間的位置轉了一圈,然後開口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太子穿着這身龍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衆人被引導着一個個細細的在蕭駿笙的身上來回的看,卻也並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見着大家都一個個的
開始搖頭,楚寒綾這才指着蕭駿笙的下襬,道:“難道大家都沒有發現嗎,這身龍袍穿在太子的身上,根本一點都不貼合,龍袍寬大無比,絲毫不貼身,而更重要的是,這龍袍的下襬僅僅只是到大腿的位置,按照龍袍的穿着細節來說,這根本不是一件合格的龍袍,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太子所有的龍袍,這不過只是一件沒有按照太子的身高尺寸而隨意強行施加的一件龍袍而已!”
她看着一臉懵逼的衆人,放低了音調,引人深思,“大家試想,若是太子真有謀反之心,想早早準備好龍袍,滿足心中迫切的慾望,那不管如何也應該自己親自定做,而並非穿着別人尺寸的衣服吧。”
聞言,衆人這才一個個明白過來,都不由的點頭稱是,表示她說的很對。
楚寒綾滿意一笑,和蕭駿笙兌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這才走到聖澤帝面前,道:“還望皇上明鑑。”
聖澤帝也被她細緻的分析所折服,連連點頭。
“呵呵,楚三小姐還真是能言善辯啊,死的都能在你口中說成活的,太子能夠認定你這樣的太子妃,還真是太子的福氣,只是這僅僅只是靠尺寸一事來說,是不是太牽強了些,這樣怕是還不能完全服衆吧。”
見所有人都開始向着楚寒綾,蘇蘭心忍不住開口挖苦道。
楚寒綾傲然冷笑一聲,道:“太后想要其他的證據,那我便給太后其他更爲充分的證據。”
她再次走到蕭駿笙的旁邊,把弄了一下他身上龍袍的衣袖,然後非常淡定的開口道:“若是我說的不錯的話,這龍袍所用的絲線是水城覃絲,這種絲線天下只有那麼幾個地方有,而且非常只貴重,只要皇上派人去查,便能清楚的知道是誰用的。“
她頓了頓,還沒給別人插嘴的機會,便又繼續道:“或者,也無需那麼費事,這種絲綢到達皇宮的貢品應該不少,這種陷害太子的事情,很大可能便是和皇宮中人有關,只要皇上在皇宮中排查清楚絲綢的去向和用量,便就一清二楚了。”
“這件龍袍上的信息很多,不僅僅是絲綢,還有繡工,裁縫,一切都有跡可循,只要皇上肯查,就一定能夠查一個水落石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