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一會晚上會有晚宴,到時候你還需要出席才行,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武林盟主了,你需要在江湖人士面前正經的出面一次,也好塑造一番武林盟主的威望。”
鳳無心緊接着道。
楚寒綾聞言,只覺得好笑,“武林盟主的威望,我嗎?呵呵,我不過只是走了後門,用了點手段才能登上這個位子,本也就沒什麼指望,怎麼還會要在乎威望這種東西呢?還是算了吧,我不在乎江湖上對我的評價如何。”
她擺了擺手,無奈的開口道。
鳳無心聞言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道:“這恐怕不行,雖然這件事情是有些麻煩,卻也是武林盟主應該做的事情,這不僅是爲了要讓你在江湖上樹立一定的威望,更是要讓那些心懷叵測的江湖人士在看到一個強大的武林盟主之後,不敢胡作非爲,這樣才能保證江湖平靜,遵紀守法。”
聽鳳無心這樣一說,楚寒綾這才完全醒悟過來,原來他所說的是這個意思,倒是她的想法太過狹隘了。
她頓時嚴肅的點點頭,道:“是我思慮不周,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會準備完畢之後自然會去前廳的。”
“嗯,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鳳無心說着,又看了一眼楚寒綾兩人,這才轉身離開了。
房間內再次剩下了楚寒綾和蕭駿笙兩人,楚寒綾無奈的轉過身來,看向蕭駿笙,卻見他已經十分嚴肅的坐起了身子,定定的看着自己。
楚寒綾愣了愣,“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不管如何,你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肯定會跟我一起回去的是不是,你是我的皇后,哪有皇后不住在皇宮裡的?”
似是已經感覺到了楚寒綾有其他的心思,蕭駿笙這才十分堅定的開口強調道。
楚寒綾僵住,她難得會看到蕭駿笙露出這樣嚴肅且有些着急的神色來,看來他是真的害怕了,只是雖然她自己心中有些心虛愧疚,卻又不能真的現在答應他,只能
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我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而且不敢保證接下來就真的可以回去,其實我並不想一直都住在宮中那樣壓抑的地方,所以……”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蕭駿笙突然開口阻止了她接下來的結論,他怕自己接受不了楚寒綾接下來的話,他一向是豁達而自信的,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好,不能實現的,但是此時在楚寒綾面前,他卻變得如此渺小,心中那沉沉的忐忑不安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寒綾說要離開他的話,他要怎麼樣,不得而知。
所以,他寧願懦弱的自欺欺人,不願意去聽楚寒綾接下來的話。
看着蕭駿笙如此的神情,楚寒綾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麼,只好將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話給嚥了下去,道:“駿笙,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應該在一開始就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是有目的,一直都是有事情要做的,所以我不可能就待在一個地方,並不是因爲不喜歡,而是因爲我有自己要去且想做的事情。”
蕭駿笙好歹是冷靜下來將楚寒綾的話給聽進去了一些,他定了定之後,才道:“好,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但是我不會因爲這樣就放棄你的,不管如何,我都要陪在你的身邊,你要解決什麼事情,我陪你,你要達到什麼目的,我幫你,直到你做好了你要做的事情,直到你覺得累了,我們再一起回家,這樣如何?”
見蕭駿笙如此堅持嚴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楚寒綾心中一酸,十分的感動,而感動之後,卻是對於蕭駿笙更多的愧疚。
她搖搖頭,有些痛苦爲難,“可是,這樣我會有很大的壓力,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皇上啊,你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處理,你怎麼能夠和我一起在外漂泊那麼長的時間,皇位是你好不容易拿下來的,你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的,不行,我不能連累你!”
“那你要如何,你真的要這樣逼迫我,讓我回去嗎?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是多麼想你
嗎,我滿懷期待的來找你,結果你卻因爲這個原因趕我走,寒綾,你實在是太狠心了。”
蕭駿笙幽幽的埋怨道,那指責的聲音讓楚寒綾心中十分不好受,雖然難受,卻更是委屈,她明明是爲了他好啊,爲什麼還要埋怨自己,她不理解。
楚寒綾不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好像頓時兩人之間就突然出現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她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解決這樣兩難的局面。
“不管如何,你需要先將傷給養好了,這個問題,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再商討吧,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楚寒綾說完,便轉身出了屋子,身後蕭駿笙呆呆的看着被緊緊關起來的門,猛然回神,他狠狠的一錘牀沿,憤懣懊惱不已,他錯了,他怎麼會忽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來,惹寒綾不高興,他是來帶着寒綾回去的,不是來將來兩人的關係弄的更加尷尬的,接下來他又該如何才能緩解關係呢?
無奈嘆息一聲,他也是無可奈何了。
“嘶!”
蕭駿笙無聲的捂住自己傷口的位置,只覺得心情下滑,傷口的疼痛也成倍的增加了。
楚寒綾回到自己的屋子,便見屋子裡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她愣了愣,左右看了看之後,便開口喚道,“玉筱,緋夜!人呢!”
“怎麼了小姐?”
緋夜聞聲跑過來,笑着問道。
“這個,誰送來的?”楚寒綾伸手指着衣服,淡淡的問道。
見楚寒綾心情不好,甚至是有點黑着臉,緋夜也察言觀色的將面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乖乖的回答道:“這,下人說是鳳公子送來給小姐晚上穿的,小姐你是不喜歡這種顏色還是款式嗎,若是不喜歡的話,那就不穿好了。”
“我沒有不喜歡,只是沒有心思去穿罷了,不過是一場酒宴,又何必穿的太過隆重呢。”
楚寒綾無力的迴應道,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