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我們今天過來,是向小寒賠罪的,小薇不懂事,又向來任性慣了,做事失了分寸,希望小寒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一次吧。”
炎博和炎老夫人,聽了易長興一番話,都驚訝地看向易薇。
當然,炎博這驚訝,是假裝的,但炎老夫人的驚訝,卻是千真萬確的。
“長興,你言重了。小薇和小寒從小一起長大,平時也不過偶爾碰到面聊幾句,小薇亦並沒做什麼不得體的事,何來任性一說?”
炎老夫人這話說得情真意切,一時間倒是讓易長興和易薇面面相覷。
畢竟,父女都以爲,這次的事鬧到這等地步,炎博夫婦應該一早知情,可聽炎老夫人這話,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難道說,炎寒壓根沒跟他老爸老媽提過此事?
當被告之炎黃將終止與易氏所有合作關係時,易長興立即打電話向炎博“興師問罪”,炎博卻以一句炎黃的事他早已交給兒子打理爲由把他的所有請求都堵了回去。
這下看來,這整件事的始末,炎博夫婦是壓根不知情?
其實,說實話,就連易長興,對於整件事的始末,也並不瞭解,他只聽女兒說,那晚喝醉了酒,然後對炎寒說了些過份的話。
僅此而已!
說實話,易長興聽完女兒的解釋之後,只覺得炎寒大題小作,爲那麼點小事就毀了雙方這麼多年的交情。
可他現在有把柄抓在炎寒手裡,加上,炎黃要終止與易氏所有合作,那簡直是要了他老命。
所以,即使心裡憤憤不平,卻還是帶着兒女上門道歉。
他是打算,把這事攤到炎博夫婦面前理論一下的,也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兒子是多麼狹隘之人,居然爲了一點破事就妄顧父輩的交情,非得把易氏逼上絕路不可。
“槐姐,小薇和小寒那些事,我們作爲長輩,也是知道的。小薇那晚喝醉了酒,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大概,也是因爲難忘舊情而已……”
易長興這話還沒說完,炎少便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
“易總,等等,請把話說清楚!我和易薇的那些什麼事?我和她,除了曾經像兄妹一樣之外,還有過什麼事?而且,你確定,她那晚,只是喝醉酒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易長興與易薇,臉色同時大變。
易長興的臉色大變,是因爲炎寒作爲晚輩,當着他父母的面前仍對自己不依不饒,半點沒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易薇臉色大變,卻是因爲炎寒似乎真要把那晚的真相抖出來!
說實話,直到剛纔,易薇仍無法相信炎寒真對她決絕到這等地步,而她,也不覺得自己那晚錯得有多離譜。
不過就是設計想要與他發生關係而已,別說兩人最後什麼都沒做,就算做了,他作爲男人,也是佔便宜的一方好不好?
只能說,易大小姐這思想也是夠奇葩的。
她由始至終都不明白,對炎寒來說,性,從來不是發泄、更不是尋樂的途徑。
“寒哥……”
易薇可憐兮兮地看向炎寒,只可惜,她這嘴臉,炎寒一早已經看穿。
以前看不穿,不過是因爲太信任她,太過執着於兩人二十多年的交情罷。
“易薇,你臉皮也是夠厚的,那晚的話,是要我當着你爸和我爸媽再說一次?還是說,你忘了那晚的事,想要看看那晚的錄像重溫一下?”
炎寒的嗓音,冷若冰霜,可扶在竹淺影腰後的手,卻是一直沒離開過。
聽見錄像一詞,易薇臉如死灰,她和竹俊瑋,確實有準備了監控的設備,那晚的一切,確實有錄下來。
只不過,竹俊瑋現在還躺在病牀上,那些監控錄像,易薇自然沒法得到,炎寒的說法,是他已經把那些監控錄像弄到了手?
一直在旁邊聽着幾人對話的炎老夫人,聽得那叫雲裡霧裡,見兒子與易薇對峙不下,不由得扭頭看看炎博。
“老炎,你和小寒,是有什麼瞞着我嗎?”
那口吻,明顯帶着不悅。
炎博微微有點頭痛,心裡暗罵易長興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
兒子這樣處理,已經是最低調的方法了,這事真捅到自己老婆這裡,以她這烈性子,讓人一把火燒了易家或易氏也做得出來。
“老婆,我沒有!年輕人的事,我們從來不插手,不是嗎?小寒的事,他自己自有分寸,我們難道還不相信他嗎?”
炎博儘量把自己撇清,同時,亦是在暗示易長興父女,這事差不多好了,別再鬧大了!
可有些人就是這麼沒腦子,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太過自信了。
“小寒,你這就不對了吧?你和小薇喝酒而已,居然還錄了像?你到底,想對我家小薇做什麼?”
易長興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只有臉長得好看些,腦子也就普通人的水平,要她想些曲曲彎彎的事,確實有點太難爲她了。
所以,他聽了女兒的解釋之後,對女兒不小心喝醉了酒因而對炎寒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一說,是深信不疑的。
炎寒這下,已經不想再浪費口水。
擡頭對海叔說,“海叔,叫阿陳把那晚的監控調出來,從易薇在牀上做那些事那段開始!”
在座的,全部都是成年人,一下子就捕捉到這段話的關鍵詞。
除了炎寒和竹淺影臉色如常之外,其他人,均不多不少變了臉色。
炎博心裡也是驚訝,可他,終究是這裡幾個局外人中知道最多的那一個,所以,他是伸手拍拍自己老婆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既然易長興父女執意要把事情全都挑明來說,那就攤開來吧,省得易長興老認爲他炎博的兒子心胸狹窄,屁大的一點小事就抓住不放。
易薇這下,卻是徹底慌了。
“爸,我們走吧!”
她現在,還不太確定炎寒是真有那錄像。
可她不敢賭,因爲,那晚的監控若真是播出來,別說炎博夫婦會看她不起,就是自己老爸,怕也恨不得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