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自己沒被罰抄過作業,但他們班那個“太蠢”,可是經常被老師罰抄作業的。
泰春同學有時被罰抄五十次,有時罰抄一百次,抄得捏筆的那兩根手指頭都紅了,看着就可憐。
想想,如果白小鷺因爲自己的幫忙而被老師勒令罰抄一百次,那自己不就等於幫倒忙了嘛?
仔仔小朋友滿心鬱悶地拎着書包興沖沖進了辦公室,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辦公桌前做作業。
目睹全過程的竹淺影和白芍,只是相視一笑,誰也沒多說什麼。
炎少這一晚,還真沒來菜館蹭飯。
至於他對竹淺影說今天要去京城出差的話,是真假參半。
他這次上去,一半爲的是公事,一半爲的是私事。
公事,是炎黃與京城的楊家,也就是紀桓舅舅家談一件合作案,這合作案如果談成,將會成爲炎黃集團今年第三大企劃案。
私事,他伯父私下打電話給他,說之前那位一直給易薇治病的名醫,近日被曝出與一些政要富商存在着不正當的合作關係。
因爲這事牽扯甚廣,所以調查的方式非常隱蔽,可即使如此,那位所謂的“名醫”還是收到了風聲,早早潛逃到了國外。
本來,炎少的伯父炎淵與炎少通電話,是因爲另一件事,那位“名醫”的事,不過是順便提起。
但炎少聽了之後,總覺得哪裡不對,於是,趁着去京城與楊氏談合作的事,便想着也去趁機打聽一下這位“名醫”的後續事。
炎寒與楊氏的現任總裁楊晟的關係,在這幾個月裡,因爲竹淺影的迴歸,而迅速熟絡起來。
以前,他對紀氏老總紀叡及對楊晟的稱呼是紀總和楊總。
現在,是紀叔和楊叔。
由此可見,這幾家人現在的關係有多密切。
而隨着這幾個月來三家人的關係變得密切,彼此的合作也是漸漸地多起來。
原本,這三家人隨便那一家拎出來,都是誰也不敢惹的狠角色,現在三家聯合起來,那股勢力,更是沒幾個人敢輕惹。
只除了易王兩家,還有竹朱兩家。
“楊叔,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之後具體的事項,我會一直跟進。”
楊晟親自把炎寒送到電梯前,炎寒如是說。
只憑這一句話,便基本能斷定,炎黃與楊氏這一個合作案,基本,已經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
楊晟點點頭,拍拍炎寒的肩膀,“嗯,替我問候你爺爺奶奶,還有你伯父。”
然後,笑着目送他進了電梯。
“爺,我就不跟你回老宅了吧?”
一起跟過來的特助秦修,在車裡對炎少說。
“沒錢給你住酒店!”炎少卻一口回絕了秦修的提議。
“我自己給還不行嗎?”秦修苦着臉。
說實話,京城炎家這樣的顯赫世家,單是聽着就能讓人腿發軟。無論是已經從重要位置退下來的炎老爺子,或是現在手握重權的炎淵,只是聽到名字就能讓人不寒而慄,更何況,還要跟他們一起吃飯一起住同一屋檐下?
“不行!我堂堂炎黃集團,豈有讓特助自己掏錢住酒店之理?”
說來說去,炎少就是不願意讓秦修住在外面而已。
至於緣由,秦修也猜不透。
他這些年,跟着炎少來京城出差何止百次?
但每次,都是他住酒店,炎少回炎家老宅去住。
這一次,炎少不知爲何如此堅持,這讓他撓破腦袋也想不透。
直到他和炎少進了老宅,才隱約有點明白炎少的用意。
原來,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炎家老宅裡,竟是聚滿了賓客。
這些賓客中,有京城出名的富商,也有許多身居要職,平時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重要人物。
“爺,你是特意帶我來見識的?”秦修低聲問炎少。
“不然呢?”
炎少最近越來越忙,可他自己,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渴望自己能清閒一些,因爲,他想多挪些時間陪陪兒子陪陪竹淺影。
但有些事,即使是秦修這個萬能特助,也未必能成事,有好些人,認的,只是炎寒這個人。
爲此,他這次過來,特意帶秦修回老炎家轉一趟,如此,日後秦修也能代他處理一些重要的事,不再需要他事事出面。
保鏢這時把幾大袋的物品遞到秦修手裡,秦修一臉不解地看着炎少,“這是?”
“我讓影兒幫忙挑的禮物,放心,絕對會合他們意的。”
秦修很慶幸,自己不過是個男人,同時,自己亦不是炎少的老婆,不然,單是給這些嚇人的長輩挑禮物,就夠讓自己頭痛了。
秦修按着炎少的暗示,把禮物一一送到炎家各位長輩手裡,一番寒暄之後,炎少便帶着他滿屋滿院子轉悠。
因爲見的都是些非常厲害的人物,秦修這一晚便喝了不少酒,到賓客散盡之後,他已經處於半醉狀態,傭人把他領進客房,他迷迷糊糊洗完澡,倒頭便睡,自家爺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炎少當然也沒少喝酒,不過,他的酒量比起秦修好太多,加上,他那樣的身份,只有他自己願意喝才喝,別人,誰也不敢勉強他半點。
再加上,炎淵這個當伯父的,在聽了炎老爺子的心願後,便不時在炎少身邊出現一下,提醒那些政要高官,差不多就好了,別把他的好侄子給灌壞了。
炎老爺子其實也沒說什麼了不得的事,僅僅只是對炎淵說,“讓小寒少喝點,我還等着年底抱小丫頭呢!”
原來,老爺子是希望自己還能看着炎寒這個幺孫早日再添個小丫頭,湊成個好字。
其實,就算老爺子不說,炎淵對炎寒這個侄子也是非常好的。
曾經,炎淵對炎寒比對自己親兒子還要上心,在炎寒身上沒少花心思和心血去栽培他。
因爲,無論是從智商還是情商,炎寒比起他兒子更適合從政。只不過,這小子跟他老爹一樣,志不在此。
即便強行把他放在京城由自己和老爺子親自薰陶了十年,這小子還是一丁點從政的意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