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槐從炎博手裡接過玫瑰,“謝謝!”
捧着玫瑰,童小槐把頭埋在裡面嗅了好一會才擡起頭。
見炎博看着她,她便挑挑眉。
“特別喜歡白色的?”炎博摟着她的肩膀把她帶回人行道上。
“嗯……”
以前不知道,但在炎博送了各種各色的花之後,她才瞭解,自己確實更喜歡白色的鮮花多一些。
身邊這個男人,似乎,總能讓她發掘出自己身上的種種,喜好、或是真性情等等她自己從前從來沒在意過的東西。
而事實上,她也從來沒試過和誰這麼悠閒地在大街上無所事事地逛過。
所以,當她捧着花走離花店不遠的地方,一家掛滿各種精緻的小東西的精品小店,又把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炎博是個很懂注重別人感受和眼色的人,一看她這個樣子,啥都沒問,直接帶着她走向小店,掀開透明門簾,把她帶進了店裡。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小店主人應該是個愛鳥之人,炎博與童小槐一進門,掛在門旁的鸚鵡便歡快地叫嚷起來。
童小槐和炎博不由得都瞅了那鸚鵡幾眼,那鳥兒於是朝着倆人叫得更加地歡,“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童小槐非常開心地對博說,“真可愛……”
炎博把視線收回來,“你想養嗎?”
童小槐趕緊擺手搖頭,“不要不要,我沒那時間,怕辜負了一條生命。”
炎博認真瞅着她,感覺她不像在說笑,便把剛剛冒起的想法壓了下去。
童小槐的注意力,被店裡的一對陶瓷風鈴吸引了去,拉着炎博就走過去,仰起頭,瞅着那一對憨態可掬的小狗。
“喜歡這對?”
店主把風鈴掛得稍高,童小槐要仰着臉看,炎博遞起對,輕輕扯了扯風鈴下的搖線,“叮叮”的清脆聲在小店裡迴盪。
“是的,很可愛!”
童小槐微仰着臉,亮閃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對風鈴。
炎博手一擡,便把風鈴摘了下來,轉身,邁到收款臺,把風鈴放到老闆娘面前,“麻煩你,幫我包好這對風鈴。”
老闆娘爽快地應了一聲,“好的!”低頭利落地用泡泡紙的包裹好兩個風鈴,突然想起什麼,擡頭叫住站在陳列架那邊看着什麼的男女。
“先生,請問,是包一起還是分開包?”
炎博正想說一起包,童小槐卻搶先答道,“分開包,謝謝!”
然後朝着炎博莞然一笑,“你一隻我一隻,剛好!”
炎博不由得也笑了,伸手揉揉她的頭,另一隻手不笑從哪裡撈來一對小東西,“那這對也要買嗎?”
童小槐的視線落在他的掌心上,只見上面放着一對情侶款的手機吊墜。
“不錯啊,你喜歡嗎?”
童小槐從來沒跟人用過情侶款的物品,但與炎博一起用的話,她並不排斥。
炎博於是把手機吊墜也放到了收款臺上,大半小後,倆人才牽着手開開心心地從精品店裡走出來。
童小槐另一隻手裡還捧着那束白玫瑰,炎博另一隻手上,則是滿滿一大袋的物品。
回到炎博的住所,炎博去找了個花瓶,幫童小槐暫時養着那束花,童小槐則忙着把袋子裡的物品往外掏。
掏出來的,基本全是成雙成對的物品。
除了那對風鈴和手機吊墜,還有一對情侶杯子,兩隻情侶湯碗,兩個情侶抱枕……
欣姨端着水果走出來,掃一眼茶几上的物品,笑道,“喲,童小姐是把所有情侶產品都買了回來嗎?”
童小槐臉瞬間紅了,抱着花瓶出來的炎博,樂呵呵地回欣姨,“還沒呢,還有情侶拖鞋情侶睡衣,還有……”
“炎博!我渴了,給我倒杯水!”羞澀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的童小槐,急急打斷了炎博的信口開河。
炎博和欣姨笑着對望了一眼,雙雙閉了嘴,各自該幹嘛幹嘛去了。
炎博應童小女王的命去倒了杯冒着熱氣的水走了過來,放到茶几上,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我覺情侶裝的東西很好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童小槐白他一眼,“你夠了!杯子碗就算了,還拖鞋情侶睡衣……你腦子都想什麼了?”
炎博攤攤手,“我可什麼都沒想,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穿着情侶睡衣睡覺,就算你不在我身邊,我也會有一種你陪着我的錯覺。”
童小槐覺得這話愈發地接不下去了,捧起杯子霍地站起來,“嗒嗒嗒”跑去廚房看欣姨做飯去了。
炎博笑看着她氣急敗壞地閃進了廚房,自己樂了一會,自覺變得越來越幼稚了,摸摸鼻子,無奈地笑着搖搖頭。
他們倆在外面走了挺長時間,欣姨的午飯,基本已經準備好,童小槐進去沒幾分鐘,便端着湯走了出來。
“三公子,吃飯了。”
炎博拿起剛買的情侶款的杯子、碗、還有筷子,去廚房洗乾淨,直接端到飯廳。
童小槐買的時候沒覺得這些成雙成對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可剛纔被欣姨那麼一問,這下看着炎博把它們擺在桌上,不太確定地問,“真用啊?”
炎博奇怪地看着她,“爲什麼不?”
說着,端起碗盛湯。
童小槐不過是臉皮薄,這下再想想,是啊,爲什麼不?
欣姨還像以前一樣,把飯煮好之後,就走了,住所裡,只剩下童小槐和炎博。
直到這時,童小槐才鼓起勇氣問炎博。
“你大哥……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炎博擡起頭看着她,想都沒想便回她,“沒有!大哥沒有不喜歡你。”
童小槐能忍到現在才問,是有些出乎炎博意料了。
不過,他也沒說謊。大哥確實沒有不喜歡她,大哥針對的,只是她的家庭背景。
但那種事,暫時來說,沒必要跟她說那麼多。
童小槐瞅着他,似是在分辨他有沒有說謊。
看了一會,終是長長地吐了口氣。
“算了,喜歡不喜歡都沒關係。”
她會有這樣的覺悟,同樣讓炎博意外。
“爲什麼這麼說?”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