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思維,果然是共通的。
仔仔說得那般籠統,果果居然能懂!
聽到果果如此說,仔仔巴掌大的小臉上,表情立即雀躍了起來,“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是一樣的呢……”
他這陣子,時常夾在父母之間,看着父母互動,說句老實話,比起以前看見媽咪和程叔叔在一起時要舒服多了。
當然,這之中,大概真有血緣關係在作祟,仔仔接受炎寒的速度和程度,比起程燁要快許多、深許多。
不是說仔仔跟程燁關係不好,而是,終究沒法像對炎寒這般信任及依賴。
而竹淺影這邊,還在擔心着兒子受傳聞影響,卻不知道,兒子已經通過他自己的眼睛,先行給他自己打好了預防針。
在他現在的心裡,爹地媽咪感情好得很,跟紀伯父晗姨、還有小姨及小姨父是一樣的。
不過,即使是擔心兒子會被傳聞誤導,竹淺影還是拒絕了炎少那個假裝重歸於好的提議。
一來,她不想騙兒子。
二來,她是真怕到時假戲真做了!
一曲終,小傢伙極之紳士地挽着果果小公主走到笑意盈盈的父母面前,“媽咪,下一隻曲子,你要跳嗎?”
竹淺影搖頭,“寶貝,媽咪不會跳舞!”
竹淺影沒說謊,無論快舞慢舞,她都不會。
“爹地會啊!”小傢伙不知爲何如此篤定。
竹淺影很是自然的扭頭看向炎少,本是等着看他笑話,卻見他點點頭,“嗯,我會,要跳嗎?”
說着,朝竹淺影伸出了手。
竹淺影趕緊擺手搖頭,“不要!我怕摔着!”
說笑!她今天爲了配這身晚禮服,特意穿了雙十釐米的高跟鞋,讓她上臺跳舞?恐怕不出三秒她就會摔個狗吃屎!
極有自知之明的竹淺影,無論炎寒和仔仔怎麼勸說,只一味地搖頭,最後,炎少被紀家兄弟拉扯了過去喝酒,仔仔自然又跟着他的貝貝哥哥和果果姐姐去瘋去鬧了,竹淺影自己,則沿着走廊朝小雨和老媽待着的地方走過去。
走了一半,恰好遇見用托盤端着些食物的刑柏倫。
“影子!真巧,陪我吃點東西?”
竹淺影和刑柏倫幾個,春節前約一起吃了一頓飯,之後,便各忙各的一直沒見過面。
這次炎博夫婦結婚週年,l城十大家族裡除易、竹、朱三家之外,其他七大家族均一齊到賀。
刑柏倫剛剛還跟齊消他們幾個聚一起喝酒,這下有些餓了,便自己走開去拿了些食物。
“亞倫,你不是跟齊消他們在一起嗎?”
竹淺影很是自然地陪着刑柏倫找了個地方坐下,她也是剛纔迎賓時見過他們,至今還沒時間陪他們聊聊呢。
“都去勾搭美女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個了!”
刑柏倫當然是在說笑,竹淺影也沒當真,自己去拿了杯果汁過來,便跟刑柏倫閒聊起來。
說着說着,少不免,便說到那則傳聞的事。
“影子,你最近還好吧?”
現在全l城的人基本都知道,炎家與易家和竹家朱家是徹底鬧翻了,再加上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這則傳聞,刑柏倫幾個會擔心竹淺影的處境,也是正常。
“我這不是挺好的嗎?不缺胳膊不短腿的,反正,我平常大多在家裡上班,少些出門就是了。”
這事,竹淺影也沒打算要隱瞞什麼,況且,也隱瞞不住。
“嗯,對了,聽說,竹俊瑋找到了洗脫罪名的證據,這事,你有聽說嗎?”
竹淺影還真沒聽說過。
其實,關於竹家和易家的事,她都不好主動問炎少什麼。
跟炎少打聽,她倒是寧願跟刑柏倫他們打聽。
“看你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了!”
刑柏倫認真地打量着竹淺影,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他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在瞞着他。
“是的,我是真不知道,說說,他找到什麼證據了?”
刑柏倫微微收起發散的思緒,“聽說,他找到了替罪羊,至於這個替罪羊是誰,暫時還沒打聽出來。”
竹淺影並不笨,略略思考了一下,便道,“這種事也能替罪的,只可能是他的三個兄弟了。也是絕了,兄弟原來就是用來擋子彈的!”
不過,這確實像竹俊瑋的風格,如果他是善良之輩,也不至於聯合易薇來坑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了。
刑柏倫點頭認同了她的話,“我們也和你猜測的差不多,不過,具體是竹家的誰,就真的難說了。”
竹淺影分析了一下,“竹俊釗是他親生大哥,估計,他不至於這麼狠,竹浩明有宋家撐腰,大概,他也會有所顧忌,剩下的,應該只剩老二竹浩康了。”
分析完這些,竹淺影不由得慶幸起來。
“看來,我真的要感謝當年竹俊釗讓我去樓面大廳當服務生,如果他委我以重任,今天,替竹俊瑋背這個黑鍋的人,大概就非我莫屬了!”
“是啊,竹家真是是非之地,確實讓人大開眼界!”
這l城十大家族,各有各的問題,但兄弟間內訌得最厲害的,卻是非竹家莫屬。而引起這些是非的源頭,無非,就是竹之洲本人。
不過,對現在的竹淺影來說,這些,不過是另一場精彩的好戲罷了。
不過,竹淺影的猜測,很快便被推翻了。
而她得到的那個答案,實在,讓她大跌眼鏡。
“誰說是竹浩康?是竹俊釗!”這話,是紀家二公子紀桓說的,可信度,自然極高!
“不是吧?你確定是竹俊釗?”隱約中,竹淺影似是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道!
“確實是!相信,很快警方就會公開此事!”紀桓說這些的時候,竹淺雨也在,相比於竹淺影,竹淺雨更加難接受這個可能性。
“爲什麼?他們不是親生兄弟嗎?”
紀桓脣角微彎,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正是因爲親生兄弟,才更好利用,不是嗎?”
竹淺影瞬間明白了過來!
所以說,竹俊瑋不僅讓竹俊釗這個親生哥哥幫他頂了罪,而且,還是頂得心甘情願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