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槐心裡很不情願,但在場四個人,三比一的票數,可謂一面倒的格局。
“乖,簽了我們去吃飯。”炎博哄她。
童小槐手裡握着筆,依舊在遲疑着。
童老大見狀,只得下了最後一劑猛藥,“小槐,你想想,爲了這公司,小炎他以後也不敢對你不好,不是嗎?”
童小槐擡起頭,“爸,如果要以這股份作爲要挾他感情的工具,我更加不會籤。”
童媽狠狠地瞪了童老大一眼,轉而又安撫女兒,“小槐,別聽你爸胡扯,小炎說得沒錯,簽了這協議,炎黃就是你和他的親孩子。”
這個說法,童小槐勉強接受。
最後,她終是在協議上籤了名字,籤之前,她還特意對炎博說,“名字我可以籤,但我聲明,炎黃的事,我一點不干預。”
她對自己與炎博的能力差距瞭解得非常清楚,炎黃那樣的公司,將來是要成爲大企業的,只有炎博這樣的人,纔有能力把炎黃一路發展成爲龐大的企業。
炎博笑着應承她,“那當然,你可是老闆娘,乖乖坐在家裡數錢就行,苦差事由我來做就行!”
童小槐得了他的承諾,又對童老大說,“爸,你也一樣,以後不準拿這協議來要挾他!”
童老大頭痛得很,“寶貝兒,爸是在幫你,你怎麼反倒弄得我成了個大壞蛋一樣!”
童小槐可不管這些,只盯着童老大,直到童老大擺着手敗下陣來。
“行行行,我保證,關於炎黃的事關於協議的事,絕不干預丁點,行了吧?祖宗!”
童小槐這才滿意,落筆在協議最後沙沙沙簽上自己的大名。
在場的另外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晚,炎博和童老大還有秦明幾個人,把一罈桂花陳釀喝了精光。
酒喝得高興,天亦聊得十分愉快。
若說在今天之前,童老大對炎博還五成的戒備和芥蒂,那現在,他對炎博已是十成十的信任,直接,已經把炎博當成女婿了。
期間,童小槐來看了三人幾次,勸了一下,未果,便又去叫老媽出馬。
童媽難得寬容,“算了,你爸也很久沒喝個痛快了,今天他高興,就由他爺倆喝個盡興吧。”
童媽心裡非常清楚,自己身體不好,加上女兒還沒完全坐穩童家當家之位,童老大日常便十分小心,生怕有什麼閃失,丟下老婆女兒沒人管。
炎博的出現,讓童老大着實鬆了一大口氣,肩上的重擔,即便不能說是缷了一半,起碼也缷了三四成。
這些,童老大當然不會跟童小槐提。
童小槐擔憂的看看飯廳那邊談興正濃的三人,咬咬牙,也懶得去管了。
“媽,你回房休息吧,我也去看看書。”
眼看着就快要期末考試了,童小槐這個大一學生,自然也要捧起書本抱一陣子佛腳。
三人把一罈桂花陳醋喝光的時候,時鐘已經走到十一點,待秦明離去之後,童老大和炎博各自回房。
炎博自己一身酒氣,也不好去打擾童小槐,直接走到走廊盡頭,進了他的專用房間。
因爲在這裡住了好幾次了,衣服睡衣及洗漱用品都是他之前留下來的,整齊地碼放在櫃子裡。
炎博拿了睡衣進去洗了個澡,出來地時候,看見童小槐坐在牀邊。
“小槐,還沒睡?”
炎博心裡高興,可他,卻不太敢走近她。
往常,他能相信自己的理智,但今天不一樣。
一來,童小槐幫忙解決了炎黃的事,他心裡高興,人一興奮,理智就會薄弱許多。
二來,他喝了不少酒,酒這東西,向來是用來助興的,因而,只要有一點點撩拔,他心頭那些火苗,就會在酒精的助燃下熊熊燃燒。
童小槐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明白這牀那麼大,他爲何不坐牀邊,卻偏偏繞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
“你坐那邊遠幹嘛?”童小槐哪裡知道炎博的苦心?
只當他是因爲協議的事而後悔了,不開心了。
炎博聽出她不悅,苦笑地老實交待。
“小槐,我可做不來柳下惠。”
童小槐愣了一下,弄明白他的意思之後,血液轟地一下全往臉上涌上來。
然後,她又想起了早上在他家裡他的反應。
“你……”
她紅着臉瞪他一眼,惱怒地拿起牀上的枕頭朝他砸了過去。
炎博雖是喝了不少酒,還是身手敏捷地接過枕頭,抱在身前,下巴擱枕頭上眼巴巴地瞅着童小槐。
她臉紅的樣子,真的非常漂亮,也非常可愛。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在燈光之下,粉紅紛飛的樣子,更是顯得皮膚吹彈可破,誘得他恨不得立馬撲過去在她臉上啃上一口。
可理智告訴他,這一口若是啃了下去,就會停不下來,到時,他就會想要啃兩口、三口、四口……
“小槐,真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有的時候,特別是像現在這樣,你千萬別挑戰我的極限。”
這話,當是警告童小槐,同時也在警告自己。
炎博想要與童小槐一直一直走下去,因此,他希望他與她的所有進階,都是彼此坦承心意後你情我願的選擇,而不是因爲某種衝動下的生理行爲。
男女之間那些事,因愛而爲之,才叫愛。
因單純的衝動而爲之,叫解決需要。
兩者之間的區別,炎博分得清清楚楚。
童小槐從開始的惱怒,到後來,總算是靜下心來認真的想了一下他的話。
不難明白,炎博這麼做,確實是尊重她也是爲她好的行爲。
明白這些之後,她的語氣便緩和了許多,起身,端起放在牀頭櫃的杯子走過去,往他眼下一遞。
“這是解酒茶,喝了吧。”
炎博就着她的手把杯子拉到自己嘴邊,手一遞,便把杯裡的液體一口氣全喝光了。
童小槐撇了撇嘴,語氣略帶嫌棄,“瞧你醉的,也不試試溫度,如果是燙的呢?”,說着,想的把手收回來。
炎博扯着她的手不放,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擡眼笑看着她,“你不會捨得燙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