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茗宇就送來消息,法院那邊已經萬事俱備了,溫凌的股份拿回基本上沒問題,雖然溫凌手裡現在雖然有了溫北吉的股份,但是重回溫氏的話還是得提前做一些準備。徐茗宇在電話裡提醒到。
溫凌這麼多年沒在溫氏出現過,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她是溫安如的女兒,溫氏的千金,但是溫凌這樣貿然進入溫氏,一定會有很多人反對。
況且盧江正和劉婉蘇也沒有閒着,溫氏的那些股東已經被盧江正整的七七八八,能歸順的都歸順了,不能歸順的也被盧江正打壓的差不多了,要是不提前摸清楚這些股東的態度,溫凌去溫氏一定會吃虧的。
周則森也知道這些道理,他雖然是周氏的總裁,對溫氏的企業能產生影響,但要徹底幫溫凌排除這些困難卻是不可能的。
溫凌也深知,如果她不能取得溫氏股東和員工的認可,奪回溫氏就是天方夜譚。
不管怎麼樣,先去溫氏看看吧。至少她現在是溫氏的股東之一。
星期一,周則森送溫凌來到溫氏樓下,溫凌就要下車,周則森一把抱住溫凌,在她的額前輕輕落下一吻。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溫凌下車以後 站在溫氏樓下,這個地方在她記憶中逐漸清晰起來,那時候媽媽經常在溫氏加班,她會纏着盧江正一起來找媽媽,有時候溫北吉也會帶她來這裡玩。
但是自從她上了高中,就很少來這裡了,後來就是出國,算起來,她已經好幾年沒有來溫氏了。
溫凌整理好心情,進了溫氏的大樓。
車裡的周則森看到溫凌進去纔開車離開。
“這位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剛進大樓,前臺的工作人員就攔住了她。
“我叫溫凌,是溫氏的股東。”溫凌微微一笑回答到。
“呃.......這位小姐,您稍等,我打電話問問我們經理。”
前臺剛來溫氏不久,因此根本不知道溫凌是溫氏的千金,至於股東,只有開股東大會或者其他重要會議的時候纔會來,但是如果開會,上面會提前通知,就算有股東有事來訪,也會提前通知他們迎接。
現在他們並沒有接到通知,所以她也拿捏不準溫凌真正的身份,於是就急匆匆的打電話去了。
不一會,盧江正帶着劉婉蘇下來了。
“凌凌,你怎麼來這了?”
就算劉婉蘇心裡巴不得溫凌現在就去死,但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要裝出一幅慈母的模樣。於是走上前熱情的詢問溫凌。
“你來這幹什麼?”
盧江正索性再也不僞裝了,既然那天已經撕破臉皮了,還有什麼好裝的。
“我現在是溫氏的股東,爲什麼不能來這?”溫凌不喜不怒,平靜的說。
“你手裡的股份還沒有交給你。”
盧江正冷笑一聲,果然是年輕,剛剛得了點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法院雖然受理了案件,但是還沒有判決,就算溫凌拿回那點股份,9%的股份,還差不多都是死股了能幹什麼?
“外公把他的股份都轉交給我了。我現在是溫氏最大的股東之一,有權進入溫氏。”說着溫凌揚了揚手中的檔案袋。
聞言盧江正和劉婉蘇的臉色一變。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劉婉蘇沒控制住,一嗓子就吼了出來,盧江正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合同能有假?”
溫凌冷笑,也不怪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溫北吉週四的時候吧股份轉給她,但是溫北吉常年住院,溫氏雖然知道溫北吉手裡有不少的股份 ,但是溫北吉昏迷以後,股份就交由律師專門打理,盧江正他們就算想動溫北吉的股份也沒有渠道。
而溫北吉把股份轉讓以後,除了他們在醫院籤的那份合同之外,還有很多繁瑣的手續需要雙方律師交涉,等一切正常程序的手續都辦完已經週五了。
她週一早晨就來溫氏,爲的就是打盧江正一個措手不及。
周圍人聽到溫凌的話也開始竊竊私語,如果溫凌說的都是真的,那現在溫陵確實是溫氏最大的股東之一了。
“那你今天來要幹什麼?”
盧江正除了震驚和憤怒之外 別無他法,只能壓下所有情緒繼續問溫凌。
“既然我是溫氏的股東,就有權利進入溫氏是嗎?”
“股東有權進公司查看公司運營現狀,但是溫氏的股東不能在公司擔任任何職務。”
盧江正明白了溫凌的來意,淡淡的說到。
溫凌臉色微微一變,一般的公司股東都可以任職,溫氏卻有規定,股東不能在公司任職。
“如果你想要看看溫氏工作的現狀,我可以帶你去。”
溫凌心裡微微慌亂,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跟着溫北吉和劉婉蘇上了樓。
溫凌在溫氏轉了一圈,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溫氏的老員工寥寥無幾,大多都是新來的人。
大家都知道了溫凌的身份,也知道了溫北吉把公司的股份轉交給溫凌,看着溫凌竊竊私語。
路過一個辦公室時,溫凌聽到裡面傳來爭吵聲。
“簡直是胡鬧,溫老就把自己的股份給了一個小丫頭,就算溫凌是溫氏的大小姐,這些年,她爲溫氏做過什麼.......”
溫凌聽到這裡眼神微閃,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就離開了。
身後的劉婉蘇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這是她故意安排的。
從溫氏回來的溫凌有些萎靡不振,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照今天的形式看,就算她以股東身份進入溫氏,真正支持她,信服她的人也聊勝於無。
電話聲響起,溫凌接起來,紀凱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今天去溫氏怎麼樣?”
溫凌興致缺缺的告訴了紀凱今天發生的事情,電話那頭的紀凱也不由得陷入沉思,沒想到這麼棘手。
“要不你從溫氏的幾個股東那下手,總有一部分股東不是盧正江那邊的吧!”
溫凌聞言,一拍腦袋,對啊,她怎麼忘了這一茬,可以從股東那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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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凱真是謝謝你。”
“別見外了,既然有辦法了,你就快行動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好嘞!”溫凌高興的掛掉電話。
除了之前紀凱陪她去拜訪的李總之外,溫氏還有那些股東她能去拜訪呢?
溫凌憑藉着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一點點過濾。
忽然一個名字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顧漫。
顧漫是溫凌媽媽溫安如最好的朋友,她還記着小時候,媽媽經常帶着她去找顧漫。
記憶中的顧漫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有面對媽媽時才露出笑容,她對這個冷冰冰的阿姨並不是很親近。
但是顧漫和溫安如的關係的確很好,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連上學都在一個班裡做同桌,直到二人上大學才分開。
三年前母親去世,外公昏迷,好多事情也是顧漫幫着料理的,事情結束以後,顧漫就走了,和溫凌並沒有多少交流。
那時候的溫凌沉浸在悲痛中,也沒有在意這些。
很快溫凌查到了顧漫的電話。
接通後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喂”顧漫冷冷的聲音傳來。
“顧姨,您好,我是溫凌。”溫凌調整調整了呼吸,長出一口氣說到,電話那頭卻是長久的沉默。
就在溫凌都懷疑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時,聲音又傳來。
“有什麼事嗎?”
“顧姨,你什麼時候方便,我想和您見一面。”溫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三年都沒有見顧漫,一打電話就是有求於人。
“再說吧!”顧漫語氣冰涼,說完就掛了電話,就像一盆涼水從溫凌的頭上澆下。溫凌不太明白顧漫爲什麼這麼冷漠。
晚上週則森回來以後,溫凌把這件事告訴了周則森,周則森也不太清除,按理說,顧漫和溫安如關係那麼好,對於溫安如的女兒會更加疼愛才對,況且,溫安如已經去世了,對待故人之女這樣的態度,着實有些奇怪。
“要不你抽空上門拜訪一下吧。”
周則森提議到,心裡卻在思索是不是要查查以前的事情,顧漫爲什麼會對溫凌這個態度。
溫凌窩在周則森懷中低低的“嗯”了一聲。
自從那次和周則森互相表明心跡以後,她和周則森每晚都會相擁而眠,這樣的生活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一種名爲溫馨的氣氛環繞在兩人之間。
溫凌心裡卻升起一股淡淡的害怕,她知道周則森對她很好,周則森也說過愛她,可是這份愛能維持多久呢?如果有一天周則森知道她手裡並沒有母親的股份,又會如何對她?胡思亂想的溫凌沉沉睡去。
周則森貪婪的看着溫凌的睡顏,手不停的在溫凌臉上撫摸。最後輕輕把溫凌抱在懷裡也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