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對了,一定是車禍對腦部的震『蕩』。”金霖大手一揮趕走了警察,又打算叫精神科醫生來。
“不是,你聽我說,我真的記起來了,美姨給了我糖,然後我就不記得後面的事了,再醒悟過來,我就在一片火海之中,你要相信我!”lily着急的大喊大叫。
金霖捂住她的嘴:“別再說了,否則我會生氣。”
lily渾身一涼,是啊,美姨是金霖母親的姐妹,她對金霖又那麼好,怎麼會有人相信她就是兇手。
雖然連自己都幾乎失去了相信的力氣,lily卻不願意這麼放棄:“你等着,我一定給你找出證據來。”
“格格,你知不知道精神科裡有一種叫做妄想症,就是因爲那件事情的傷害太大,最後大腦自動修改了那部分記憶,你知道嗎?不要再提了,我們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好嗎?”
“不,無論如何我要試試,你上次對我用了深層催眠術,你再試一次啊。”lily抓緊金霖的手。
金霖冷聲道:“不用試了,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得着試嗎?”
lily寒心,她低下頭冷聲說道:“出去!”
金霖沉默良久,終究是大步走出去,病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帶着他勃發的怒氣,微微顫抖。
lily很想哭,可是她強忍着,不再流眼淚,眼淚會使人變得怯懦,南風教過她的。
南風,你在哪裡?我快要支撐不下去了,這是lily再次昏睡前所想到的。
半夜裡,有人『摸』了『摸』她的臉,lily警惕的擡頭,徒勞的看着四周:“是誰?誰在那兒?”
“是我”,有人用微熱的指尖在她手心寫着。
“南風,”lily高興的撲倒他懷裡,忽然就安心了許多,“南風,小月呢,我想見她。”
南風愣了愣,然後在她手心寫道:“對不起,我跟丟了,不過,相信我,很快會找到的。”
“是我說對不起,你那麼忙,我還一直麻煩你。”lily苦笑着低頭,她欠南風的實在太多了。
南風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不用看lily也知道,南風一定在笑,他要告訴她沒關係的,區區小事而已。
lily也報之以微笑,如果少了這個朋友,真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
“對了,我想起當年火災的真正凶手了,可是金霖不相信我。“lily有些惱恨的說道。
“是誰?”南風問,有些微微的激動。
“是美姨,我記得她給我吃了糖,然後我才失去意識的,一定是糖裡下了能夠『迷』『惑』人心的『藥』。”
南風緊緊握着她的手,於是lily從無邊的憤怒中回過神來:“對不起,叫你擔心了。”
“沒事。”南風寫道,停了停又寫,“你把我當自己人,我很開心。”
lily又抱住南風,熟悉的淡淡香氣,叫她很安心:“南風,他們還說你殺了兄長和母親呢,你這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啊,我以後要再聽到,我一定要據理力爭。”
南風的胸腔輕顫,他在笑,lily也笑了,有南風在,沒有不可以解決的事情。
“對了,我來也是想告訴你,關於火災的兇手,周益恐怕是個關鍵人物。”賀南風告訴lily道。
“周益哥哥,爲什麼?”
“幫你做心理測試的醫生死了,你知道嗎?當時有人看到他給周益打過電話,後來周益出了車禍,而他在自己的家中『自殺』了。”
南風停了停又寫道:“你認爲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也許他們知道了點什麼。”
“對了,那醫生當時也說過,說我的記憶裡有一段空白。”lily驚呼道,“難道是因爲這個?”
“奇怪的是,當時那人並沒有殺你,而是等了這麼多年纔想起殺你,恐怕對你還有一念之仁呢。”南風補充道。
“是美姨,一定是她要滅口。”lily憤懣的說。
“恐怕還有幫兇。”
“你是說……上官增輝?”lily懷疑的問道。
“恩,你走後,他們兩人進展神速,很快就結婚了。”南風分析道,“很有可能是因爲利益牽扯的關係。”
lily頭疼,一個美姨就夠頭疼了,還加上上官增輝。
南風拉拉lily的手,笑着寫道:“不怕,有我。”
lily覺得自己也不能閒着:“我會繼續呆在金霖身邊,然後打聽看看美姨放火的動機,畢竟,殺死自己的親人,她到底對他們有多大的仇恨啊。”
南風點點頭:“你小心,不過金霖會保護你的,我相信。”
“南風,謝謝你。還有……對不起。”lily小聲說道,她不是不知道南風的心意,不過,應該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所以……對不起。
南風輕輕拍拍她的手,走出去,那廊道里,似乎回『蕩』着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氣聲,lily在黑暗中握緊拳頭,心裡更是堵得慌。
第二天,更是出現了叫她發飆的狀況,金霖幾乎寸步不離的守着她,lily大叫着讓她給點私人空間給她,金霖惡狠狠的反駁道:“不可以,我昨天不過出去了下,你就又跟那個狐狸男鬼混,不行。”
“飯怎麼吃這麼少,不行!”
“不可以出去,外面空氣不好!”
“不準打電話,有輻『射』對腦子有影響!”
“不準……”
上天啊,快來把金霖收走吧,讓他去西天取經去吧,整個一唐僧唸經,唧唧呱呱唧唧呱呱,lily負氣捂着被子悶睡,那男人卻說很困硬要擠進來,於是先是牽牽小手,然後親親,然後左『摸』又『摸』,最後……吃幹抹淨。
lily只想到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