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雲沐音看着冷寧塵,黑眸有些深邃而哀傷,她很期待這個問題,雖然也很害怕他的答案。
冷寧塵不想談其他的話題,眼下只想要雲沐音,不過看到她大大的眼睛期待滿滿,他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不過滿足她,他也是需要安慰。
“叫我塵,我考慮。”他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大有她不同意就直接上她的意味。
雲沐音能感覺到冷寧塵的壓迫,她在嘴裡猶豫半天,纔不自然的叫了聲,“塵。”
在一起幾個月,她每次都是寧塵,也從未想過她們之間還會有親暱的稱呼,現在叫一個字,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記住,這個稱呼,只爲你存在。”冷寧塵看着雲沐音的不適應,心知又要聊一會天,他的身子撐的有些不舒服,一個翻身,抱住她倒在牀上,讓她睡在他的身上。
雲沐音聽着冷寧塵給的承諾,心裡又暖又傷,她不想再去深思她還能享受他的柔情多久,轉移話題,“該我問你問題,你要回答我答案。”
“說。”冷寧塵不喜歡雲沐音搞得神神秘秘的,他還等着做正事。
雲沐音睡在冷寧塵的身上,她沒有穿上衣,這麼暴。露的姿勢,她很不習慣,唯有將身子貼在他的身子上才能遮擋,他的襯衣很薄,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這麼一靠近,她的小臉立馬紅起來,支支吾吾的將問題問出來。
“如果有一天,你母親和我必須死一個,你選擇誰活?”這個問題,比母親落水更加的恐怖,爲難。
冷寧塵的眸子的確暗了暗,他的手摸着她的臉,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雲沐音的心情低落幾分,卻有種鑽牛角尖的感覺,“不行,就算不發生,你也要回答我。”
上午她還不想知道的,但要走了,她卻特別的想知道她在他心裡的分量,到底是怎樣的。
在冷寧塵看來,這個事情,早就已經有答案,他摸着她臉的手,重重的一掐她的臉蛋,“我說過,回國後我會給你個交代,明天。”
雲沐音明白一切都是她在癡心妄想,其實她要的不多,哪怕冷寧塵說一句他母親曾經做的過份,或者真的能保護她一家人的安全,那她會滿足的,安心的呆在他的身邊。
但現在,他的躲避,註定是她一個人多想。
並且國內的情況,足以說明陳佩瓊說的到做的到,所以她不敢賭,不能賭。
雲沐音的眼神閃過一抹暗淡,抿抿脣,不怎麼開心,“好,明天。”
明天對於她來說,是一場大冒險,她可能,等不到他給的交代,從此,永遠相隔。
冷寧塵看到雲沐音不開心,她的周身籠罩着一股憂傷灰暗的氣息,他的臉色陰沉下去。
從那晚的刺殺開始,他給足她面子,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解釋,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受傷,他爲了她,什麼都給。
今晚也是什麼都依着她,問這麼白癡的問題,他不是沒有答案,是他做不到那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