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達現場的時候,他幾乎是飛機還沒降穩就直接跨上去,對着開機的人又是一陣怒吼。網
飛機到手術室,不過是三分鐘的時間,冷寧塵卻覺得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他看着懷裡一動不動的雲沐音,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裡,卻又只是那麼輕那麼輕的抱住她。
他害怕,已經在疼的她,被他的力道弄得更疼。
他聲音哽塞,滄桑嘶啞,“雲沐音雲沐音你醒過來,醒過來”
“沐音、沐音,對不起,我來晚了”
“沐沐,睜開眼看我,我是冷寧塵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只要你醒過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對你兇,再也不讓你傷心,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我只求,你醒過來醒過來”
飛機上的嚴秘書和幾個保鏢,本來被冷寧塵吼的都快要去閻王了,但看到此時這般的冷寧塵,他們都深深的感觸到那抹情深,那份在乎。
其實,總裁不是冷、不是殘暴、他只是太愛,太害怕失去。
其實總裁有血有肉,有心有淚,他比世間的任何一個男子,還要柔軟
雲沐音被放在擔架上的那一刻,柳豐的黑眸沉得厲害,他壓抑片刻,才說出話來。
“總裁,交給我。”
說完,他轉身準備走進手術室。
冷寧塵的大手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如猝毒的眼眸狠狠的壓迫着他,他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和氣場,他聽到耳邊發狂的聲音。
“你給我聽着她要是有一丁點的損失,我就將你碎屍萬段”冷寧塵的語氣霸道冷凝,恐怖的讓人不敢有半點懷疑。
他全身就好似被怒火和冰雪圍繞,任何人看一眼,都覺得處在水深火熱的煎熬之中。
他的大手,狠狠的鬆開,眼眸仍舊直直的射着柳豐,帶着強烈的警告意味。
柳豐略顯狼狽的點頭,不敢再也一絲耽擱的衝進手術室裡。
與此同時,嚴秘書從其他地方調來的國外知名教授也風風火火的趕到。
冷寧塵站在手術室外,憤怒的還不忘用英文把他們給狠狠的警告個遍。
教授們再是資歷深厚,但也知道冷寧塵的身份地位,只是恭恭敬敬的點頭,便一頭扎進手術室裡。
這一日,陽光明媚的天變得烏雲密佈,不到片刻,狂風暴雨就席捲而來,整個b市,短短半天,就漲了水。
那一輛輛超級豪華的車還停在小區樓下,那無情的大雨狠狠的拍打着車身,摧殘着一朵一朵的花瓣,整個地面的積水之中,飄蕩着許多花瓣。
黃的白的紫的藍的紅的
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仍舊在好不變弱的下着。
冷寧塵從昨天下午坐在手術室外,到現在半天一夜,絲毫也沒有動過。
沒有人敢上前安慰他,沒有人敢上前勸諫他半句,他就那麼孤孤單單的,坐在那裡。
身姿高雅如王,內心柔軟癱瘓已亡。
其實沒有她的他,就是這麼一副空空的軀殼吧,沒有靈魂,只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