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離開了造化世界,可關才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跟睡熟了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世界中。
此時的關才,可以說他的意識已經自成世界了,正在感悟一種奇妙的元素。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意識世界中,四周一片黑暗,忽然一道紫光閃過,關才輕聲唸叨了出來。
緊接着眼前一亮,便看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萬物都是紫色,溫度極低,哪怕如今已是赤尾之境的關才,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爲什麼四周的溫度是冰冷的,可我的心卻是溫暖的,這樣的能量,似乎在哪裡見到過!”看着周圍那一道道紫色的蘊氣,關才心中充滿了疑惑。
突然!
就在關纔對此感到一絲疑惑的時候,一道響徹天地霹靂聲傳了出來,令關才的意識差一點就散去。
尋聲望去,只見前方的土地上凹起了一個大坑,緊接着一圈一圈的紫氣冒了出來。
“這個裡面居然還有天雷?!”關才心神有一點驚慌的看着前方,小聲唸叨了出來。
隨後,耐不住好奇的他,便朝着那個凹坑跑了過去。
走進一看,關才的眼神立即一亮。
“咦?····這個是什麼東西?”關纔看到這個凹坑的中正有一個閃着金光透明三角體,於是便立刻將它拿在了手中,仔細的看了看。
在這個萬物都是紫色的“世界中”,忽然有個金色的東西,這令關才感到非常的好奇。
於是左看右看了好一陣,越看越覺得好奇,越看越覺得有古怪。
只是·····心裡想着這個東西可能不平凡,但是卻無法看出一個端倪出來,這讓關才感到非常的惱火。
就好像一個寶藏擺在自己的面前,卻沒有密碼,而也無法用錘子將寶箱給錘爛。
“算了,呆會拿給上官前輩看一下吧,或許她知道也說不定!”關纔在這片充滿紫色的意識的世界中,唸叨了一句,便將這個金色的三角形給揣進了兜裡。
孰不知,意識世界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帶的出去呢?
圍着這個紫色的意識世界逛了一圈後,發現沒有什麼再讓自己感到稀奇的東西后,關才便盤腿坐了下來,捏着手印開始修煉了起來。
意識外的關才,一直都是一副修煉的狀態,而意識內的關才,卻纔剛剛開始修煉,這若是讓上官婉兒知道了的話,估計都會被氣得無語了。
※※※※※※
兩月後。
滔天大陸,原七大超級門派之首----天下堡,富麗堂皇的大門口。
“站住,沒有請帖不得入內!”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天下堡外門弟子,伸手攔住了上官婉兒,不准她入內。
上官婉兒此刻已經完全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使她現在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只是稍顯富貴點罷了。
“什麼時候進入天下堡的香火堂大門,也要收請帖了?”上官婉兒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
“一直以來就是,如果沒有請帖的話,你就趕緊離開!”那名負責看門的弟子,很不耐煩的對着上官婉兒揮了揮手,催趕道。
因爲他在這裡守門已經有十多年了,來來往往的人,大部分都記熟了,可是眼前這個婦女卻是第一次見到,於是他便認爲沒有什麼油水可以在上官婉兒的身上撈到,所以纔會顯得如此的不待見。
“呵!”上官婉兒輕笑了一下,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這個弟子,隨即便繞到了一旁,繼續往前走着。
“嘿!我說你這個老孃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啊?說了沒有請帖不準入內,你若敢硬闖,信不信老子我現在就把你給擒下丟下山去!”那個守門的弟子,見上官婉兒居然不聽自己的話,反而繼續往前走,頓時就惱了火了,衝到了上官婉兒的前面,伸長了手臂擋着她,厲聲喝道。
“讓開!”
上官婉兒本來是想直接飛回天下堡的,但是認爲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選擇走進去,可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外門弟子給攔在了外面,這讓她也憤怒了起來,冷冷的喝道。
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除了語氣有點冰冷之外,氣勢卻沒釋放出來,因此那個外門弟子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反倒是更加的囂張了起來。
“喲呵!你這個老孃們的膽子倒是蠻大啊!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那個守門的弟子,眉毛一豎,瞪大着雙眼罵道。
但他依舊沒有讓開,反而還朝着上官婉兒靠近了幾步,將那張噁心吧啦的臉都湊了過來。
上官婉兒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冰冷的盯着眼前這張讓自己感到噁心的面孔,終於釋放出了一點點的氣勢,喝道:“再說一次,讓開!否則-----死!”
瞬間!這個守門的弟子,就感覺自己被死神給盯住了一樣,後脊一陣發涼,腦門冒出了幾滴斗大的汗水。
被上官婉兒這麼一喝,慌慌張張的就退後了幾步,可依然沒有讓開。
他認爲剛纔忽然產生的一股冷意,不是因爲對方的氣勢,而是因爲突然大聲說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下意識使然罷了。
“你這臭娘們,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大聲跟我說話,我這就宰了你!”守門的弟子憤怒了,大喝一聲,就伸長了手掌,呈鷹爪狀朝着上官婉兒的脖子鎖去。
“米粒之珠也敢同日月爭輝?!”上官婉兒眼神冰冷的盯着對方,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很不屑的喝道了一聲。
隨即,只看到她的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那個弟子的眼前。
“什麼?人呢?!”守門的弟子大驚,立即停下了動作,身子僵在原地,左右望了望,一臉精神的喊了出來。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一道寒光。
“唰!----”寒光一閃,瞬間帶起了幾滴鮮紅的血液,就像盛開在冬日的梅花一樣,那麼的燦爛奪目。
“撲動!~~~”
守門的弟子,還未反應過來,腦袋就瞬間搬家了。在他臉上的表情,是目瞪口呆的。
恐怕在他最後死忘的那一刻,他都無法想明白自己是怎樣死掉的。
“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此地鬧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上官婉兒剛解決掉那個守門的弟子,還沒走兩步路,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閃了過來,隨即便停在了上官婉兒的前方,怒目圓睜的瞪着她,大聲喝道。
“嗯?····內門執法堂的執事?”上官婉兒看着對方身上穿着的那一襲黑色長袍胸口處的一個標誌,小聲的唸叨了出來。
“哼!沒想到你這妖孽倒是挺有眼力勁的,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那就趕快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本大爺手下不留情了!”那個忽然閃出來的黑袍男子,微微的一愣,隨即便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對着上官婉兒握了握拳頭,眼中閃着精光,大聲喝道。
“區區一個執法堂的執事,也敢在本尊面前囂張!把你們的長老給我叫出來!”上官婉兒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冷冷的說道。
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濃濃的不屑,令那個執法堂的執事聽到後,頓時就暴怒了起來。
“哼!你這妖孽倒是挺有勇氣的嘛,居然敢這樣跟本大爺說話!別以爲會使幾個妖法就真以爲天下無敵了,本大爺我這就讓你好看!”執法堂的執事,冷哼了一聲,說道着便立刻變了臉色,從腰間的劍鞘中“噌!”的一聲拔出了一柄碧玉色長劍,朝着上官婉兒快速的刺了過去。
“呵!長龍劍法?”上官婉兒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執法堂執事所用出來的劍法,冷笑着問道。
“她怎麼知道?!”
執法堂的執事,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立即一驚,畢竟這個劍法只有天下堡的內門核心弟子才知道。
不過驚訝歸驚訝,但他提劍朝着上官婉兒胸口刺去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留。
碧玉色的長劍,就像一條長龍一樣,張開了鋒利的爪子,快!準!狠!的逼近了上官婉兒的胸口。
而上官婉兒見狀,卻是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像她這種級別的強者,又如何會將一個小小的先天武者所施展出來的招式放在眼裡呢?
只見她脣齒微啓,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定!”字。
瞬間!
那個身穿一襲黑袍的執法堂執事,只感覺自己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空氣也都被抽走了,緊接着渾身一僵,以一個極怪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執法堂執事的心中大驚,想喊卻喊不出,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一下。
哪怕是被嚇得大小便失禁,此刻都無法出來了。
“難道,這····這是傳說中的空間靜止?!不····不對!空間靜止,還能夠呼吸,可我現在卻呼吸困難,這分明就是時間靜止!!!”執法堂的執事,在心中思索了一下,頓時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呆了。
他怎樣都想不到,本來一個不怎麼起眼的中年婦女,竟然會如此的厲害!這回可是真的一腳踹到鐵板上了,想求饒都求不了!
“手下留人!”
在上官婉兒想要殺死那個執法堂執事的時候,忽然從天空中傳出了一道滄桑的聲音。
緊接着,只見一個乘着仙鶴的老頭,憑空出現在了上官婉兒的視線前方。
“前輩,還請手下留人!”
那個老頭從仙鶴上跳了下來,走到了上官婉兒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抱着拳頭鞠了一個躬,懇求着。
“哼!”
上官婉兒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儘管有些不情願,但一想到是在自己的本宗,便還是饒過了那個執法堂的執事。
“師傅,不要!~~~~”
執法堂執事,只感到身子一輕,瞬間就又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無奈剛吸了沒兩口氣,就看到一柄閃着寒光的長劍朝着自己的脖子劃了過來。
“撲咚!~~~”
可是,這個執法堂執事的話音剛落,那柄閃着寒光的長劍也剛好切到了他的脖子上,瞬間就將他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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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那個乘着仙鶴的老者剛到,另外一個乘着仙鶴,一頭火紅色長髮的老者也立即趕了過來。
剛落地,這個火紅色老頭便畏懼的看了一眼上官婉兒,隨即又飛快的轉移視線,什麼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問,就直接的揮劍斬去了自己徒兒的頭顱,也就是執法堂執事的腦袋。
“火老頭,你瘋了啊?!!”一旁的白髮老者,很是驚訝的喊了出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向非常疼愛自己這個徒弟的老傢伙,居然會這麼做,這也太出人意料了。
“我沒瘋!”火老頭快速的衝着那個白髮老者回答了一句,便朝着上官婉兒走了過去。
緊接着,令人感到震驚一幕出現了!
只見這個火老頭,居然跪了下來。
“瘋了!這個傢伙果斷的瘋了!”這是那個白髮老者看到自己的好友做出此番舉動後,心中僅存的想法了。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火老頭對着上官婉兒跪下後,立即雙手拱着,神情非常恭敬的喊了出來:“晚輩恭迎祖師!”
“祖師?什麼!!這怎麼回事?!!!”
來來往往的人,本來就因爲火老頭突然向一箇中年婦女跪下而感到驚訝了,此刻一聽這句話,頓時就更加的驚訝和疑惑了起來。
而站在火老頭邊上的白髮老者,卻被這句話給驚得渾身一顫,隨即仔細的瞧了一眼上官婉兒的模樣。
這不瞧清楚不打緊,可這瞧清楚上官婉兒的容貌後,頓時這三魂六魄就嚇走了一大半,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你這傢伙在幹什麼?還不趕緊恭迎祖師!”火老頭瞥到自己好友的醜相,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輕喝了一聲。
白髮老者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上官婉兒走進了幾步,也很是恭敬的跪了下來,擺出與火老頭的姿勢,喊了一聲:“恭迎祖師!”
“天啦!~~~不得了了!二長老和三長老,居然向人下跪了,天下堡的祖師回來了!!!”
不知是誰傳開了這個消息,短短的五分鐘內,整個天下堡的人都知道上官婉兒回來了。
此刻,那些圍觀的平民,也因爲上官婉兒特意釋放出來的氣勢而跪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人潮涌動,從四面八方趕來了成千上萬的天下堡弟子,他們看到二長老和三長老跪在前面,也立即效仿跪了下來。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如果你現在不跪的話,那到時候就不僅得不到黃金,反倒還極有可能落得一個不敬的罪名被趕出宗門,廢除畢生的武力。
說得危言聳聽一點,甚至連小命都會丟掉。
在這個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人不敢跪下。
哪怕是天下堡的大長老,都從閉關修煉中強行退了出來,趕過來參見上官婉兒。
“她就是我們的祖師嗎?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厲害的樣啊?!”一名跪在靠後的外門弟子,向邊上的同伴小聲問道。
“噓!----你想找死嗎?這種話也是你能夠問的?”那個同伴瞪了他一眼,輕聲喝道。
“可我看她似乎不怎麼厲害呀!”那個外門弟子,被同伴給瞪得有些委屈,扁着嘴巴,嘟噥着。
“噓!----你想死可別拖上我,你要是覺得不厲害,那就去挑戰挑戰吧!”他的同伴很是氣憤的說道了一句,便立即閉上了嘴巴,沒在搭理對方了。
與此同時,跪在另外幾處地方的弟子們,也同樣對上官婉兒的實力有了一些懷疑。
只不過都怕長老們怪罪下來,纔不敢上前挑戰。
但是!
弟子雖然怕,可是有一個長老卻不怕。
“呸!什麼狗屁祖師,不就一娘們嗎,居然這麼大排場!”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只見人羣的後方,忽然飄過來一人。這人姓楊名過,是天下堡的四長老,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長老,天賦極佳。不過也正因爲這一點,他平時非常的傲慢,幾乎不將任何人給看在眼裡,因此得罪了許多的人。
好在他實力不錯,不然早就被他的仇人給分屍了。
“姓楊的!閉上你的狗嘴,要是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當着衆人的面將你給斬殺了!”跪在地上的火長老,忽然擡起了頭,一臉憤怒的瞪着楊過,暴喝道。
“喲!就憑你這粗魯的傢伙還想斬殺本君?笑話!”楊過撇着嘴角,一點也不害怕的走到了前方,盯着火長老嘲笑道。
“你!---”
火長老想要起身教訓教訓一下楊過,但是卻立刻被身旁的白髮老者給按了下去。
“不要與他一般見識,自然會有人收拾他的!”白髮老者在火長老的耳邊說道。
“嗯!”火長老聽後,眼神一亮,輕輕的點了點頭。
白髮老者複姓司馬,單名一個殷,乃靈臺宗的三長老,平時就看這個四長老楊過不順眼,若不是宗門內禁止同門相殘,他早就宰了這個傢伙了。
好在報復的機會終於到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楊過居然大膽到敢去挑釁祖師上官婉兒,這一回,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不由得,司馬殷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