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才見“戲”已經看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得到了意外的收穫,於是也就沒必要再做一個旁觀者了,如果再讓劇情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到時候這意外的‘喜劇’就要轉變成‘悲劇’了。
關才走上前去,來到那個箍着狗蛋妹妹脖子的傢伙面前,目光冰冷如刀一樣鋒利的盯在他的身上,“不管什麼理由,現在馬上放開她!否則!------死!”
那個箍着狗蛋妹妹脖子的傢伙,起先還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可是當關才的話一說出來,一股陰寒就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不禁打了一個顫,下意識的就鬆開了箍住狗蛋妹妹脖子的右手,神情有些懼意的看着關才往後退了幾步。
“還算你比較識相!”關才一把扶住了狗蛋妹妹的身體,然後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傢伙,隨即便扶着狗蛋的妹妹轉過身走向被鐵棍砸倒在一旁的狗蛋的身邊。
那個站在狗蛋身邊握着鐵棍的青年,見到關才帶着這次行動的‘目標’靠了過來,神情立即一緊,隨即二話不說的就拽着鐵棍猛砸了過去。
關才本來看在這個傢伙意外的解決了自己的問題而不想對付他的,可是他既然如此的不長眼,敢來冒犯自己,那就有必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滿地開花”了!
扶着狗蛋的妹妹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很是輕鬆的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隨即左手迅速的抓住了對方砸下來的鐵棍,微微用力一扯,握住鐵棍另外一頭的那個傢伙頓時就感到一陣吃力,身子不由得往前傾了過去。
“不好!”那個傢伙感覺自己頓時就處於了一種劣勢,心中驚喝一聲便立即鬆開了握住鐵棍的右手,想要與關才拉開一定的距離。
可是他的反應速度對於關纔來說,那簡直就如同蝸牛爬一樣,還未來得及鬆開右手,就只見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就朝着自己的臉部“飛”了過來。
那個傢伙心神一慌,急忙擡起了右手想要去抵擋,然而手還未擡到臉部時,那砂鍋大的拳頭便已經重重的砸了他的臉上。
只見這個傢伙哀嚎一聲,隨即便倒飛了十多米,狠狠的栽倒在了地上,鼻孔、嘴巴鮮血橫流,更慘的是,嘴巴里的牙齒竟然被這一拳給打得全部脫落了,乍一看像極了掉光牙齒了的老嗲嗲。
這就是關纔對付普通人最愛用的一招“滿地開花”!竟然將人家的牙齒全部打落,也就只有他才能夠想得出這一招了,果然夠陰損的!
關才施展出來的這一拳可謂是震撼全場了,之前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一看到同伴的悲慘下場後,頓時就打消了想要“會一會”關才的衝動,全部選擇當起“縮頭烏龜”了。
不過他們倒沒有離開現場,而是往後退了十幾米,有的人則掏出了手機在那裡說道些什麼。關才就算是不用聽,也知道這些傢伙是在“召喚”同伴了,可是不管來多少人,對自己而言,都是一羣烏合之衆,完全成不了什麼氣候。
關才收回視線,然後扶着狗蛋的妹妹蹲了下來,指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狗蛋,語氣頗爲嚴肅的喝道:“看看你的哥哥吧!如果他是一個故意要殺害父母的人,那他會爲了你變成這樣嗎?!!如果你還認爲他不配當你的哥哥,那你就去死吧!省得讓他爲你活得那麼累!!!”
關才之前通過多條渠道打聽到狗蛋之所以要靠拾荒度日,是因爲他將家裡所有的錢全部給了妹妹讀書了,而他也不敢回家住,每天要麼不是睡天橋底下,要麼就是公園的涼亭,或者學校附近的小平房屋檐下。
之所以不回家住的原因,關才就算不去打聽,猜也能夠猜得出,肯定是他妹妹說不想要再見到他,他纔會那麼傻呵呵的住到外面去。住在外面,一不能遮風,二不能擋雨的,久而久之,導致他的身邊變得越來越差,幾乎是那種風一吹便要倒的病怏怏體質了。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每天堅持到垃圾堆附近轉悠,主要不是爲了找吃的,而是想着幸運的話見一見自己的妹妹就好了。
有這樣的哥哥,狗蛋的妹妹卻還不知道去珍惜,反倒還要排斥、厭惡他,這讓關纔在第一次見到狗蛋的妹妹時,差點沒忍住想要抽死她的衝動。
聽着關才那十分嚴厲的話語,狗蛋的妹妹頓時之間也清醒了不少,心底涌上了一股溫暖,然後感激的看了關才一眼,隨即就掙開他的攙扶,撲倒了哥哥狗蛋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狗蛋的妹妹將這幾年來受到的委屈、折磨通通換做了淚水給發泄了出去,哭聲越來越大,但是這聲音聽在關才的耳中,卻是那麼的舒暢,彷彿仙樂一般悅耳醒神。
可就在關才爲之感到欣慰的時候,一個讓他覺得有點眼熟的小子帶着一批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內,而沒多久,在那批人的後面又冒出了一批人,竟然是之前在樓梯口堵住自己的陸尹毛一夥人。
看來那倆耳光抽得還是輕了一點呀,沒想到才幾十分鐘就醒過來了,這次定要讓她在牀上躺上一個星期!
關才心中惡狠狠的唸叨,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微笑着攙扶起了狗蛋以及狗蛋的妹妹,將他們扶到附近一個比較陰涼的地方後,對着神志還算比較清醒的狗蛋妹妹,很是嚴肅的吩咐道:“你跟你的哥哥呆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否則我可不保證你的哥哥會不會受到什麼嚴重的打擊!”
狗蛋的妹妹見事情與哥哥有關,立即就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答應道:“嗯!我不會離開這裡的,謝謝你!”
關才微微笑了笑,俯着身子摸了摸狗蛋妹妹的腦袋瓜,輕聲說道:“我也有個跟你一樣可愛的妹妹,下次介紹你們認識!”
狗蛋的妹妹第一次對着一個“陌生人”流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叫楊樂樂!”
“呵呵!小樂樂要乖乖的聽話啊!待關大哥教訓完那羣不長眼的傢伙後再帶你們離開!”關才笑着再度摸了摸自稱楊樂樂的狗蛋妹妹的腦袋瓜,隨即便轉過身朝着陸尹毛她們那邊迎了過去。
“臭小子,沒想到你倒是挺有種的啊!不僅打了老孃,竟然還將老孃的小綿羊給搶去了,我看你八成是想死了吧?!!”陸尹毛一見到關才的靠近,不知爲何感到了一陣膽寒,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帶見到身後站着一票人後,這才說話有了些底氣。
“沒看出來呀,你在這所學校中倒是有幾分本事嘛,竟然喊了這麼多人來對付我?我好怕喲!”關才勾勒着嘴角,流露出了一副戲謔的表情,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倒是嘲諷味道居多。
陸尹毛見自己被對方嘲笑了,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在她剛對着手下使了個眼色想要讓手下去教訓教訓一下對面這個狂妄自大的臭小子的時候,站在陸尹毛身邊一個個子不是很高,體形稍微有點胖,梳着一個很標準的學生頭的男生忽然拍了一下陸尹毛的肩膀,向她使了一個“打住”的眼神。
陸尹毛見狀,立即揮手阻止了手下的動作,然後對着這個突然阻止自己的微胖男生問道:“吳少爺,你不是想要那個小綿羊當你的金絲雀的嗎?怎麼現在又?”
陸尹毛指了指躲在不遠處陰涼地的楊樂樂,眼神充滿疑惑看着眼前這個體形有點微胖的男生,想不明白他忽然阻止自己的原因是什麼。
那個微胖的男生一聽到陸尹毛的話,眉頭頓時就皺了皺,不是因爲他見楊樂樂躲到一邊而感到不滿,而是因爲陸尹毛將自己的目的給說道了出來,頓時就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沒好氣的喝道:“叫衰啊?!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讓楊樂樂同學當老子的金絲雀了呀!!”
陸尹毛被對方的這一巴掌給打蒙了,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聽着對方的質問,她頓時就有些委屈的說道:“你是前幾天說想要讓楊樂樂當金絲雀的呀,你說她沒有家人,只有一個傻子哥哥,直接用錢去砸就可以了,你還說要是她不同意的話,就直接捆綁過來給你,讓你霸王硬······”
“啪!-----”陸尹毛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微胖的男生又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其臉色比剛纔要難看了數倍,“老子根本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他媽要是再亂說,信不信老子打得你親孃都認不出來了?!!”
“要不是看在你姐姐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老子早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了,居然在那個恐怖的傢伙面前揭老子的底,孃的!完全就是在找死嘛!”那個微胖的男生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關才的臉色,心中很是緊張的唸叨着。
陸尹毛捕捉到了這個微胖男生的眼神,終於明白過來他爲什麼會做出這樣反常的舉動了,頓時就有些氣憤、不甘和委屈的指着關才大聲喝道:“吳少!你該不會是在怕他這個臭小子吧?要知道可是他將楊樂樂給搶過去的誒,他是你的情敵·····”
“叫叫叫!叫個屁啊!再亂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到學校的湖裡去,讓你好好的清醒!”微胖的男生聽到陸尹毛那不甘和憤怒的喝聲後,立即皺着眉頭再次甩去了一巴掌,頓時就將陸尹毛給抽翻在了地上。
陸尹毛這一回可是徹底被打傻了,她硬是想不明白堂堂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竟然會怕這樣的一個鄉巴佬。雙手撐地,神情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晃着身子來到微胖男生的面前,剛想要向他解釋對面那個臭小子是一個無權無勢,可以任意蹂躪的小蝦米時,微胖的男生忽然對着她暴睜雙目,兩道兇光從眼中射出,隨即一腳就踹向了她的小腹,將她直接踹翻在了地上。
這還沒有完,陸尹毛被踹翻後,陸尹毛帶過來的那些女學生則被微胖男生帶過來的那批男學生給全部打翻在了地上。
“他媽的讓你給我老實點你硬是要找茬!老子跟你可不是一路貨色的!”微胖男生蹲在陸尹毛的身邊,盯着她那張稍微有點姿色的臉龐看了兩秒,隨即就對着她的臉蛋重重的甩了兩巴掌,將她的嘴角都甩出幾絲鮮血出來,暈厥過去了。
陸尹毛在暈厥的最後一剎那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一天之內要挨這麼多巴掌呢?而且每次都是以暈倒過去而結束?
當然,陸尹毛個人的情況算是結束了,但是她帶過來的那些女學生可就遭殃了,不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就是被打得哭爹喊孃的,偏偏又沒有一個是暈過去的,有些耍小聰明的想要裝暈,結果挨的打要更加慘烈了。
關才見這場鬧劇越演越烈,於是只好苦笑着出面阻止了,對着那個微胖男生說道:“你先讓你的手下住手吧,我估計着政教處的人就要來了,你家裡情況優越,政教處不會抓你,可是你的手下要是被抓住的話,估計要被勸退了,你不想你的手下被勸退吧?要不以後誰來爲你壯大氣勢啊?”
看着關才靠近自己,微胖的男生驚恐的退後了兩步,然後點頭如搗蒜的應道:“是是是!您說得太對了,我這就讓他們住手!”
說罷,微胖的男生立即側過身子對着就近的一名手下使了個“住手”的眼色,那名手下見狀,立即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去通知其他人了。
大概半分鐘後,這場鬧劇就在關才的阻止下畫上了一個“圓滿”的結尾。
關纔來到那個微胖的男生身邊,看着他那驚恐的表情,苦笑着問道:“我們在哪裡見過嗎?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樣子?”
“不···不不!沒····沒有見過!”微胖的男生怕自己被關纔給認出來,急忙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關才眉頭微微一皺,眼神狐疑的盯着他,“真的沒有見過?”
微胖男生將頭搖得更加的猛烈了起來,“沒有!真的沒有見過!我敢保證!”
“噢?那你爲何如此的害怕我呢?你不是要將楊樂樂收爲金絲雀的嗎?怎麼一見到我就立即改變主意了?”關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對方,輕輕的捏了捏手指骨,似乎只要對方的回答讓自己不滿意的話,那就馬上將他給揍成一個大豬頭。
微胖的男生似乎也察覺到了關才語氣中的威脅,嚥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是騙不過眼前的這個恐怖傢伙了,於是只好苦着臉,心驚膽顫的看着關才承認道:“沒錯,我之前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是我絕對沒有要傷害樂樂的想法,我看她總算一個人,身邊都沒有一個男的,所以我就想要保護她,對!就是保護她!”
關纔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重點,別盡說些沒用的廢話,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總覺得你有點眼熟的樣子?”
微胖的男生嚥了咽口水,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很是小心的回答道:“呃····是的,之前我們有見過,在····在······”
“在什麼在?快點說!不要耽擱本大爺的時間,否則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來!”關才握着拳頭對眼前這個微胖的男生揮了揮,他最煩的就是別人吊自己的味口了。
“是是是!”微胖的男子見到關才那砂鍋大的拳頭,神色立即一緊,急忙點着頭說道:“我們之前在姐妹餐館見過,還被你的朋友給打了·····”
經這個微胖的男生這麼一說,關才終於是想起他的身份來了,原來是之前那個將頭髮染得通紅通紅的紈絝子弟呀!不過才這麼幾天不見,他居然這麼“乖”的將頭髮給染回來了?怪不得自己一開始沒有認出來喲!
其實微胖的男生也不是自己要去將頭髮給染回來的,而是他父親逼他的,他父親就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吳軍,說如果他不將頭髮給染回來就將他給趕出家門。
微胖的男生姓吳、名耀洋,他最怕的就是他那個不苟言笑的父親了,當父親以趕出家門作爲威脅後,他就立即屁顛屁顛的找了一個離家最近的理髮店將頭髮給染了回來,而且還十分“賣乖”的將髮型弄了個學生頭。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的發行後,他頓時就後悔了,因爲這學生頭太像西瓜頭了,簡直就醜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若不是學生忌憚他的身份不敢在他的面前嘲笑,恐怕他早就成爲這個貴族學校的一朵“奇葩”了!
“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啊,才幾天不見,你的膽子是越來也大的了呀,連我的朋友都敢強行捆綁?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長了呀?”關才伴着一張誰見了都好像欠了八百斤麪粉的‘臭臉’,盯着對方冷冷的說道。
吳耀洋自從上次見到關才的朋友輕易的殺了一個混混後就對他們產生了心理陰影,此刻聽到關才的危險,更是差點沒將膽子給嚇破,立即唯唯諾諾的回答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沒說要捆綁樂樂,是······是這個臭婊子出的主意,也是她···她指使人去做的!”
吳耀洋說道踢了踢暈倒在地上的陸尹毛,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反正她現在已經暈厥過去了,也無法開口去辯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