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受到輝哥命令的混混快要靠近關才身邊的時候,只見關才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眼中瞬間閃過兩道寒光,隨即便先發制人的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後順勢一摔。
那個混混感到肩膀一陣吃疼,隨即便失去了感覺,緊接着便發現自己竟然跟個倒飛的風箏似的被甩了出去,在空中驚恐的大叫了幾聲,緊接着便重重的撞到了一堵牆上,暈死過去了。
輝哥見關才非但沒有被自己的混混給喝退,反倒還很囂張的出手打了自己的手下,並且一出手還這麼用力,這讓他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很是氣憤,心想這個傢伙縱然力氣夠大,但自己這邊有七八個人,因該完全可以應付過來了。
因此輝哥冷哼了幾聲,便將注意力從葛珍珍的身上轉移到了關才的身上,並且向前後兩個口子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收下收到輝哥的眼色後立即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接着便露出了一副自以爲很了不起的笑容朝着關才圍了過去。
關才自始自終都站在原位上,一臉淡定的看着他們朝着自己慢慢的圍了過來,絲毫沒有一點即將要受到危險而準備防禦的“覺悟”,彷彿這些人在他的眼裡都是一羣入不了“法眼”的渣滓。
當然啦,對於關纔來說,這些人的確可以用渣滓來形容了,因此戰鬥力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差得十萬八千里了,對付這些渣滓,關才幾乎都不需要怎麼動手,估計吹口氣都可以把他們給滅了。
不過關才當然不會這麼做啦!畢竟還有遠處的葛珍珍在瞧着,要死做出這麼“驚人”的一幕,估計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到時候就別想得到安寧了,除非將葛珍珍也給殺人滅口還差不多。關纔沒有這個閒心,也不想去招惹這麼多的麻煩,因此當那些混混快要包圍住自己時,只見他瞬間對着就近的一個混混掃了一腿。
離關才最近的那名混混染着一頭黃毛,臉上“洋溢”着得意,心裡正想着要怎麼折磨眼前這個臭小子的時候,突然只見眼前一花,然後感到小腿一陣隱隱的麻痛,再然後痛得鑽心裂骨,最後失去重心,“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躺在地上幾秒後都沒有一點反應,估計也是暈死過去了。
那些本來想要朝着關才攻擊的混混,見到自己的同伴被瞬間擊倒在地,頓時就愣住了,心中立即就對關才的身手充滿了幾分恐懼,猶豫了起來,不敢冒失的展開攻擊了。
雖然他們人多,但不代表他們就蠢,他們從關才的身手上能夠看出這個小子肯定是經過特俗訓練的,能夠瞬間擊倒在社會上打拼了也有一年半載的同伴,其實力至少在武警左右。
平常他們看到武警都退得遠遠的,現在雖然只有關才一個人,但是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感到工具,忍不住的生出了退意。
輝哥似乎感受到了小弟們心中的念頭,眼睛猛地一瞪,掃了他們一眼,憤怒的喝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呀!快給我上呀!把這個臭小子給揍趴下了呀!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贏嗎?!!”
輝哥在一旁儘管吼得很賣力,但是他卻下意識的遠離了關才幾米,似乎怕他突然發飆朝着自己發動攻擊。
那些混混被輝哥這麼一吼,似乎頓時就擁有了“主心骨”一樣,眼神一亮,心中的怯意也消散了幾分,然後與邊上的同伴互相對視了幾眼,長時間在一起欺負相鄰的他們,早就擁有了一定的默契。因此在互相對視了這幾眼後,頓時就統一的大喝了一聲,然後便猛地衝向了關才。
看着這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混混依舊朝着自己衝了過來,關才的臉上忽然就冒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然後眼中寒光一閃,接着便主動迎向了前方的幾個混混。
那幾個混混見關才非但不不躲開又或者不雙手抱頭蹲下表示放棄抵抗,反倒還主動的迎向了自己這邊,頓時就以爲他被己方的氣勢給嚇傻了,嚇到不知所措了,下意識的選擇拼命了。
不過這幾個混混心中所想的只不過是在自我安慰罷了,關才怎麼可能會是拼命呢?縱然他的實力真的不如這羣混混,他也絕不可能選擇拼命。
因此就在那幾個混混放鬆警惕的時候,只見關才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的跟前,然後便在他們一副驚訝的表情下瞬間拿着一個小小的刀片抹向了他們的脖子。
“哧!~~~~~”好似豆腐被輕輕切開的聲音傳出,只見那羣混混的表情從驚訝陡然轉變成了驚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到手中的鮮血後,瞳孔瞬間放大了三倍,喉嚨上下蠕動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有說出,身子便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砰!~~~~”這幾個混混幾乎是同時間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層的灰塵,關才乘着灰塵揚起的瞬間,迅速將目標轉移,定向了另外一頭的幾個混混。
那幾個混混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再然後就雙目暴突的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滿了對人世間最後的一絲留戀以及對面臨死亡的絕望與驚恐。
關才拍了拍手,看都懶看得這些不聽自己勸告仍然要自尋死路的混混,神情頗爲輕鬆拍了拍雙手,然後掛着一副讓人看了心裡發寒的笑容朝着最後的一個目標,即輝哥慢慢的逼了過去。
此刻的輝哥早已經被關才雷霆般、殘忍般的手段給嚇得渾身發抖了,關才每朝着自己走一步,腿脖子就不由自主的彎了一分,當來到自己的跟前後,竟然差一點就跪在了地上。
要不是靠着多年以來積累的一股子“硬氣”,只怕輝哥會馬上跪在地上給關才磕頭大喊爺爺求饒了。
關才冷冷的盯着快要跪在地上,正滿腦門冒着冷汗的輝哥,語氣不鹹也不淡的問道:“你給她的二鍋頭中,有一瓶是摻了春藥的吧?你故意把摻了春藥的晚那麼幾秒鐘給她,目的就是想要讓她先喝下沒有摻有春藥的二鍋頭打消她的懷疑,然後方便達到你的目標是吧?!”
輝哥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被一個纔出現的“外人”給看穿了,這讓他對關才的手段感到恐懼的同時也對他的頭腦感到了欽佩以及緊張。
聽完關才的話,輝哥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很不自然的笑容,僵硬的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的。”
“哼!肯承認,就證明你還算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她我認識,雖然之前做了對不起你兄弟的事情,但是用這個伎倆暗算她,那麼你兄弟的事情就這樣扯平了,至於我殺死你手下的事情,你要是想要討回個公道的話,那就儘管來找我就是!明晚我會在銘瑄酒店接待湖城的前五大幫派的老大,你要死夠膽,就明晚來找我要個交代吧!”關才的語氣盡管非常的平淡,但是卻給人一種無比大的壓力。
輝哥聽後,竟然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似的,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我····我怎麼敢跟您討說法呢,他····他們都是活該!對!活該!”
輝哥說道還用腳踹了踹倒在自己邊上的一名小弟,惡狠狠的瞪了小弟的屍體一眼,以向關才表示自己的懦弱。輝哥當然不是真的懦弱,只是七尺男兒過六尺門不得不低頭,現在人家實力強勁,隨隨便便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要是不表現得懦弱一點的話,只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至於那個真正的懦弱男則早已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着,自從見到血腥的那一幕後,他的膽子就被嚇破了,哪裡還敢說話,哪裡還敢有什麼小動作啊!心裡只盼着關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早一點帶着那個女人離開這裡。
“我看最活該的其實是你纔對!”關才瞪了輝哥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的手下爲你賣命,到死居然都要遭到侮辱,你這樣對待衷心的手下,你纔是最最活該遭到制裁的那個纔對!”
“我····我錯了,我錯了!~~~是是是~~~您說的是,我是畜生,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呀!這一切都是他喊我做的,如果我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的話,借我三個膽子,我都絕不敢冒犯您朋友的呀!”輝哥急忙躬着腰,唯唯諾諾的說道,然後竟然將矛頭指向了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懦弱男身上,將一切的罪過都拋到了他的身上。
輝哥是想轉移目標好讓自己逃脫,然而關才這麼一個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呢,因此當他一指向那名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懦弱男後,頓時就從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鄙夷,然後噙着冷笑朝着他的後背一掌拍了下去。
輝哥不經意的目光一轉,正好捕捉到了關才的攻擊,心中一驚,然後慌張的想要多開,然而關才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眼神雖然跟上了,但身子卻做不出反應。
“砰!----”一掌重重的貼在了輝哥的後背,後背的衣服竟然都裂成了碎片,浮現出了一個殷紅如血的手掌印。
“咔嚓!~~~~”
輝哥身子頓時失去重心,向前一衝,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接着便傳出手骨腳骨摔斷的聲音,然後感到喉中一甜,“噗!~~~~~”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耀眼”的鮮血。
緊接着他的雙眼一瞪,眼皮再一翻,痛苦的嗚咽了幾句,手腳抽搐了幾下,沒過幾十秒,就面無表情的斷氣而亡了。
前後過程加起來纔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在附近混出了一定名聲的輝哥竟然就這麼死了,邊上的懦弱男雖然沒有看到輝哥的死相,但是聽到他痛苦的嗚咽聲,就猜到他肯定離死亡不遠了,於是過了幾秒後,聽周圍沒有什麼動靜後,便突然緊張的大吼了一聲,然後狀若癲狂的站了起來,朝着小道的口子衝去。
關才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樣了,於是在懦弱男剛跑了幾步就瞬間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給打到了葛珍珍的面前。
關才走到葛珍珍的面前,看了她一眼,見她正用驚恐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可不是什麼魔鬼,對於這些放到社會上也是毒瘤的混混,出手重了一點,警官因該能夠諒解的吧?”
關才說罷,蹲下身子,用一種很清純很清純的眼神與葛珍珍對視着。
葛珍珍看到關才這麼耍寶的一面,心中頓時就沒有再那麼恐懼了,笑了笑,說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像都忘記了!”
關才知道葛珍珍這樣說,其實就是在爲自己開脫,這樣一來的話就省去了自己不少的麻煩,於是衝着她感激的一笑:“長官,我願意當一個好市民,我要舉報這個傢伙!”關才說道指了指被一巴掌扇到地上,暈厥過去了的懦弱男,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奸笑。
葛珍珍看到了關才臉上的那一絲奸笑,心中隱約猜到了些什麼,於是很配合的問道:“您想要舉報他什麼?”
“當然是舉報他殺人呀!我相信天朝會很願意公佈這個‘振奮人心’對小孩很有“教育意義”的事情的!”關才嘴角上揚着,露出了一絲鄙夷,說罷便酷酷的轉過身,拋下一句“再也不見!”便邁開步伐離開了。
葛珍珍張開口想要喊住關才,但是看着關才的背影,她突然將準備喊的話給咽回了肚中,然後冷冷的瞥了瞥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露出了一絲苦笑,接着便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
沒過多久,在葛珍珍的附近就想起了警笛聲,葛珍珍懸着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緊繃着的弦也徹底放鬆了,長吁了一口氣,然後便將按照關纔給的意見將這件事件前後經過告訴了走到自己身邊進行詢問的警官。
警官聽後,非常的疑惑,因爲葛珍珍描述的事情大部分跟自己所猜想的所看到的相差太遠,但是當他剛想向葛珍珍仔細詢問幾句的時候,突然醒悟過來,深深的望着葛珍珍一眼便點了點頭。
葛珍珍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然後便若有所思的離開了現場,將着一堆爛攤子交給了他們。
等到他來到吉普警車的後門時,見到一張還未來得及扯去的通緝令後,眼神猛地一亮,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得那個小子很面熟了,原來他竟然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通緝犯呀!只不過爲什麼中央一下就撤銷了對他的通緝令了呢?爲什麼要跑到湖城來呢?是偶然呢?還是有什麼目的?
葛珍珍的職業又催使着他對關才的身份以及來到湖城的原因展開了豐富的猜想,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會再貿貿然的去跟蹤關才,調查關才了,她得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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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的家是在一棟不怎麼顯眼的居民樓中,雖然是三室兩廳,但是面積卻不是很廣,跟豪宅簡直就挨不着邊,可是但凡進入過她家裡的人都會感受到其中的溫暖。
暖色調的牆壁顏色,貼心的擺設,以及隨處可見的全家福,無形之中顯示這家子的幸福。
“叮咚!~~~~”張佳家的防盜門上的門鈴響了。
正坐在沙發上與豬哥成成有說有笑的張佳,聽到這一聲門鈴後頓時就跟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後臉上洋溢出一副期待的表情朝着門口衝了過去。
成成也一臉微笑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門口望去。
張佳將防盜門一打開,一張熟悉的笑臉頓時就映入了自己的眼簾,然後喜悅的大喊了一聲:“哥!”接着便跳了過去。
關才站在門口,看着喜悅的妹妹對着自己跳了過來,頓時就將她給抱在了懷裡,然後脫去沾滿了污垢灰塵的鞋子,邁過了門檻,踩在了房間裡面的木地板上。
成成這時也走了過來,對着關才微笑了一下,然後小聲的問道:“事情都辦完了吧?”
關纔看了看跟個小孩子一樣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張佳,然後瞪了成成一眼,似乎不想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談及別的事情,以免讓她擔心自己。
成成被瞪了一眼之後,立即反應了過來,訕笑了一下便不再多嘴詢問什麼了。
與妹妹成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了一會天后,就開飯了。聞着香噴噴的家常菜氣息,關才頓時就有了食慾,隨即便拉着張佳來到了餐桌旁。
“伯父,這都是您煮的嗎?”關才儘管是看着張佳的父親在廚房裡搗鼓,可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桌子佳餚是出自一個男人的手裡的,這也太讓人感到驚訝了。
張佳的父親點了點頭,笑着對關才說道:“佳佳的母親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隨意基本上都是我在爲佳佳做飯的,其實也就是簡單的家常菜而已,沒你表現得那麼誇張,還是先試一下吧!”
張佳的父親說罷,爲關才夾起了一個煎的金黃的芋餅遞了過來,關才見狀,立即受寵若驚的將碗伸了過來,道了一聲謝謝便接過了芋餅,嚐了一口後,頓時就流露出了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對着張佳的父親豎起了大拇指,“真好吃!實在太好吃了!”
張佳的父親呵呵一笑,臉上充滿了滿足,隨即便讓張佳與成成也多吃一點,張佳早就想吃煎的金黃的芋餅了,要不是見哥哥沒有先動筷子,父親沒有開口允許用餐,只怕盤子裡的芋餅早就被自己消滅掉了。此刻聽到父親的話,頓時就跟餓了三天的餓狼似的,夾起筷子對着面前的美味佳餚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整個吃飯的畫面看起來是那麼的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