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的親戚們突然發難了。
這是寧靈靈沒有料到的,雖然這些人之前也說了要帶李銘過來,但是寧靈靈在打電話的時候,仍然沒有強制要求什麼。
李銘如果願意過來的話,她覺得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李銘來不了的話,她也只能期望醫生們能夠厲害一點的。
因爲實際上,她也並沒有覺得李銘來到了寧家之後,能有什麼幫助。
可同樣的,她也沒有想過,這些親戚們讓李銘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現在這些親戚們的突然發難,讓寧靈靈有些措手不及。
寧家老二寧河眯了眯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就目前來說,藥酒的存在,在S市J市乃至是周邊的一些地區也都有耳聞了,只不過這種珍貴的酒水,還沒有拿到明面上來,算是私下的交易而已。
但是知道的人,也已經越來越多了。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有錢人,只要讓這些有錢人產生了興趣,十萬一瓶的酒,對他們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麼。
但毫無疑問的是,對寧家來說,如果能夠將這種酒水抓到自己手上的話,那將絕對等於多了一門暴利的產業。
這件事情,對所有寧家人都有好處。
哪怕這些弟弟妹妹們真的還有些其他的什麼想法,能夠掌握住這藥酒的配方,他寧河也是不會反對的。
“你們怎麼回事?!”聽到周圍親戚們的話,寧靈靈卻忍不住大聲說道:“我叫大銘哥哥過來,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看爺爺的身體狀況的,怎麼又扯到了配方上去了?”
“你們……”
寧靈靈還想說什麼,卻被隨後趕到的寧羽給拉住了。
寧羽看了一眼周圍神色詭異的親戚們,沒有說話,卻也將寧靈靈拉了出去,沒有讓寧靈靈繼續說下去。
而正在根據廖醫生說的情況分析寧老爺子狀況的李銘,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看向了周圍的寧家人。
“原來,你們是想要藥酒的配方?”李銘問道。
這個時候,寧家的老三寧江流咳嗽了一聲說道:“李銘,我們知道你的身份,這藥酒配方,也是你意外所得吧?這次讓老爺子病倒,的確給我們寧家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當然,如果你願意交出藥酒配方的話,我們寧家也不會讓你虧本,我們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
“沒錯,李銘你……”
“夠了!”
這個時候,老大寧鎮突然打斷道:“一個個多大年紀了,還見不得好東西?人家是靈靈的朋友,也是我們寧家的朋友。朋友手裡的東西還要搶,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說着,寧鎮臉色稍緩,看向了李銘:“李銘,既然靈靈叫你哥哥,那我也就託大叫你一聲大銘好了。”
李銘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他也想了解一下,寧靈靈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事情是這樣,我家老爺子突然病倒,的確是在喝了你送過來的藥酒之後。所以我們家的人可能對藥酒也產生了一定的懷疑,希望你不要介意。不過有些事情在老爺子沒事了之後還是需要查清的,所以希望你到時候能夠配合一下。”
“寧叔叔,既然老爺子是在喝了酒之後纔出問題的,那麼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李銘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了。”寧鎮掃視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們一眼,冷聲道:“至於其他事情,我希望在老爺子平安之前,不要再提了!”
聽到寧鎮的話,寧家的其他幾名兄弟姐妹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終究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寧鎮是現在寧家名義上的主持者。萬一真的讓寧鎮發火,那是真的一句話就將他們從寧家的產業當中踢出去的。
雖然仍然可以作爲股東吃一些乾股,但被踢出局做純股東的話,那他們手裡可就真的一點權力都沒有了。
李銘聞言也是眉頭一挑,寧家這位老大,似乎並沒有覬覦配方的想法?
或許也是有的吧,只是沒有想用這種方法而已。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銘也逐漸明白了自己這隨便搗鼓出來的藥酒配方,究竟擁有多大的利潤。
沒錢的人爲了錢拿身體去拼命,而有錢的人,則是爲了身體拿錢砸。
錢和身體,這兩方面似乎一直都很難平衡。
“寧叔叔。”這個時候,李銘卻開口打斷道。
“還有事?”寧鎮問道。
“寧老爺子喝過的那瓶藥酒,能不能讓我檢測一下?”李銘問道:“酒是我親手調配出來的,如果真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也許也可以看出來。”
“這樣的話……也好。”寧鎮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李銘就在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寧老爺子出事之前的休息地點。
那是莊園的後院,走出門後,能夠看到的是一片經過了修剪的平攤草坪,一片翠綠,環境相當的怡人。
而根據莊園的保姆所說,當時的寧老爺子,就在這裡進行休息。
“老爺子在喝酒之前吃過什麼沒有?”李銘問道。
“就吃了一些很普通的糕點。”一旁的廖醫生說道,對於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他是最瞭解的,算是還兼職了營養師,自然不可能讓老爺子亂吃東西。
“酒你們應該也化驗過了吧?”李銘問道。
“對。”廖醫生毫不掩飾地說道:“作爲最大的嫌疑,我們自然是要化驗的,但是經過檢測,藥酒雖然成分衆多。但都是對人體有益的,基本不怎麼可能造成老爺子現在的情況。”
“老爺子之前的身體狀況呢?”
“十分穩定,似乎是吃了你送過來的中藥的原因,最近幾天老爺子的身體甚至比之前更加健康了。”
桌上,仍然擺放着酒瓶和一些茶具之類的東西,李銘的鼻子輕輕聳動了兩下,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所以說,廖醫生也可以確認,老爺子突發狀況,應該不是什麼意外導致的了?”
廖醫生看了李銘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寧家的其他人沒有跟過來,周圍酒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有可能。”廖醫生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