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們,實在是這夜間找不到地方住,所以……”看到少女的母親首先向自己走來,李振復連忙走上前去,立即以道歉的方式將自己前來他家的原因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李振復看來,這晚上帶着一個陌生人來自己家裡,想必這個少女的父母會責怪她的吧;所以,爲了不牽連這個善良美麗的少女,李振復很是有男子漢氣概的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後生你客氣啥,到了咱這雲嵐村難道還能沒有你睡得地方嗎?”黑夜中少女的母親發出樸實爽朗的聲音,隨即一邊上來熱情的握着李振復的手,道:“後生你的事情我家雲煙都告訴我了,你可是我家的貴客,來屋裡請。”
李振復知道肯定是雲煙把剛剛在樹林裡的事情告訴了她母親,所以也就不作虛僞的推辭,跟着進了門。
進門是堂屋,在鄉下都有這麼一個地方,用來吃飯和客人聊天,類似於城裡房子的客廳和飯廳的結合體。
“後生,你好好坐會兒,我去幫你倒茶。”雲煙的母親很熱情,面帶笑容,但是李振復卻從她眼角看出一絲愁容,顯然是心中有事。
李振復連忙擺手,道:“阿姨,還是不麻煩了,我不渴。”
這時,東屋裡傳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顯然是個男人的聲音,說道:“雲煙他娘,趕緊去給客人弄些熱食,可不能叫客人餓肚子。”
東屋是主屋,一般是房子的主人休息的地方。
雲煙的母親點頭說道:“你這麼晚到這裡肯定還沒有吃飯,我去幫你弄點吃食。”
“大叔,您能讓我在您家借宿一晚就已經很感激不盡了,至於阿姨是不是不要麻煩了。”對於雲煙父親的熱情好客李振復很是感動,因爲他知道對方不會圖謀自己什麼,所以他對這種熱情招待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
雲煙的父親笑說道:“後生你莫拒絕,要不就是看不起我鄉下人。而且雲煙出門也沒吃飯,你不餓她也要吃哩!”
李振復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雲煙,果然神情疲倦,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
“嗨,大兄弟到了咱這裡,就像是到了自己家裡一樣,拘束啥啊。”雲煙的母親也是很熱情,衝着李振復揮了揮手後,她便匆匆的走進了漆黑的廚房裡;隨即,廚房裡亮起了微弱的燭光。
雲煙的母親去弄飯了,堂屋只剩下李振復和雲煙兩人,不知爲何,氣氛有些尷尬。
李振復爲了打破這沉悶的氣氛,不得不想辦法尋點話題出來,問道:“那東屋,剛剛說話的是?”
“是我阿爸。”
雲煙垂着小腦袋,又道:“阿爸病了,又沒錢買藥,人都腫了!”
雲煙用了個“腫”字,李振復大概能想象得到一些情況,有些病會引起水腫,病人的日常生活會變得十分困難,甚至嚴重的生不如死。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些的。”李振復略帶歉然的說道,“你們差多少錢?或許我能幫一些忙。”
這時,東屋又傳出聲音:“大兄弟,你莫聽雲煙丫頭亂講,我身體好着呢,過兩天就能下地幹活。”
雲煙的母親聽着聲音也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裡拿着鍋鏟,指着雲煙說道:“你個死丫頭亂講什麼?是不是想要客人的錢,你敢要客人的錢我就打斷你手。”
雲煙面容一愴,眼淚就下來了,神情委屈的說道:“我哪能要大哥哥的錢,那頭在車上遇到壞人還是大哥哥給我墊的兩千塊錢哩,我敢要大哥哥的錢豈不是忘恩負義。”
雲煙的母親顯然不知道這件事,這才知道是錯怪了女兒,頓時有些尷尬。
“你們都不相信我,我是你女兒哩!”雲煙說着說着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額,這個……我去做飯,我去做飯。”雲煙的母親作爲一個典型的鄉下女子,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情感,所以面色訕訕地跑回廚房去了,只不過轉過去的時候,李振復卻清晰的看到她眼角的一絲淚光。
李振覆上前摸了摸雲煙的黑髮,說道:“沒事,別哭啊。”
“嗯,大哥哥,我真的沒想要你的錢。”
“我知道。”
李振復能清楚的透過雲煙大眼睛看到她心中的純潔。
……
不多久,雲煙的母親端了兩碗麪出來,雖然簡單,卻是分量十足,並且熱情的招呼李振復吃麪條。
見雲煙上前伸手,又拍掉雲煙的手,笑罵道:“丫頭,別搶,這是客人的。”
“我知道,我來。”
雲煙乖巧的點點頭,把第一碗麪端到李振復的面前,上面還有兩個雞蛋,然後端着第二碗麪美美的吃了起來。
“你們吃着,我去收拾收拾房間!”雲煙的母親笑了笑,轉身進了西屋。
李振復注意到雲煙那碗麪裡沒有雞蛋,自己這碗則有兩個,心中大概有了計較。端起面,笑呵呵的走到雲煙面前,把碗裡的雞蛋夾到了雲煙碗裡。
“大哥哥,這怎麼可以?”雲煙連忙拒絕,要把雞蛋從新夾回李振復的碗裡。
李振復笑着躲過,說道:“吃吧,這肯定是你媽媽給你準備的,只不過見我來了纔給了我,算起來還是我搶了你的食哩!”
雲煙這才點點頭,沒在拒絕。
低頭在雞蛋上一咬,頓時,半熟橙黃的雞蛋黃流了出來,美味可口。兩人美美的吃起面來。
吃着面,卻突然聽見東屋裡傳來哭喊聲:“孩子他爸,你別嚇我……”
劇烈的咳嗽聲,其中還慘雜着痛苦的呻吟甚至還有慘叫。
“阿爸!”
雲煙臉色大變,把碗一丟,急忙跑進了東屋。
李振復想了想,還是決定跟進去看看,不過怎麼樣,能有幫上忙的地方他絕對不會推辭。
“雲煙她媽,我受不了了。叫我去死吧,活不了了,早死晚上都一樣,不要拖累你們。”
一進屋就看到一個面部浮腫的男人躺在牀上痛苦的呻吟,若不是雲煙的母親死死的按住,恐怕要痛得打滾。
“孩子他爸,你別亂講,不會有事的,過幾天湊夠了錢我們就去做手術。”雲煙的母親死死的按住他,臉上淚痕無數。
“看來是肝病,腹中都有積水了!”
李振復看到雲煙的父親的模樣,心中暗暗猜測,以前他在醫院也見過一次這樣的病人,發作起來,真是身不如死。
“阿爸,阿爸!”雲煙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用的,醫生說了做手術也沒用,浪費錢還拖累你們娘倆,叫我就這樣走了算了。”雲煙的父親,一箇中年漢子,臉部都痛苦的變得扭曲,顯得十分猙獰。
李振復突然上前說道:“阿姨,叫我來試試吧,或許我有辦法治好叔叔,最起碼也能讓叔叔少些痛苦。”
“你……是醫生?”
“不是!”
李振復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是醫生,但他畢竟是個修煉者,或許真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雲煙的母親遲疑了,不是醫生怎麼治病,這可是關係到人命的問題。
“大兄弟,你來吧,治好了我欠你一條命,治不好那是我命不好,閻王爺硬要收我也沒辦法。”雲煙的父親不愧是山裡漢子,十分豪爽,或許也是不堪病痛的折磨,反倒是想要一死了之。
李振覆沒說什麼,上前扶住雲煙的父親,雲煙的母親見此也不在阻攔,但是臉上的擔心之色反而更加濃郁了。讓李振復動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正如雲煙父親所說,醫院的醫生都幾乎給他判了死刑,沒有多大的希望了,交給李振復,也算是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吧。
“阿姨,雲煙,你們先出去吧。我治病不能有人打擾。”
雲煙點點頭,出去了,但是雲煙的母親顯然是不肯的,最後還是雲煙的父親發了脾氣,纔不得不出去。
“大兄弟,謝謝你啊,我確實是不應該拖下去了,這樣只會拖累的她們娘倆。”
“呵呵,大叔,你放心,在我手裡,你不會有事的。”
李振復微微一笑,輕輕在雲煙父親得後頸一拍,雲煙的父親立即就垂目昏了過去。
雙手貼着雲煙父親得後背,一股淡綠色的靈氣緩緩地輸送進了他的體內。
……
……
李振復打開房門,雲煙母女立即就闖了進來。
“阿爸……”
“孩子她爸,你怎麼了?”
李振復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只是睡着了,別吵醒了他。”
雲煙母女見雲煙的父親卻是是睡着了,而且從他平穩的呼吸來看,睡的很香,這才放下心來。
雲煙的母親感激得不斷衝李振復點頭、作揖,雲煙的父親自從得病一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這次不管李振復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她丈夫的病,但至少能叫他少受點痛苦,這就是她們的恩人。
天色已晚,見李振復神情疲倦,雲煙的母親於是便招呼李振復到安排好的偏房去休息。
給李振復安排的房間是堂屋西面的偏房,雖然李振覆沒有進去,可是他也知道像農村這種三間大屋一溜排開的形式,中間的堂屋就是客廳,東邊的房間是家住臥室,而西面的房間則是家中孩子的臥室。
李振復進了房間,先是微微吃了一驚,從裝扮上來看顯然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既然雲煙家沒有其他的姐妹,那這自然就是雲煙的房間了。想到雲煙的清純和俏皮,李振復臉上不禁浮現出了笑意。
躺在牀上的李振復很快就感覺到了睏意,隨後他卻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髒;這時,他纔想起來自己曾經摔了好幾個跟頭,不僅是衣服在地上摔髒了,而且手臂還流血了。這都是和那頭虎精打鬥時留下的傷痕。
想到這裡,李振復才恍然間感覺自己的腹部竟然還疼着,他連忙將衣服挽了起來,一看之下,果不其然,腹部一道青黑色的鞭痕,鮮血都從那破皮之處緩緩的流了出來,都把衣袖染紅了很大一片。這是最後那隻虎精一尾巴把他抽下山崖留下的傑作
“該死的大老虎!”
李振復無意間觸碰到傷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簡直要對那隻大老虎詛咒千百遍,不過說起來他又要好好謝謝那隻大老虎,否則怎麼可能進入雲嵐山神的藥園,捉到千年靈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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