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見連車都顧不得停好,直接衝進了酒店裡。
末了他還給柳詩文打了個電話,沒細說,讓柳詩文帶點人來這邊。
萬一譚青那犢子玩陰的,張見也沒多少把握能打贏那孫子。
衝到十三樓,張見看了一眼手機,直接衝到最後一間房間的門前,裡面傳來一點動靜,有女人的怒罵和男人的呵斥聲。
怎麼辦?進去還是不進去?
柳詩文帶人來少說還要十來分鐘,這十分鐘會發生什麼事情沒人能保證。
終於,在張蕾又發出一聲尖叫聲的時候,張見閉上眼睛,擡腳使勁一踹。
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兒,反正就是腳底發麻,門鎖“吭吭”兩聲還真被他踹開了。
房間裡面已經亂做一團了,到處都是摔打的痕跡,譚青直起身子,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艹你媽的禽獸!”張見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頭一下一下落在譚青身上,也把張蕾看傻了。
“你他媽對女人下手,你怎麼那麼有本事?!”張見打紅了眼睛,指骨早就打的泛疼,跟嚼了炫邁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譚青一開始還想反抗,卻不想張見的力氣極大,拳頭彷彿雨點,一下一下重重捶在自己身上。一開始他還能哼兩聲,到最後毫無反抗之力縮在一邊,哎喲哎喲護住了腦袋。
慫瓜批!
張蕾反應過來,拉上被撕扯開來的衣服衝上前阻止張見:“別打了!要死人了!”
她死死拉着張見的胳膊,張見這才微微喘了一口氣停下來,還不解氣的踹了兩腳:“你他媽以後再玩這種陰招,老子把你打的你老孃都不認識!”
說實話,張蕾真沒想到張見會出現,跟沒想到張見會如此不要命,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該感動:“張見,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張見扭頭,就被眼前白花花的肌膚閃瞎了眼睛,急忙挪開目光輕咳一聲:“我要是晚來兩步你就被這孫子糟蹋了。”說完,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到了張蕾身上。
張蕾的確有些狼狽,這次見面她已經很謹慎了,穿了兩件外套,把自己捂的密不透風。
但她低估了男人在這方面爆發出來的力量,硬是把兩件外套都撕扯壞了。
譚青也緩過氣來,擡起頭惡狠狠瞪着張見:“你給老子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是不是還想試試?”張見揮舞起了拳頭,譚青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不敢再放屁了。
孃的,明明就是張蕾約的自己,要是對自己沒意思,她幹嘛主動邀約?
約就算了,還他媽的帶了張見?這幾個意思?!
譚青眼神噴火似的目送兩個人離開,然後扶牆站起來,去拿自己的電話。
張見和張蕾走到房間外面,張見才哼了一聲,拳頭上的疼痛愈發明顯了。
擡起手一看,上面早就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剛剛打譚青的時候擦到哪裡了。
張蕾忙翻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包了上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去KTV找你的時候,我舅媽說你在這裡。”張見悶哼一聲,張蕾忙放輕自己的力氣,仔細又溫柔的把他的手包好。
“王姐真是的,我說了我去去就回。”張蕾皺了皺眉:“這搞得像我入了虎口似的。”
“難道不是嗎?”張見板起了臉:“我還沒好好說你,你怎麼回事?明知道譚青不是什麼好人,你還單獨約他?如果我來的不及時,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跟柳總交待?”
“……”張蕾一怔:“詩文?跟詩文有什麼關係?”
呃,好像沒關係?
“咳。這你就別管了,”張見扭過頭:“你開車了嗎?我送你回去?”
張蕾捂嘴輕笑跟在有些尷尬的張見身後:“你是不是傻?你以爲我什麼都沒準備就敢來?譚青敢動我,我就敢讓他名譽掃地。”說完,從兜裡翻出一個小型錄音筆,還有手機:“他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拍了下來,還有語音證據。拜託,我上班的KTV蛇龍混雜,什麼場面沒見過?你當我還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呀?”
咦?
這話一說,張見反而更加尷尬了,怎麼做好事讓自己有種多管閒事,自作多情的感覺?
怪不得剛剛張蕾這麼鎮定,張見還以爲會聽到那種哭哭啼啼的聲音呢。
張蕾的高跟鞋在和譚青拉扯的時候弄壞了,走路一瘸一拐,偏偏這女人還不想脫掉,說光腳不好看。
沒辦法,張見只能扶着她慢慢往門口走。
電梯門剛剛打開,柳詩文帶着三五個***在了對面。
對哦,自己跟柳詩文打了個招呼來着……
柳詩文的眼神掃在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的肩膀,接着默默移開:“沒事了?”
“詩文!”張蕾看見自己閨蜜,立刻甩開了張見,整個人掛在柳詩文身上:“你怎麼也來了?”
“張見說你遇到了危險。”
這一熱一冷兩個女人貼在一起的畫面十分養眼,張見頓時一通腦補,最後臉色微微泛紅的低下了頭。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張蕾在柳詩文臉上“吧唧”一大口,撒嬌道:“詩文,你送我回家好不好?人家剛剛真是怕死了!”
“……”怕?剛剛冷靜掏出各種留影設備的女人怕是張見眼瞎了?
柳詩文笑着點頭:“嗯,我送你回去。”
於是兩個女人攜手走向了門口,留下幾個老爺們面面相覷。
張見只當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默默地走到了門口,然後看見了自己車上的罰單。
都說紅顏禍水,張見算是見識到了,扯下那張價值兩百塊的罰單,張見開車回了家。
剛剛到家,就聽到了爭吵聲,這讓張見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怎麼地?你兒子發達了就不認老鄉了?”
“虎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兒子這不是還沒回來嗎?”
“我不管,你們十年前借了老子三萬塊,現在連本帶利怎麼說都要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