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東,也就是實際投資人今天不在店裡,這種事情他朱子健必須拍板。
朱子健已經考慮清楚了,必須得這麼做。
況且,王倫手上那塊確實是芙蓉種無疑,店裡買下它後,不會虧本。
於是,朱子健訥訥笑着,用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王倫說道:“王倫,恭喜你啊,這一次你真是賺大發了。”
“是啊,也多謝你的店將這塊大石頭留着這麼久,我今天才能夠選中,朱先生,爲了慶賀一下,我請你去吃飯,怎麼樣?”王倫笑呵呵道。
王倫當然不是真要請賤人朱吃飯,他討厭賤人朱,纔不會對朱子健這麼熱情,這句話,純粹是取笑朱子健而已。
朱子健又被打擊了一次,但爲了挽回聲譽,他還得強忍着,不能和王倫翻臉。
朱子健維持着臉上的笑容,說道:“是這樣的,王倫,你有沒有將手上這塊芙蓉種用來製造翡翠首飾的打算?或者想直接將芙蓉種賣出去也行,恰好店裡都能夠做到,如果是賣給我們店的話,我出三十五萬,怎麼樣?”
提出這個在自己看起來有些卑微的理由後,朱子健的心情好了不少,他靜靜看着王倫,不相信王倫能夠拒絕誘惑。
因爲,三十五萬的價格,已經接近這塊芙蓉種的極限價格了,這點,從之前顧客們的議論聲中也表現出來了,大家一致認爲這塊芙蓉種的價格在三十萬左右,最高也超過不了三十五萬。
雖然出價這麼高,店裡的利潤會被壓縮掉很大一部分,但爲了挽回聲譽,做出這點犧牲也是勢在必行的。
“三十五萬啊?”王倫擺弄着手上清澈溫潤的芙蓉種,呵呵笑道。
“對,就是三十五萬。”朱子健點點頭。
“哇,出價三十五萬啊。”
“是啊,這價格絕對是高價了。”
“這下這個年輕人發財了,剛得到一塊芙蓉種,就能夠馬上賣出去,價格還這麼公道,不用擔心被宰,划得來啊。”
“三十五萬的價格的確很不錯了,是我的話,二話不說就賣了,來錢快不說,關鍵是如果到其他任何一家翡翠店或者私人那兒,根本不可能得到這個價格。”
聽到顧客們的議論,朱子健隱隱得意起來,就不信王倫會拒絕這個充滿誘惑力的價格。
就在顧客以及朱子健都認爲自己會賣出這塊芙蓉種的時候,王倫搖頭了!
王倫搖頭笑道:“不好意思了,朱先生,這塊芙蓉種,我不打算賣出去。”
雖然知道三十五萬的價格是高價了,但王倫更知道這是朱子健急於挽回顏面才報出的價格,而他寧願捨棄一些錢,也要讓朱子健的如意算盤落空。
因爲比起損失的那部分錢,他更願意看到惹人厭的賤人朱,繼續丟臉。
更何況,芙蓉種本身就是他白撿來的,放到外面賣掉即使損失了一部分錢,總體來說,他也是大賺的。
朱子健簡直不
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王倫居然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這份尋常人根本無法拒絕的價格?
朱子健不傻,已經猜出王倫的用意,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有沒有將芙蓉種製造成翡翠首飾的想法?我們店也能夠幫忙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塊芙蓉種留下來,爲此,朱子健必須想盡一切辦法。
可惜,他的美好願望終歸要落空。
王倫繼續把玩着手上的芙蓉種,笑意吟吟地搖搖頭,意思是自己也沒想過要將芙蓉種用來打造成翡翠首飾。
看着朱子健因爲焦急都出汗了的額頭,王倫心中冷笑一聲,剛纔就是你這賤人朱在那一個勁地嘲笑我,現在輪到我反擊了,我可不會客氣。
這是王倫做人的信條之一,他不會主動去欺負、羞辱人,但如果對方要對他這麼做,一旦被他找到機會,他的反擊和報復,只會更快,更迅猛!
王倫平靜地看着賤人朱,確保自己的聲音能夠讓圍觀的每一個人都聽得見,他對朱子健說道:“朱先生,我想將這塊芙蓉種留下來當做紀念,以後也好拿着它跟我的朋友們吹牛,你想,我花了不到三百塊錢買下來一塊大家都認爲一文不值的廢石,卻從所謂的廢石中得到了一塊高檔芙蓉種翡翠,這事情如果跟我的朋友們講起來,我拉風啊,倍兒有面子啊。”
朱子健一聽,臉色更加難看,心中更加難受了。
沒錯,這麼做的話,王倫是倍兒有面子了,而他只會更加沒有面子!
可似乎,他無法勸動王倫改變主意了。
“朱先生,聽說在這家店中賭石撿到寶的情況很少見,我撿到了一塊三十多萬的芙蓉種,應該也算少見了,說起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你,以及這家店,要不這樣,我拿着這塊芙蓉種和你一起拍照留影,留下紀念,也好讓來這家店的顧客,都知道店裡出現過寶貝?這樣對你們店裡生意的興隆,該是個不錯的營銷方式吧?”王倫笑呵呵道。
朱子健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明知道王倫在埋汰他,他也沒法反擊,難受的同時,對王倫的怨恨也更深了。
“哈哈。”王倫內心舒爽,比大熱天喝了雪碧還要爽,抱着芙蓉種,王倫走到店門前,回過頭朝無比沮喪的朱子健笑道:“朱先生,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打賭喲,沒準我運氣好,下次能夠從朱先生你這兒贏走那二十萬的彩頭呢,呵呵。”說完,王倫喜滋滋地出去了。
這一次打賤人朱的臉,太爽了!
走出翡翠店,大堅已經在那等着了。
“老闆。”大堅恭敬地朝黑寡婦喊道,隨後對王倫笑了笑。
自從心底裡承認了王倫的強大後,大堅就不再對王倫心存仇隙,反而很欣賞和欽佩王倫的爲人。
這時候還等在外面沒走,也是準備送王倫回家,畢竟,王倫是他接來的,總不可能讓王倫搭中巴車回去。
“大堅,你送王倫到我家。”
黑寡婦淡淡說道。
“你不也要回家嗎?”王倫納悶道。
“反正大堅閒着,你就坐他的車吧。”黑寡婦堅持着。
她可不想再讓王倫這傢伙坐進她的車內,免得這廝一路上又出什麼損招來調戲她。
換成其他人,她自然不必爲這個苦惱,誰敢在她面前調戲她,早被她教訓一頓了,唯獨王倫,她是束手無策,教訓肯定不行,呵斥又對王倫這種臉皮厚的傢伙沒半點作用,她只有主動避讓。
可避讓有時候也沒用。
王倫嘿嘿笑着,跟在了黑寡婦的身邊,並且笑道:“人家大堅也有事情要做,我坐你的車就行,何必再麻煩大堅陪着走一趟?”
黑寡婦的寶馬車就在邊上,王倫很快走到,倚在了車門前。
黑寡婦風中凌亂了,撥了一下頭髮,硬是發作不得,只好背對着大堅,狠狠瞪了王倫一眼。
王倫渾然沒當回事,朝大堅揮手喊道:“大堅,你家老闆讓你先回去,到時候電話聯繫就成。”
黑寡婦還能怎麼說呢,反正也知道拿王倫沒啥轍,只好回過頭示意大堅自己駕車離開。
車門打開後,黑寡婦還沒來得及讓王倫坐後座,王倫已經麻溜地坐進了副駕駛座,對愣神和無語的黑寡婦說道:“小婉,開車啊。”
砰!
黑寡婦重重關上了車門,先怒瞪了王倫一眼後,才發動了汽車。
“瞪什麼瞪啊,顯得你眼睛大啊。”王倫牛逼哄哄地呵斥道,估計整個步田縣也就他一個人,敢這樣和黑寡婦說話。
“你個混蛋,真想將你丟下車!”黑寡婦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趕緊來抱我啊,不抱着我,怎麼將我丟下車?”王倫眉開眼笑。
黑寡婦閉口不說了,她已經詞窮了,攤上王倫這種油鹽不進的傢伙,她束手無策。
“喂,黑寡婦,你看店門口站着的,不是賤人朱麼?喲,他似乎挺落魄沮喪的,嘖嘖,他朝這邊看來了,嗯,他應該是看到我坐進你的車了,眼睛正往外冒火呢,嘎嘎,嫉妒死這賤人。”王倫透過車玻璃看着側方,開心說道。
噗嗤。
黑寡婦笑了出來。
“你嘴真夠損的,給朱子健取了這麼一個外號。”
黑寡婦笑着道,覺得這名跟朱子健還挺搭配,反正她對朱子健也是沒有半分好感。
“嘿嘿,他人確實賤,配得上這稱號,不過黑寡婦,我還以爲你聽到後會生氣呢。”王倫的眼睛中多出了一絲戲謔的笑意。
黑寡婦臉色一沉:“胡說!別想齷齪了,我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王倫摸着下巴,眼睛中的笑意繼續維持着。
“你放個什麼心?”黑寡婦不由奇道。
王倫一本正經說道:“你沒跟人家好上就好,這樣我的機會才大大滴嘛。”
“去死!”黑寡婦大聲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