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子的尖叫,展步輕輕一笑,也沒有理胖子,而是口中的歌訣聲調一變,然後屈指對着這紅色的綢子一彈,只見紅色的綢帶像是被一陣風吹了起來,繚繞的升空,然後簌簌的又藏回了樑上。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小辣椒一把將盛放六字刀的盤子拿了起來,遞到蘇卉的面前,獻寶一樣的說道:“卉卉,這東西好,裡面好像有個古典美人。”
蘇卉卻沒有小辣椒那麼神經大條,展步剛剛的器魂是附在硬幣上的,感覺很祥瑞,但是展步這次喚出的器魂,卻給人一種陰冷感,而且那紅綢子卻飄到了樑上,怎麼看,都不像是器魂的樣子。
因爲剛纔的場景太過震撼,所以幾個女生都沒有主意到嚇得瑟瑟發抖的胖老闆,大部分人的心神都在這枚古幣身上。
此時蘇卉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展步,想要詢問展步的意見。
而展步則笑的很燦爛,走到胖老闆身邊,一把將有點失魂落魄的胖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同時笑呵呵的說道:“嘿嘿,你坐地上做什麼?是不是這器魂太震撼了?想不到我竟然看走眼了,你這六字刀還真是法器啊,剛纔真是得罪了……”
胖子聽展步這麼說,頓時腳下又是一軟,臉色變成了豬肝色,這六字刀哪裡是什麼法器,這東西明明是自己拿贗品做舊的一個騙人道具,這要是法器,那法器也太不值錢了。
胖子知道,剛纔出來的東西,展步一定是洞悉了真相,所以急忙苦巴着臉對展步說道:“小爺,小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而蘇卉卻不知道倆人在打什麼啞謎,聽到展步說這東西是法器,頓時又一陣狐疑,可是看到胖子的臉色發苦,又是一陣不明所以。
展步卻對胖子一笑:“你沒錯,你一點錯都沒有,你看看,這可是六字刀,戰國時期齊國的珍藏幣,保存到現在成爲法器一點問題都沒有。”
胖子聽到展步這麼說臉都綠了,他知道,那東西一定是店裡的陰靈,他可不相信展步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急忙說道:“小爺,這哪裡是法器啊,您就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把!”
“怎麼,不是法器了?”展步笑着問道。
胖子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倒是也光棍,急忙點點頭:“這東西真不是法器,那倆農民工就是我找來的託,想來詐唬你們的。”
接着,胖子對展步一臉的哀求:“您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我這點把戲哪裡瞞得過您的眼睛啊,您就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不然我以後可不敢再在這裡開店了。”
幾個女孩聽到胖子這麼說,再想想從那民工出現到胖子拿相機拍攝法器,竟然真的是一點漏洞沒有,連蘇卉都準備付錢了,不由的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要不是展步,只怕今天蘇卉非要栽個大跟頭不可。
此時,幾個女孩也都想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一臉的氣憤,展步知道古董行的規矩,幾個女孩卻不知道,小辣椒頓時一挽袖子:“好哇你個死胖子,竟然敢詐姑奶奶……”
說着,就要上去找胖子理論,但是蘇卉卻一拉小辣椒,示意她不要鬧事,對古玩界的規矩,蘇卉還是略微知道一些的。
而胖子也看出小辣椒什麼都不懂,於是對小辣椒苦着臉笑了一下,算是道歉。
“哼!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小辣椒氣鼓鼓的說道。
展步一陣莞爾,能不難看麼,胖子知道自己店裡有這東西,展步要是不出手解決,估計這貨就再也不敢自己來這裡了。
此時展步沒有理會胖子,而是在胖子的櫥窗裡隨處打量,忽然,展步的目光落在了一對玉佩上面,然後對胖子問道:“老闆,這東西多少錢?”
胖子此時心裡光想着那紅綢子呢,哪有心思做什麼生意,看到展步問自己,急忙說道:“小爺,什麼錢不錢的,您要是看上了,我立刻送給您。”
說完之後,不等展步回答,一路小跑的跑到櫥窗裡,拿了個小巧的禮品盒就把這對玉佩塞到了裡面,非常恭敬的遞給了展步。
展步沒有推辭,直接把這玉佩接了過來。
而胖子則臉色一喜,他知道,只要展步肯接這東西,那就等於是收下了自己的定金,風水師這行講究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是展步不肯接他的東西,那自己就麻爪了。
所以看到展步收下玉佩,他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哼,放心了不少,但是眼睛還是悄悄的不自覺的看看房樑,一臉的忌憚,當然,他也不敢催促展步,他知道,凡是有真本事的風水師,自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法,要是自己指手畫腳惹惱了人家,那就出大事了!
其實,胖子從早就懷疑自己的店裡不太平,那個青銅燈的故事可不是胖子胡編亂造的,而是確有其事,只不過,七月十四之後,纏繞在青銅燈上的紅綢子就失蹤了,胖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失蹤的,之前說綢子怎麼樣怎麼樣,其實是爲了嚇唬幾個人瞎編的,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紅綢子會再次出現。
自從去年紅綢子消失之後,胖子覺得青銅燈有點邪異,於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就把青銅燈拿出去賣掉了,但是自從賣掉青銅燈之後,胖子的店裡就不太平了。
胖子一個人在店裡的時候,偶爾會聽到女人的嘆息聲,一開始的時候胖子以爲是幻覺,但是聽到的次數多了之後,胖子就害怕了,專門從天橋找了幾個“大師”來看看怎麼回事,也有人妝模作樣的說胖子的店裡常年倒賣古玩,所以陰氣很重,在這裡做過法,還要了不少錢。
但是很遺憾的是,所謂的做法一點用都沒有,偶爾的女人嘆息聲並沒有消失,所以後來胖子爲了壯膽,才又是弄來黑驢蹄子,又是弄來桃木劍之類的東西,久而久之,胖子對這女人嘆息聲也免疫了,反正又要不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