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撓了撓腦袋,嚴崇喜怎麼知道的,
楊定看着嚴崇喜,腦海中快速的思索着,並想到了第一次和嚴崇喜見面的時候,
楊定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窮小子,怎麼就可以引來嚴崇喜的注意,楊定從開頭梳理着,往後繼續分析着,
之後自己去過登河市一號大院兒,知道了乾媽祈子君的身份特殊,後來到了市建設局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登河市建設局局長,
從那天開始,楊定便已經知道了自己可以利用這層關係在官場上攢到一定的資本,
最後一次去祈子君家裡,是把杜佳妮家中寶物,,一塊玉手鐲送給祈子君,就在那天,祈子君講了,說嚴崇喜多少給她的面子,要是自己有什麼麻煩可以找他,
現在楊定想來,其實祈子君在領着汪紫涵到自己縣城家裡的做客時,之後便和嚴崇喜打過招呼了,所以纔會有了那次神秘的飯局,
所以楊定認爲,祈子君的家庭背景嚴崇喜肯定清楚,楊定也想弄明白祈子君的老公到底是幹什麼的,
www ●тTk an ●C〇
既然汪紫涵的姓氏嚴崇喜都知道,那汪紫涵的父親他豈會不清楚,
楊定說道,“嚴書記,你怎麼知道我乾妹妹姓汪的,對,她確實姓汪,叫汪紫涵。”
嚴崇喜和楊定已經很熟悉了,而且兩人也算是工作上的朋友,一個是制定政策的領導,一個執行政策的經辦人,兩人已經是忘年之交,
嚴崇喜沒必要在掩飾什麼了,有些事情可以和楊定面對面的談,但有的事情仍然不能提及,這是祈子君吩咐過的,
祈子君的目的有二,一是不能讓楊定過於輕狂,年輕人低調沉穩纔會有大的發展,二是汪正東當時便沒有接受楊定,就算告訴楊定,汪正東那裡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嚴崇喜自然只知道第一個原因,嚴崇喜點點頭說道,“嗯,楊定,她是祈子君的女兒吧。”
楊定瞪大眼睛,其實嚴崇喜知道自己和祈子君有關係並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不過聽嚴崇喜在自己面前提到祈子君的名字,楊定還是很震驚的,
楊定弱弱問道,“嚴書記,您認識祈局長吧。”
嚴崇喜實話實說,楊定在他心裡就像是個準女婿了,越看越順眼,“楊定啊,我作爲豐臺縣的書記,自然認識祈局長,不僅認識她,我還知道你和她的關係,楊定,你是祈局長的乾兒子,對吧。”
什麼情況,這關係嚴崇喜都知道,
楊定想着,祈子君因爲自己和嚴崇喜打個招呼,讓他照看一下自己,這可以理解,不過連自己是她乾兒子的事情,也告訴了嚴崇喜嗎,
楊定說道,“嚴書記,你什麼都知道了。”
嚴崇喜的回答很有水平和藝術,“是的,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其實我們在伯森酒店第一次見面之前,祈局長便向我提到過你,今天我也不瞞你,有些事講透一些,咱們更容易交流,是吧。”
果然是這樣,
一切楊定都想明白了,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爲自己那次的義務獻血,救了汪紫涵,纔得到了祈子君的幫忙,
既然嚴崇喜都已經老實相告了,楊定當然要趁機多問一些事情,
“嚴書記,既然咱們也不是外人了,有些事情說來慚愧,其實我乾媽的身份我也是有一回去市建設局裡無意中才知道的,不過一直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不簡單,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清楚我乾爹是誰,嚴書記,能否繼續透露一下。”
楊定相信,嚴崇喜一定知道,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楊定很久了,雖然楊定並非渴望着有一個強大的乾爹,不過楊定知道乾爹的身份肯定比干媽還要牛,所以心裡很期待罷了,
提到乾爹二字,嚴崇喜的眼裡閃過一絲敬畏,
嚴崇喜舉杯和楊定碰了碰,喝過以後輕輕放下杯子,眼睛盯在空杯當中,“楊定啊,剛纔我講過一句話,你可能沒有聽太清楚,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有的事情不該知道,所以你就當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們剛纔聊到哪裡了,哦對了,是我女兒的事情,說吧,說你第二個誤會。”
楊定木愣了一會兒,剛纔不是聊得很好嗎,自己還以爲嚴崇喜什麼話都可以和自己講,一問道祈子君的老公,他便不知道了,他肯定知道,只是他不願意講出來,
楊定此時更加懷疑祈子君老公的是個厲害的角色,連縣委書記也不敢講出他的身份,
在楊定看來,其實嚴崇喜已經和自己“親密無肩”了,這關係也不敢透露祈子君的老公,得了得了,不問就是了,以後會知道的,
說到第二個誤會,楊定還是費了些頭腦的,
電影院裡和嚴素裙針鋒相對、爭風吃醋,兩人都做出了過激行爲,所以楊定的話還是非常委婉的,
他和一名鄰家女孩看電影,當然,那名女孩父母正好不在家,而且那女孩是個殘疾人,半邊臉癱瘓,所以楊定週末才陪她一塊兒看電影的,
可是當天卻碰上了嚴素裙,這下可不得了,嚴素裙拉來身邊一男的作介紹,說是她男朋友,當時楊定帶來的鄰家女孩便有些生氣了,拽什麼呀,有男朋友了不起呀,
於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最後四人進了影廳當中,嚴素裙突然將頭靠在了她男朋友的肩膀上,嘴上還不停的講着,刺激楊定,
楊定身邊的鄰家小女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一把拉過楊定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楊定低下了頭,不敢看向嚴崇喜的眼睛,“嚴書記,其實我一直在掙脫,沒摸着什麼,不過最後小嚴可是知道了,於是直到今天,我們一直沒有講過半句話。”
嚴崇喜對楊定的話是相信的,他認爲楊定沒有必要騙自己,
所以楊定的謊言很順利便過關,嚴崇喜看着楊定有些煽情的樣子,說道,“楊定啊,我也是從年輕一路走過來的,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遇上一點兒磕磕碰碰就經不起考驗,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多溝通交流不行嗎,有什麼話不能擺在桌面上講,這樣吧,裙裙回來以後,我側面找她談一談,你也努力努力,我可是看好你們的。”
有嚴崇喜的支持,楊定相信自己和嚴素裙應該可以和好如初,希望自己這些半真半假的話嚴素裙可以相信吧,
孤兒院的事情楊定一直放在心上,今天嚴崇喜單獨在一起,他得把孤兒院的事情講出來,看看嚴崇喜能不能幫上忙,
孤兒院在市民政局還叫民政科時便已經有了,市民政局正式成立以後,孤兒院一直沒能得到市民政局的認可,只能算是半個兒子,不是兒子,是半個女兒,
人員的編制看似正規,其實搞成了類似臨時工一樣的玩意兒,把你養着,但又不讓你過得舒服,事情你得做,好好兒呆着不要折騰就行了,
而每年的經費也只有少許,市裡出一部分、縣裡出一部分,倒死不活的拖着,
楊定告訴嚴崇喜,院裡的工作人員拖得起,因爲他們都是有社會責任感的人,要不他們會從事這項工作嗎,但是院裡的小朋友拖不起,沒有錢,他們怎麼能得到一個平等的對待,怎麼能在起跑線上不輸於別的孩子,
在身世上,這裡的小朋友已經輸了一大截,沒有父母、沒有家,
所以楊定只希望他們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樣,得到一個公平的待遇,可以有錢買彩色筆,可以有錢換上嶄新的牀鋪,可以有錢吃上更有營養的食物,
嚴崇喜疑惑的看着楊定,在伯森酒店第一次見面時,嚴崇喜便知道他在孤兒院長大,對孤兒院是有感情的,不過楊定提出的請求,其實女兒同樣也向自己提過,
這兩個小年輕人,都頗有愛心嘛,
嚴崇喜想了想說道,“楊定,其實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在豐臺縣這個層面只能解決後半部分,前半部分還得去協調市民政局,把縣孤兒院的資產人員正式移交給豐臺縣,那樣我便有能力解決。”
楊定的要求無非是把孤兒院納入正統,要是劃到縣裡來,嚴崇喜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專項資金的扶持,
要是嚴崇喜單方面可以解決,楊定知道,他一定會答應下來,既然有些難度,楊定也不能讓嚴崇喜爲難,楊定說道,“嚴書記,要不我找找我乾媽,看能不能讓市民政局配合移交。”
嚴崇喜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楊定出面自然比自己管用,不說汪正東是登河市委的前書記,現在的職務更是令人顫抖,區區市民政局,敢不給面子嗎,
嚴崇喜說道,“楊定,雖然你乾媽已經沒有擔任市建設局長了,不過她這個政協副主席還是有發言權的,你去找找,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楊定應了下來,上回便聽乾媽講過他要提前退居二線照顧汪紫涵和她老公,半年過去,想想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