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非一副體貼的樣子,將酒杯遞給劉菲菲。
她莞爾一笑,禮貌地回絕:“謝謝,我不喝酒。”
劉寶柱忙說:“俺閨女沾酒就臉紅,別管她,咱們繼續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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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甄劍和呂基偷笑,黃非有點尷尬,忙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忽然想起,一直忘了詢問劉寶柱母親的病情,此時正是大獻殷勤的絕佳機會。
“菲菲,你奶奶得的啥病?”
劉菲菲柳眉微顰,面露憂愁:“她的眼睛看不見了,還有膽囊炎。”
甄劍急忙插嘴:“黃非是醫生,擅長針灸,能治眼睛的疾病!”
劉菲菲和劉寶柱異口同聲地問:“真的?”
其實,黃非毫無治療眼疾的經驗,這幾天一直研究金針療法,已經有了七八成的把握,等再向爺爺請教一番,纔敢給王永邦的老爹鍼灸。
面對妹紙的熱切目光,黃非大言不慚地說:“我是個鍼灸醫師,一向很低調,所以沒告訴劉叔,放心吧,奶奶的病包我身上!”
劉菲菲喜出望外,準備把奶奶扶出來。
黃非忙說:“別急,我這次走得匆忙,沒帶祖傳的銀針,等逮到大鯉魚,你陪奶奶跟我去省城,保證把她的眼睛治好!”
劉菲菲更加激動了,看向劉寶柱,徵求他的意見。
“謝謝啊,得花多少錢啊?”劉寶柱又喜又憂。
黃非豪爽地說:“免費!救死扶傷,幫助老人,是我的基本原則!”
劉菲菲感激不已,眼中流露出敬佩的之情,黃非不由地飄飄然,多喝了幾杯。
第二天上午,劉菲菲剛離開家,大雨忽然減弱了。
然而,卻颳起狂風,惡劣的天氣情況仍不適合捕魚。
七天時間,已過四天,黃非如坐鍼氈,內心焦灼不安。
如果逮不到大鯉魚,即使治好王永邦老爹的白內障掙得一百萬,卻要賠一千萬!
釣魚絕對行不通,由於之前已經買了潛水服,黃非下定決心:“走,潛到湖底逮!”
劉寶柱急忙勸阻:“俺滴個娘來,可不敢到水底下,萬一碰到水鬼……”
已被逼到絕境,黃非大聲說:“我們自己下水,你在船上打幫手!”
劉寶柱仍遲疑:“風大不安全啊,還是等等吧……”
黃非頓時火了:“等個屁!給你一萬塊錢,去不去?”
劉寶柱嚥了口唾沫,利索地戴上草帽,背起漁網,大手一揮:“中!”
天龍湖,距離村子只有幾公里遠,但經過大雨的幾日浸泡,道路泥濘十分難行,越野車足足半個小時纔到達。
停靠湖邊,放眼望去,視野極爲開闊。
黯淡的湖水被狂風肆意地吹着,浪花不停地把綠色水藻衝向岸邊,空氣中有股刺鼻的腐臭氣味。
一切跡象表明,天龍湖遭受嚴重的工業污染,難怪吃裡面的魚會中毒。
此時,蘆葦在風中嘩嘩作響,四周毫無人影,非常利於捕魚行動。
在劉寶柱的指引下,越野車繞過一個土坡,來到最東面,靠近山丘的地方。
據劉寶柱介紹,此處的水最深,是大魚喜歡生活的地方,他曾釣到半米多長的金色鯉魚。
仔細觀察,地勢比較低窪,而且隔着茂盛的蘆葦叢,萬一村民路過,恰好不易被發現。
於是,黃非讓呂基停車熄火,開始往下搬工具。
接着,黃非和甄劍套上潛水服,從頭到腳全副武裝起來,緊固好氧氣瓶,準備下去練練潛水。
呂基提醒:“當心點啊,水涼的很,別抽筋了……”
果然,湖裡的水冰冷,黃非和甄劍緩緩走到深處,進行了十多分鐘的演練,才逐漸能夠在水下行動自如。
劉寶柱從蘆葦叢中劃出一條漁船,靠岸後,大家把魚叉、潛水燈、漁網等工具扔上去,往靠近山丘的方向前進。
忽然,一陣狂風夾雜着雨點襲來,漁船在湖面上左右搖擺不定,差點被掀翻!
劉寶柱使出看家的本領,沉穩地掌舵,很快來到山丘的斷壁下,避開了強勁的風勢。
黃非吩咐說:“天氣不好,咱倆的動作必須得快!如果呼吸困難,趕緊上來!”
甄劍點頭答應:“放心吧,看到大鯉魚,我一叉子插死它!”
劉寶柱攥緊船槳,緊張地說:“俺還是不放心,再等等吧……”
不顧他的擔憂,黃非率先抄起魚叉跳下水,甄劍也拿起工具跟隨。
呂基在船上叫了
一聲:“你倆小心……”
潛入水中後,甄劍遊在前面負責開路,黃非在後面負責搜尋,用潛水燈不斷地照射下方,逐漸到達湖底。
這裡的溫度明顯高於湖面,但水質不夠清澈,視線範圍小。
各種水中植物因兩人的到來而搖擺,不斷有魚類從身邊逃竄,一條粗壯的蛇鰻在草叢中游蕩,它的肚皮閃耀着幽幽的光芒,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氛。
忽然,甄劍回頭打了個手勢,黃非順着他的指示望去,見不遠處有條一米多長的金色鯉魚,靠在一塊巨石旁。
黃非激動不已,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鯉魚,六百萬有希望了!
悄悄地靠近,才發現鯉魚的雙目空洞,眼睛已被挖去,呆若木雞似的。
不知它如何生存的,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生命力之強令人欽佩,黃非不由地產生憐憫之心,向甄劍做出手勢,放過這條鯉魚,繼續尋找下個目標。
正準備離開,從巨石後面露出一條碩大的魚尾巴,黃非忙拉住甄劍,停止遊動。
慢慢繞到巨石的左側,看到一條更大更長的鯉魚,虎視眈眈地盯着兩人。
它足有一米半長,渾身的魚鱗在燈光中泛出金色,白森森的魚眼足有乒乓球般大小,脊背上傷痕累累,警惕地往後移動着。
黃非欣喜萬分,運氣真特麼太好了!
這時,甄劍已經繞到巨石的右側,配合黃非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包圍了巨型鯉魚。
控制住呼吸節奏,黃非慢慢地擡起手,用食指點向金色鯉魚,示意甄劍發起進攻。
他心領神會,輕輕把魚叉移到身前,對準金色鯉魚緩緩地伸出,等靠近後再發力,防止動作幅度太大而驚動它。
黃非繼續跟巨型鯉魚進行正面對峙,企圖吸引它的注意力,迷惑它的視覺,而它也沒覺察到身後有個敵人,尾巴仍不緊不慢地左右擺動。
當甄劍手中的魚叉,距離巨型鯉魚還有半米時,黃非的心臟幾乎跳出胸膛!
只要甄劍穩準狠,魚叉必然刺入獵物的身體,六百萬穩妥妥地到手,讓王永邦痛哭去吧!
誰知,甄劍的身後咕咕作響,幾個白色的氣泡悠然升起!
尼瑪,關鍵時刻,他竟然放了個大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