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課結束後,於凱悄聲問:“你能不能抗的住啊?我多叫幾個幫手吧……”
黃非握緊美工刀,語氣堅決地回答:“不用!打羣架沒意思!我要跟任翔單挑!”
凌寒忽然回頭,微微一笑:“有骨氣,加油追杜鵑哦。”
黃非這才醒悟,原來凌寒早就看出來了……激怒任翔的目地,是爲了泡杜鵑。
然而,一直等到晚自習,也不見任翔出現。
同學們全都盼着上演好戲,特別是姚兵那傢伙,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巴不得黃非被任翔暴虐一頓。
於凱擔憂地說:“估計,任翔不會來學校了,他應該在回筒子樓的路上堵你,我得叫幾個哥們幫忙!”
到了這個地步,黃非豈能認慫,笑着說:“任翔敢下毒手,老子豁出去了跟他玩命,看誰比誰狠!”
不料,黃非離開學校,直至回到筒子樓,始終不見任翔的人影。
尼瑪,這小子玩什麼花招?
第二天,上公共課時,黃非寫了張小紙條,讓同學傳給杜鵑。
“妹紙,任翔害怕了,他是個孬種!你跟着他太窩囊了,乾脆和我好吧。”
杜鵑看了紙條後,立馬撕碎扔到地上,她回頭望向黃非,表情冷傲又鄙夷,充滿不屑。
哈哈,妹紙總算有反應了,黃非趕緊又寫張小紙條,繼續刺激杜鵑的神經。
這次,杜鵑居然看都不看,直接扔掉!
緊接着,按照黃非和於凱制定的計劃,宋媛媛及時出現在教室的窗外。
趁老師暫時離開,宋媛媛衝黃非招手:“黃非,聽說你跟任翔打架了?”
黃非故意大聲回答:“是啊,那王八蛋太弱了,被我一腳踹倒,不敢還手!”
宋媛媛瞪大雙眼,語氣誇張地說:“不會吧,他好挫呀,之前還跟我炫耀呢,說他一個人能打十個。”
黃非笑呵呵地嘲諷:“靠,任翔的臉皮厚得像板磚,他不忽悠,咋泡妞呢?”
宋媛媛說:“是啊,任翔就會耍嘴皮子,最近總是纏着我,不要臉!”
黃非提高嗓門:“他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腳踏兩隻船,
人品極其惡劣,你千萬別被他騙了!”
宋媛媛擠眉弄眼地說:“放心吧,我可不像某些女生,虛榮心強的很,以爲跟混子談戀愛就牛了,可笑的很呀,嘻嘻……”
妹紙的話明顯在譏諷杜鵑,同學們心知肚明,捂着嘴偷笑,杜鵑卻沒擡頭,臉明顯紅了。
宋媛媛繼續說:“黃非,我週六請你去看電影,想吃啥零食,我提前買呀。”
黃非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大聲吩咐:“爆米花和薯條,你多買點!”
宋媛媛笑眯眯地答應了,然後離開。
這下,同學們真以爲黃非和宋媛媛好了,男生們流露出羨慕嫉妒的神情,女生們則竊竊私語,不時地瞄黃非一眼。
黃非的心情暴爽,享受此刻的氣氛。
到了晚上,黃非時刻保持警惕,把美工刀裝入褲子口袋,下課後匆匆離開教室。
如果任翔今晚動手,沒猜錯的話,他應該率領一幫混子躲在街道的角落裡,或者藏在筒子樓附近,準備搞突然襲擊。
黃非握住美工刀,和於凱慢慢地走着,左右尋視,手心全是汗。
以黃非的社會閱歷和打擂臺的經驗,並不害怕被混子們偷襲,只是最近在大學校園裡混久了,有點進入角色的狀態,不經意間,他真以爲自己仍是個窮屌絲學生。
這時,馬彪和姚兵帶幾個同學走在後面,他們興趣盎然地等着瞧熱鬧,所以無論如何,黃非都不能認慫當特麼逃兵。
夜晚的街道異常靜謐,忽然颳起了小風,送來陣陣的寒意。
黃非睜大眼睛注視前方,做好迎戰任翔的準備。
奇怪啊,馬上就要到筒子樓了,還不見任翔和小混子們露面!
黃非和於凱對視一下,不由地放慢腳步。
任翔可能隨時撲出來,於凱讓黃非小心點,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後面的同學自覺地保持着一段距離,生怕捲入打鬥中。
走在漆黑的窄路上,黃非莫名地煩躁,忍不住大叫:“任翔,你個爛人,快他媽滾出來!”
憤怒的聲音響徹夜空,周圍沒有任何反應。
黃非舉起美工刀,繼續狂喊:
“任翔,你他媽出來啊,老子跟你單挑!”
連續喊了幾遍,引起附近一隻狗跟着叫喚,還有後面同學的哧哧笑聲。
這時,住在路邊的人家推開窗戶,惱怒地呵斥:“草尼瑪!神經病!喝多了吧!傻比!”
靠,引起民憤了,黃非趕緊閉嘴。
忽然,黃非覺得自己有點逗比,手裡拿着一隻小小的美工刀,還不夠被任翔一棍子掄的。
於凱乾咳了一聲,忙拍拍黃非的肩膀,提醒繼續往前走。
兩人一直到了筒子樓的院內,也沒發現任翔搞偷襲,馬彪和姚兵帶同學們無奈地撤了。
結果再次出乎黃非的意料,任翔居然按兵不動,臥槽,他到底想幹什麼?
進入畫室後,黃非立即關緊房門,故意長吁了一口氣,假裝抹去額頭的汗水。
於凱非常納悶,嘴裡罵着:“尼瑪,奇怪!這不像任翔的風格啊,他搞什麼鬼……”
暫時避開危險,黃非心情愉快地說:“任翔雖然猖狂,但他不傻,見凌寒幫我出面,任翔肯定怕那個土豪大叔,所以不敢帶混子來打我。”
於凱撓着腦袋,不太相信:“臥槽,事情有這麼簡單嗎,你別想得太美啊!”
黃非暫時拋開煩惱,坐到畫架前,腦海中浮現凌寒的容貌,開始繪畫她的素描頭像,一直忙到午夜。
十二點十分左右,凌寒下班回來了,她如往常一樣開門,接水洗漱後,躺牀上看手機。
今晚,她穿了一件半透的睡衣,美妙的曲線隱約閃現,朦朧誘惑。
黃非趴在屏幕前欣賞着,心裡的邪念少了許多,彷彿欣賞一幅油畫作品。
於凱直流口水,想做猥瑣的動作,被黃非及時阻攔。
第二天上午,風平浪靜,仍不見任翔來學校。
黃非不敢掉以輕心,把美工刀和一隻秘密武器裝進褲子的口袋。
下午,正在上體育課,天色突然變了,一場大雨降臨。
同學們紛紛跑進藝術系的公共教室,黃非剛剛坐下,任翔悄然出現了。
他渾身被雨溼透,像剛從水裡撈出似的,臉色陰沉地走向黃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