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凱之前說過,他老爸的酒店,在東哥的地盤上。
而任翔跟着東哥混,所以於凱一直不敢公然對抗任翔,以免給老爸帶來麻煩。
剛纔,黃非出手打傷東哥的兩名手下,等於闖下大禍!
現在已不是一顆牙和五千元的問題,黃非將面臨更險惡的報復,付出更多的代價!
忽然間,他想起凌寒的話:飛蛾撲火,沒有好結果。
爲了獲取凌寒的芳心,找出殺父仇人,黃非必須勇往直前!
他呼了口氣,笑着說:“你別管了,我想辦法擺平任翔。”
於凱嗤笑一聲,搖搖頭:“你擺平?有錢嗎?幾條命啊?”
黃非不再吭聲,心情變得沉重。
這事如果鬧大,需要找郝猛幫忙,派“四大金哥”助陣,但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僅引起凌寒的懷疑,還將遭受其他敵人的偷襲。
考慮再三,黃非決定先回家鍼灸,扎“激發潛力”針,臨時提高身體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撐得了一時是一時。
明天週六,晚自習後,黃非匆匆趕回家中,讓爺爺鍼灸。
許矮子坐在旁邊,捻着鬍鬚說:“力量再大,不如身輕如燕,就算逃命,也跑得快啊!你最近堅持練功了嗎?”
本月,除了趙妍兒跳樓的那天,黃非全都風雨無阻,和周曉婉勤奮“走鐵鍋”,磚頭已經減去了二十塊,即將練滿三十天。
他趴在牀上,文縐縐地說:“謹記師父的教誨,我和師妹不敢怠慢,只等三十天期滿,請師父檢查指點。”
許矮子滿意地點頭:“好,勤能補拙,只要你用心,俺以後會教你新的絕招。”
鍼灸完畢,黃非問爺爺:“這次的療效,能保持多久?”
爺爺略加沉思,眉頭微皺:“第一次鍼灸和服用藥丸,充分激發了你的體內潛能,保持了近一個月,第二次的療效肯定不如第一次,而且沒有服用藥丸,我估計,大概能維持十天左右。”
黃非點點頭,心裡有了數,上樓進入自己的臥室。
他剛剛躺
倒,便接到陸詠潔的電話,提醒明天參加聚會的事。
都快焦頭爛額了,哪還有閒心吃喝玩樂?
黃非不禁煩躁,語氣變得生硬:“不好意思,診所有重要客戶,我恐怕不能去了。”
陸詠潔沉默幾秒,忽然問:“自從輸給黃良後,你還沒緩過勁?”
黃非換了個思路,故意說:“可能是吧,我要認真反省,提高鍼灸醫術。”
陸詠潔冷笑一聲:“好,你慢慢反省!”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令黃非極其不爽!
沒猜錯的話,陸詠潔請黃非參加聚會的目地,是利用他的祖傳鍼灸術,拉攏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黃非和王璐早已約好明天見面,他不可能因大失小,放棄瞭解閔銳的機會,而去幫陸詠潔。
第二天上午,王璐準時抵達畫室,她打扮得很漂亮,端坐着當模特。
黃非思緒不寧,畫得很慢,琢磨着如何應對任翔的反攻。
王璐關心地問:“黃非,你怎麼了?是不是發愁,沒錢給任翔?”
黃非毫不隱瞞地說:“錢肯定沒有,就算有,老子也不給他!”
王璐咯咯直笑:“爲了追杜鵑,你可真夠拼的呀!那天晚上拍的視頻,任翔還沒看到吧?”
自己急於求成,直接拿圖片和視頻去威脅杜鵑,結果適得其反,如此難堪的破事,怎能告訴王璐?
見黃非沉默不語,王璐鼓勵說:“追求女生時,別太猶豫哦,你得跟閔銳學學,他從來不拖泥帶水,而且鬼點子多。”
感覺她的話酸酸的,黃非放下炭筆,笑着說:“你快透露點內幕,閔銳到底咋搶別人的女友?”
王璐喝了口水,講述一件比較狗血的事。
兩年前,市一中高三年級,有個帥氣的男生名叫馬瑞,他的漂亮女友名叫林芳,兩人是同班同學。
在林芳的生日爬梯上,馬瑞多喝了兩杯,一時衝動,調戲林芳的閨蜜,被林芳抓個正着。
隨後,林芳與馬瑞分手,並且跟高二年級的閔銳進行約會,關係發展得飛
快。
馬瑞從此一蹶不振,高考落榜後,碰見林芳的閨蜜,從她口中得知,自己被算計了。
原來,閔銳指使一個男生在馬瑞的酒裡下藥,並收買林芳的閨蜜,施展美人計勾引馬瑞。
聽完王璐的講述,黃非萬分震驚:“閔銳牛比啊,簡直是個陰謀家,肯定讀過孫子兵法!”
王璐誇獎說:“他做事一項有條理,還很冷靜,你想搶走杜鵑,太難了。”
黃非冷笑着說:“如果被任翔發現了呢,閔銳咋處理?”
王璐想了想,回答:“他肯定考慮過這點呀,應該有辦法的。好比那個馬瑞,知道被陷害後,去找閔銳算賬,結果,他們成了朋友。”
黃非好奇地問:“閔銳咋做到的?”
王璐笑眯眯地說:“很簡單,他讓老爸幫忙,給馬瑞安排了一份工作。”
黃非一愣,靠,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一笑泯恩仇。
還是於凱說的對,必須坐山觀虎鬥,讓任翔把矛頭對準閔銳。
想到這,黃非決定找任翔,跟他徹底攤牌!
素描頭像只畫到一半,黃非便匆匆收筆,約王璐下週六繼續。
隨後,黃非聯繫馬彪,要了任翔的手機號碼。
撥通電話,任翔得知是黃非,張嘴就罵:“麻痹的!你這次死定了!”
黃非也不含糊,挑釁地說:“狗日的別狂,有種就來畫室,老子在這等你。”
雖然紮了“激發潛力”針,但黃非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準備與任翔鬥智。
半個小時後,樓下有人大聲嚷嚷。
黃非出去一看,見任翔率領四個混子站在院子裡,氣焰極度囂張。
任翔吩咐混子們守住院門,他拎起棒球棍,快步走向樓梯。
李榮和兩名保鏢,正躲在隔壁房間,等待黃非發號施令。
黃非沉着冷靜,坐在筆記本電腦前,點開閔銳和杜鵑的約會視頻。
任翔進入畫室,發現黃非獨自一人,他獰笑着說:“臥槽!臭小子挺拽的啊,不怕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