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找師叔祖有事兒嗎?”方詩詩把三個人都看清楚了,開口問道。
其中一箇中年人,看上去最友好的那個說:“我叫軒轅山,這位是軒轅鴻,這位是軒轅飛,我們是吳先生的故友,來港島旅遊的時候聽聞吳先生也來了港島,打聽到他住在這裡,特來拜會,煩請這位女士通稟一聲。”
年輕人軒轅飛,一個高一點的中年人叫軒轅宏,說話的是軒轅山。
方詩詩再次打量了三人一眼,他們師叔祖的朋友?怎麼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的傲氣?來拜會師叔祖的人怎麼會這麼牛氣哄哄的?
方詩詩敏感的意識到他們再說謊,心裡冷笑:這些天來拜會師叔祖人依然有不少,沒準這三個人怕見不到吳辰,故意這麼說,好引起師叔祖的注意?真以爲老孃是好糊弄?
她臉上帶着笑容,和顏悅色的說:“很不巧,師叔祖在閉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關,你們改天再來吧。”
軒轅飛眉頭一條,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怒氣,就像是下位者觸怒了上位者的威嚴似的,但他沒說話。
軒轅山呵呵一笑:“吳先生如果真的在閉關,我們是萬不會打擾的,但他只是再睡覺。我們明天就走了,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見吳先生,煩請你去吧吳先生叫醒好嗎?”
方詩詩滿臉驚駭,心想:他們怎麼知道師叔祖在睡覺?難不成他們會讀心術?
“師叔祖閉館前說了,不管有什麼事兒什麼人來了,也不許打擾他,還請你們回去吧。”方詩詩說道,她不確定着三個人是不是吳辰的朋友,如果不是,貿然打擾吳辰休息就不好了。
“哼,一個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的屌絲,居然這麼大的派頭,真把自己當作神了!”
軒轅飛目光陰冷,眼睛裡射出一道光,對方詩詩命令道:“讓姓吳的出來跪迎我們!”
方詩詩再被軒轅飛叮囑的那一刻,就像是被催眠了,眼睛瞬間變得空洞,六神無主,對軒轅飛說:“是主人!”
方詩詩提線木偶似的,轉身朝着吳辰住的房間走去。
“小飛,你出來的時候忘記師父的警告了,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要對普通人使用手段,你怎麼能對一個普通人施展攝魂術。”軒轅山對軒轅飛不滿的說。
“我還要趕回去閉關修煉,沒時間在這裡浪費時間!”
軒轅飛似乎是用下巴看着軒轅山,毫不客氣的說:“自從我成就宗師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你的前輩,阿飛也是你能叫的?”
軒轅山臉上有一絲的尷尬,軒轅飛比軒轅山小很多,拜進師門也晚,但軒轅飛卻先突破了宗師,成了宗門的長老,地位只在宗門的門主和大長老之下。
但因爲時間太短,之前倆人關係也算不錯,軒轅山較阿飛叫習慣了,有時候忘記了改口,有些歉意的說:“前輩,我一時口誤,請您原諒,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軒轅飛淡淡的說:“除了稱呼,你對我的態度也不對,你剛剛是在教訓我嗎?”
“不敢!”軒轅山低頭說道,心裡及其不是滋味兒。軒轅飛天資聰慧,一進宗門就收到了門主和大長老以及各位長老的青睞,有些恃寵而驕,但他也不負衆望,在五十歲不到的年齡成就了宗師,越發的得意。
“武者最講究身份地位,請你們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難過低級的錯誤!”軒轅飛說完,邁步走進了院子,放佛這是他家裡的似的。
“師兄請!”軒轅山對軒轅鴻很恭敬的說。
軒轅鴻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對軒轅飛的嘆息。
軒轅飛徑直走到了正堂,不屑的瞥了一眼“天玄道人”的畫像,坐在了下面的主位上。軒轅山和軒轅鴻站在他的兩邊,像兩個護衛似的。
方詩詩此時已經沒有了理智,沒有了自我意識,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樣,走到了吳辰的房間門口,大聲喊道:“姓吳的,立刻去拜見我的主人!”
然而,卻沒有得到迴應,方詩詩一腳把房門踹開了。
吳辰正在做美夢呢,聽到門被踹破的聲音立刻坐了起來,看到是方詩詩,急忙用被子遮住了身體,那叫一個尷尬,剛要訓斥兩句,不過當他注意到方詩詩的眼睛的時候,頓時眉頭一挑:“她被人催眠了?不對,好像比催眠高級一點,她的靈魂被控制了?低配版的攝魂術?再港島有這樣的人嗎?難道有人來找麻煩了?”
吳辰閉上眼睛,釋放出神識,果然有三個男人坐在大堂,兩個暗勁巔峰,一個宗師。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異常強大,他的感知中,坐着的那個是宗師,氣息居然不必他差,甚至比他還強。
“對方詩詩使用攝魂術,沒得到允許就進別人的家,還大搖大擺的坐在大堂裡,一定是來找茬的。”
吳辰分析了一下,嘴角帶着一絲冷意:如果是來對付我的,我會讓你們有來無回。
吳辰的眼睛裡射出一道精光,打在了方詩詩的眼睛上,像是清醒劑,方詩詩立刻清醒了過來,神情一陣恍惚,完全恢復意識後,看到自己出現在了吳辰的房間裡,還站在吳辰的牀前,吳辰好像還沒穿衣服,她既震驚又尷尬,又害臊又不解:“師叔祖,我,我怎麼會在您的房間裡?”
“你被人催眠了。”吳辰說道。
方詩詩有些驚愕,想想之前那個叫軒轅飛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自己就像沒有了意識,恢復意識的時候就出現在了吳辰的房間裡,那時候她被催眠了?
她臉上浮現出憤怒,又心裡又有些忐忑,臉有些發燙,不好意思的問:“師叔祖,剛剛來了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分別叫軒轅山軒轅鴻軒轅飛,他們說是您的朋友,要拜會您。我知道您在休息,就說你再閉關,讓他們改天再來。那個叫軒轅飛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師叔祖,我,我沒做出什麼出閣的事兒吧?”
吳辰笑着開着玩笑:“那個人催眠你只是想讓你把我叫醒,你只是把門踹破了,別的什麼都沒做!”
“那就好!”方詩詩心裡鬆了一口氣,自己沒做丟人的事兒就行,否則她就沒法在肖家待了。
“師叔祖,他們是您朋友嗎?”方詩詩狐疑的問。
“我不認識他們。”吳辰搖頭說道。
方詩詩的眼裡充斥着無盡的怒火,她想揍人:“我這就把他們趕出去!”
“他們都是武道高手,其中一個還是宗師。既然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就去會會他們。”
吳辰對方詩詩說:“你先出去吧。”
知道吳辰要穿衣服,方詩詩的臉紅到了脖子裡,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師叔祖,我雖然是被催眠了,但畢竟闖進了您的房間,如果被別人知道恐怕會被人說風涼話,您能別告訴別人嗎?”
女人最看重名節,方詩詩帶着懇求的意味。
“我不會說的。”吳辰理解她的心思,說道。
“多謝師叔祖能夠諒解,也多謝師叔祖不予計較!”方詩詩給吳辰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離開了吳辰的房間。
直到出門,方詩詩的心都狂跳不止。看了看左右,沒有別人,立刻去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好幾遍臉,直到她因爲害臊和憤怒紅的臉恢復了正常,心率也恢復正常了,才走回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