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胡遠航三人的臉不由一沉,從來都是他們威脅人,能威脅他們的人還不存在。嗯……也有那樣的人存在,可惜那些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很抱歉!我煙槍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惹不起的人,還請林科長讓我見識一番!”煙槍將香菸點燃,冷冷地說。
對此,胡遠航跟紅鷹倒沒阻止煙槍的行爲,他們心裡同樣憋着一口氣,難以下嚥,若是能借煙槍的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小科長也不無不妥。
林明軒聽了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有人這麼不識擡舉,雙眼不由一眯,閃過兩道寒光,指着地上已經暈過去的耳墜,冷聲道:“如果你非要像你同伴這樣,那麼你的要求我倒也可以滿足你。”
此話一出,胡遠航三人不由一愣,目光‘唰唰’的看向耳墜,心中凜然,他們沒聽到聲音時還以爲耳墜沒事了,萬萬沒想到耳墜居然暈了過去,這事……
“哼!憑偷襲手段得逞也好意思得意!來吧!就讓我來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煙槍冷哼一聲,人向前邁了一步不止,身上還散發一股殺伐之氣,兇猛的襲向林明軒。
“如果你們願意看着自己的同伴終身成爲廢人,我倒不介意再出手。”林明軒笑了笑,笑的那麼陽光燦爛,對煙槍的那股殺伐之氣渾然不顧。
聞言,胡遠航臉色一變,一手拉着煙槍的手,一邊看着林明軒,冷聲道:“剛纔是我們不對。不知道這事林科長覺得該怎麼處理?”
“還是做大哥的識時務。”
林明軒笑了笑,隨後沉吟片刻,看着餐廳四周就掰着手指頭,道:“這樣吧。被你們打傷的七個人,每人賠一萬的醫療費就算了。嗯,餐廳損壞了那麼多桌子凳子…哎呀,都是名貴木材啊,那就隨便賠五萬好了。對了,在這期間餐廳肯定不能營業,但工人工資也得算在你們頭上,也不要多,給個五萬就好了。嗯……零零星星加起來,胡經理你只需給二十萬便可以離開。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一聽,胡遠航差點沒吐血身亡,尼瑪隨便打個架就要二十萬?尼瑪不如去搶!還只是‘只需’,尼瑪的獅子口也長得太大了吧!
煙槍更是氣得怒火中燒,身子想動,奈何手被胡遠航緊緊地抓着,讓他無法動一分。
煙槍這一動讓胡遠航回過神來,不由深呼吸幾下,讓躁動的心平靜下來,儘量客氣一點地說:“林科長,你這是不是算錯了?七萬加五萬再加五萬也就十七萬,怎麼來的二十萬?”
“難道你們調戲這兩大美女不用錢?她們可是我鎮尊貴的客人,收你三萬塊的調戲費已經便宜你了,難不成你覺得她們不值得這個價錢?”林明軒板着臉說,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調戲一下就三萬塊?”
這刻胡遠航感覺自己進來狼窩,但此刻他只能咬緊牙關,點頭認了,有些爲難道:“可是林科長,我現在沒那麼多現金……”不等他把話說完,耳邊就響起這麼一聲音。
“不怕!胡經理你是投資商,屬於大老闆級別,隨身帶現金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帶支票本比較高端一點。”林明軒端着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胡經理,你不會說沒帶支票本吧?”
這話一出,胡遠航三人當場一愣,臉抽搐一下,隨後胡遠航有些尷尬地說:“帶了……帶了。”
“既然帶了那就請胡經理開支票吧,免得耽誤你同伴治療。”林明軒笑眯眯地說。
事已至此,胡遠航也不多說什麼,拿出支票本後迅速開了張支票給林明軒,不想這時林明軒卻指着在旁幹愣着地光頭佬,有些不滿地說:“那誰……別看了,說的就是你。人家給錢你還不快過來拿着,就你這眼界怎麼能發達。”
那光頭佬愣了幾秒,最後忐忑的走上來接過胡遠航的支票,當看到支票上的字數時,那小心臟居然很不爭氣地發出‘怦怦’的聲音,雙眼都直了。
“對了,福緣鎮的醫院水平有限,各位要是不想同伴成爲廢人,就要到市裡救治啊。”就在胡遠航幾人拖着暈倒在地的耳墜走到門口處時,猛然響起那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聲音。
出了西餐廳門,跟紅鷹一左一右夾住耳墜的煙槍很不滿地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做了縮頭烏龜也就罷,還賠上二十萬,這要置血衛堂的顏面於何地?!”
頭上正烏雲蓋布的胡遠航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冷聲道:“煙槍,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此程來的目的?難道你想一來到就跟鎮**人員過招?”
“哼!”煙槍聽了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悶頭抽菸,不再言語。
同樣一肚子氣的紅鷹這時也開口道:“**,你也別發火,這也難怪煙槍這麼生氣,估計就是**你也一肚子氣,是不是想爆了那林明軒的菊花。”
“滾!”
胡遠航怒吼一聲,要不是兩人離得有點遠,說不定他還真會一記飛毛腿踢了過去。
經過這麼一鬧,氣氛似乎好了許多,煙槍也終於恢復平常狀態,將點燃的香菸吐掉後換成沒點燃的香菸。
紅鷹一手夾着耳墜的手臂,一手託了托墨鏡,沉聲道:“**,剛纔那人是秦泰嗎?”
聞言,胡遠航居然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應道:“我們到車上說。”說完,腳步明顯加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吉利酒樓的停車場,隨後上了一輛很普通的東風日產,煙槍坐上去麻利地啓動車子、倒車。
胡遠航這舉動讓紅鷹知道自己沒有眼花,剛纔看到的那人確實是秦泰,便皺着眉頭問:“**,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據消息上說,這秦泰跟那‘前朝’大小姐好得很,前兩年還一直在找那大小姐的下落,現在他肯蝸居在這鄉野僻地,估計那大小姐也在。”胡遠航沉聲道。
紅鷹聽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想,問道:“**,那這事要跟堂主說嗎?”
“這是肯定的。”
胡遠航有些激動地說:“上面一直在找這前朝大小姐,可惜一直了無音訊,沒想到這回讓我們意外碰到,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看來我們‘血衛堂’又能回到‘堂口一哥’的位置上去了。”
說起這個,作爲‘血衛堂’的成員之一紅鷹是應該高興的,但一想到剛纔胡遠航大手一揮便將二十萬支票給了人,他就憂心忡忡地說:“**,那二十萬的事該怎麼跟堂主交代?”
一說起這個,車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因爲剛纔的一幕是胡遠航幾人一生人中最大的恥辱,想他們欺男霸女多年,還從未試過調戲一下女子竟然要付出二十萬的代價。
尼瑪,如果‘血衛堂’真有錢的話,胡遠航倒不用那麼愁,問題是最近一年血衛堂在走下坡路,在幫中地位越來越下,隨之地盤也越來越少,這情況直接導致血衛堂的財政嚴重縮水,要不然胡遠航幾人身爲血衛堂的高級幹部,也不會被派來做先鋒軍。
似乎察覺到胡遠航的異樣,紅鷹忙道:“**,從今天的事看來,那‘兄弟幫’跟林明軒的關係匪淺,你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時胡遠航按着太陽穴,第一次發覺這偏僻小鎮並非那麼容易攻克,反之說不定是‘血衛堂’的滑鐵盧,所以他一時之間也不敢倉促做決定,淡淡地說:“這事先一五一十地告訴堂主,至於怎麼做由堂主決定。在動手之前,先把耳墜治好。”
在胡遠航出了門不久,唐夢瑤便嘟着嘴不滿地說:“小林子,你幹嘛放他們走?他們欺負我跟若曦,你也不替我們教訓一下啊?”
林明軒聽後傻眼了,這小魔女要秋後算賬不成?便很委屈地說:“我的姑奶奶,剛纔我不是出手了嗎?要知道我現在是一名偉大的公務員,能無緣無故的出手嗎?被人知道的話,我分分鐘烏紗帽不保。”
“既然揍一個是揍,幹嘛不乾脆把他們全部放倒,難道你沒有本事見他們放倒?”唐夢瑤不依不饒地說。
這時林明軒知道自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眼珠一株,很認真地說:“夢瑤,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如果你非要我揍他們一頓,我現在就出去把他們抓回來揍一頓。”說完便作勢走人。
“別別!我只是說說而已。”
唐夢瑤一聽趕緊拉住林明軒,她一想到‘楚心集團’的後臺額頭就出了一層細汗,心裡想道:“如果小林子真找他們晦氣,估計還真是烏紗帽不保。”
見到唐夢瑤如此,林明軒心裡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大叫一聲:“秦經理,你還想藏到什麼時候才肯出來呢?再不出來的話,這二十萬我可一分也不給你哈。”
“別別…林秘書你可不能這麼坑人,這錢說好了是賠店裡的損失,你可不能全拿啊。”
似乎就在一眨眼間,樓梯裡下來一道黑影,之後秦泰便出現在光頭佬面前,拿過那張支票,笑着道:“雖然店裡的損失超過十萬,但既然林秘書說了十萬那我就要十萬好了。”
看到秦泰一副欠揍的笑容,林明軒頓時就不爽了,不但同樣露出很欠揍的笑容,還說了句讓秦泰聽了便暈倒在地的話。
“沒錯,這二十萬是應該分一半給你,但是哥出場不用出場費嗎?怎麼說哥也是人民公僕,哥也不貪心,這十萬就當是勞務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