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發現自己汗流浹背,江小魚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把萬姐給收入囊中了。再看萬姐,哪還有一星半點女鎮長的威風,在江小魚的鐵蹄肆虐下,這個女人差點沒死過去。
這時,休息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好一會兒,萬山紅緩過勁來了,就親暱的拍拍身邊的江少說:“紅星小學那個事,我幫你跑腿!這幾天,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去玩一遍!人到這世上走一遭不易,不要留遺憾!”
江小魚哭笑不得,一骨碌彈坐起來道:“嘿你個死娘們,老說留遺憾幹嘛呢?我有什麼好遺憾啊?”
“是是是,你沒有遺憾,應該知足了!”萬山紅也知足了,她後悔沒早一天認識江小魚。他小子不但是她事業上的領路人,還能滿足她,給她女人最需要的安全感。
萬山紅就起來了,重新穿戴整齊,再出來的時候容光煥發,面帶喜悅笑容。下午她要去一趟城裡,見一個領導,兩個就分道揚鑣。
江小魚從辦公室探出頭來,見得走廊上空無一人。這就得兒一聲,大搖大擺地下了樓。
衛生所的所長梅嫣還在辦公室等他呢。他小子以爲有什麼好事呢。
屁顛屁顛地,江小魚一蹦,蹦到了梅嫣的辦公室。正要開口喊梅所長,張眼就看到了兩個人。茅爽飄剛呷了一口茶,一眼看到小江,頓時就呆住了,像是中了定身法,端着的茶杯也定在半空。跟茅爽飄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視小江爲死敵的白豹。白豹顯然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江小魚,那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江大少這下感覺腦子不夠用了,眼見梅嫣在大班椅前正襟危坐,專注地盯着電腦屏幕。梅嫣見他小子送上門來了,就偷偷對着他使眼色。
呃,梅所長衝我使眼色幹嘛?難道她要我報警?開玩笑,就茅爽飄一個小小的衛生站站長,他敢在所長面前興起什麼風浪來?
這傢伙神經大條的道:“梅所長,你叫我來有神馬事?”
梅嫣咳嗽起來,忽是沒好氣的對着小江,厲聲批評道:“江小魚,有村民匿名舉報,指你非法行醫,打着中醫的幌子騙財騙色。你不知道這麼幹是犯法嗎?”
嚴辭俱厲一番後,梅嫣一邊對江小魚眨眼。可惜江小魚光把注意力放到白豹和茅爽飄這倆人身上了,梅嫣浪費了一個表情。
我草,這個梅所長,還以爲她有好消息,原來她丫的用美人計在誘捕我。頓時,江小魚就在心裡面把梅嫣鄙視了一番,大咧咧的道:“梅所長,我承認無證行醫,但是找我看病的病人基本上都好了。沒有出現一例醫療事故!還有啊,說我騙財騙色,那純粹是胡說八道。有些眼紅病的人,自己看不好疑難病,也不讓別人看,最後反而把病人害了!如果救人也叫犯法,那當我沒說!”
聽他這麼說,梅嫣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茅爽飄呢,這傢伙噌的一下,第一個站出來道:“梅所長,他自己已經承認無證行醫。那還不把他抓起來?”
白豹自視清高,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品茶。以江小魚這麼狡猾的人,他滿心以爲,肯定會有一場口舌之爭。他萬萬沒想到,江小子不但認了,還認得這麼幹脆。這等於他自己把腳伸出來讓人踩。白豹要不來踩上一腳,那都是對不住自己。於是,白豹趕緊開炮道:“無證行醫,這是非法的。根據法律,要判刑!梅所長,可以提請派出所將此人抓捕,等待公檢法起訴。接下來就由法院量刑了!”
說起來,今天梅嫣可是冤死了。她上辦公樓叫江小魚那會兒,白豹和茅爽飄都沒來。等她回到自個的辦公室,這倆人就合夥把她堵住了。你一言我一語,硬逼着梅嫣就江小魚非法行醫這事表態。否則,不讓她離開。
梅嫣就緊着跟這倆人周旋了,忘了給江小魚報個信。等他小子得兒一聲送上門來的時候,一切爲時已晚。
本來,她作出姿態,是指望江小魚咬死了不承認。只要他不承認,僅靠茅白兩人提供的證據鏈,根本無法定罪。而且就算他的行爲構成定罪條件了,他小子先不認帳,那也可以拖延下時間。哪曉得,這傢伙上來就認,這下着實把梅嫣打了個措手不及。
想救他也無能爲力了!
眼見茅白二人步步緊逼,他倆振振有詞,說得有根有據,梅嫣就不好明目張膽地替江小魚擦屁股了。頓時,她就沒好臉的道:“江小魚涉嫌非法行醫,可以提請逮捕!我這就跟派出所打電話!”
現在派出所的正牌所長一直處於住院病休,臨時主事的是苗細柳。梅嫣曉得,那個苗副所長跟江小魚關係密切,讓她來抓捕,江小魚可以少吃點苦頭。
不料,白豹好像事先就知
道了苗細柳跟江小魚關係好。他早有準備,趕緊擺手道:“梅所長,不用打電話。事關重大,我讓分局的湯副局長過來!”說着,白豹一對銅鈴眼就蕩起了勝利者的笑意,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就算這個時候,梅嫣還想給江小魚放水,她假裝站起來倒水喝。經過江小魚時,暗地裡捏了他一把。示意他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可是,不知道這小子是眼盲沒看到,還是看到了做大義凜然狀,愣是原地生根了一樣,一動不動。
梅嫣氣得差點吐血道:“江小魚,我再問你一遍,你跟田恬是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他這貨壓根沒當回事,就算市裡來人把他抓了,他自認是治病救人,沒有借行醫害人。他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沒什麼好怕的!
聽梅嫣忽是問到他跟田恬的關係,江小魚覺得沒什麼好隱瞞,就一口承認道:“田恬是我女朋友啊。梅所長,這也犯法?”
聽了他說的話,梅嫣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奪了白豹的手機,阻止道:“白醫生,先不忙報警!我想我們誤會江小魚了!”
茅爽飄見事要糟,起跳道:“梅所長,你身爲衛生所的所長,怎麼能偏袒江湖騙子?姓江的自己都承認無證行醫了,還怎麼誤會?”
梅嫣如古井不波的道:“茅站長,是不是非法行醫,光靠嘴巴說不行,凡事要講證據!某某村民提供的錄像資料,只錄到江小魚給田恬治病的經過。另外一段是江小魚跟田恬過生活的片段。你們藉此抨擊江小魚打着行醫的幌子,騙財騙色。可是江小魚說的話,你也聽到了,田恬是他的女朋友!人家是情侶關係,情侶之間過生活,那再正常不過了!”
白豹聲色俱厲道:“梅所長,該嫌犯自己當場承認無證行醫!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顛倒黑白?你替非法行醫的嫌犯說話,是何居心?”
“大膽!”聽白豹信口雌黃,一向好脾氣的梅嫣是叔可忍,嬸不可忍,終於爆發了。她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斥道:“白醫生,你說話要講證據,別滿嘴噴糞!本所長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幾句喝斥,白豹就啞巴了。是啊,白豹充其量只是在荷里活區有些名聲,但很大程度仰仗於他的哥哥白龍。要說有權在梅所長面前下命令的人,白龍可以,白豹卻無權這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