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嫣忽然瑤鼻抽動,聞了聞堂妹的味道,一臉古怪道:“奇怪,在來的路上她全身香噴噴的。怎麼一轉眼有臭味?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江小魚心頭也是驚濤駭浪,梅老師明明還有氣息,屍臭從哪來?
看來不能隨便鬆綁,先看看是什麼情況。
“九陰能!”他的透視眼很快透入梅亭的身體。他想不到啊想不到,這美女老師還是朵黃花!
按捺不住心頭的驚喜,江小魚的眼神飄蕩不已。
“江小魚,不准你亂看,我堂妹還沒嫁人呢!”梅嫣知道他泡妞的盛名,擔心堂妹羊入虎口。她上次也是被江小魚吃過豆腐,當然那是她願挨。廢話她找人家擴張脖子以下的女性特徵,難道還能隔着衣服治療啊?所以,梅嫣自己的豆腐被江小魚吃,她就不認爲是吃虧,而是治療,治療啊!
可是很奇怪,她揹着待字的堂妹上門,明明也是治療,怎麼江小魚查看堂妹的身體,她會滿肚子氣呢?不斷地給自己洗腦都沒用,只要浮現出江小魚在梅亭身上查看的畫面,她就陡生暴走衝動。不是她忍怒的話,江小魚得挨她一頓拳腳。
看了我的身就算,怎麼堂妹這麼一個仙女兒,也要給他看呢?梅嫣想想就覺得吃虧!
可是,堂妹這麼漂亮的仙女兒,好好的變成殭屍模樣,看着就心疼!這麼嚇人的怪病,在本市地面,也就江神醫能看,只有他看得出名堂!
梅嫣在心裡洗自己的腦,反正女人就是給男人看的,給誰看不是看。看一看不會少塊肉,隨他看唄!再說,江小魚是幫梅亭看病,看病咯!
“不好,梅亭的子宮內有條蟲子,比較大條!啊呀,這條大蟲子在產卵!”江小魚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暗忖不已,這是什麼情況?
準確說,梅亭肚內的蟲子是蟻王!蟻王不間歇產卵,孵出無數的小蟻。螞蟻軍團沿着梅亭的出口通道,綿延不絕的爬出來,啃噬她的肌膚和器官!
“江小魚,你是不是眼花,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堂妹都沒嫁人,子宮怎麼可能有東西?還說是大條的蟲子,放你的狗屁!”梅嫣氣不打一處來,她是醫學博士,打死不信這種鬼話。見他還伸手去解堂妹的衣釦,梅所長一怒下,把江小魚推得坐倒在地。她自己也接到反震力,跌得王八朝天。
“梅所長,不要鬧!你堂妹的體內真有古怪,必須儘快鬆綁,否則有生命危險!”
聽他說得煞有介事,梅嫣倒是一愣,滿腹狐疑地望着江小魚。
“都沒拍片,你怎麼知道有蟲子,還知道大小?”
“多餘,我當然知道,要不怎麼叫邪醫派?”江小魚眼前一條黑線,他心裡替梅亭着急,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這讓江小魚大爲頭疼。
“怎麼個邪法?你總不能會透視,能盯穿亭亭的肚皮?”梅嫣一口咬定,江小魚想趁機撈堂妹的便宜。她是做姐的,絕對不允
許任何人染指妹妹。
我是真會透視,告訴你,你信麼?梅博士認死理,江小魚拿她沒轍,只好拍拍手掌,起身站到一邊。
他慢條斯理的吐出幾個字:“看病就看個信任,你另找高明吧!”
一旁,柳春珠看不下去了。
“梅所長,你都不信我家爺會看病,那你找他幹嘛呢?你是大博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你比我懂?”在這婦眼裡,江小魚是醫學天才,她不但崇拜他,是他的死忠,更是他的女人。她也把江小魚當作心中至愛,因此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這就是她臉色陰沉的原因。
梅嫣人在鎮上坐班,可她也聽說,這個柳主任跟江小魚有一腿。現在看來,這倆貨的關係不止有一腿,而是有兩腿,甚至三腿!
再看堂妹,雙眸烏黑如同塗炭,眼神空洞好似死人,麪皮刷白快要不行。
“你剛說,梅亭開始是散發香味,現在開始變臭味,全身僵硬。這就說明一點,她不可能跳起來咬人!我的意見是給她鬆綁,脫掉她的衣服,好對症下藥!”說着,江小魚猛吸涼氣,心裡翻江倒海,梅亭的怪病,是他出道以來看過最兇的怪病!
面對如此詭異的兇病,江小魚第一次忐忑起來。因爲不清楚梅亭到底遭遇了什麼離奇的事,他也不能理解,爲何她的子宮內能長蟲子,或者說,食人蟻爲何能到她體內築巢生蛋?這麼說來,這不是普通的食人蟻!
師父見多識廣,他老人傢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可惜他老人家隻身回了南洋,南洋纔是他老人家的快樂之地,向他求援怕是來不及。
江小魚也是第一次失手,他只能猜測,梅亭體內的怪蟲,很可能是人爲!
明白說,有人要害她,想致她於死地。
他在想,要不要把藥王谷的邪羅剎孫悅叫來。
想起邪羅剎,江小魚心裡一咯登,他很久沒見,真有點想她!從前他跟她在一起時,聽她唱歌,聽到她發出陣陣和諧的聲音,那種強烈的刺激感,他小子是永生難忘。
一時,客廳內氣氛尷尬,治療過程發生分歧陷入僵局。梅所長害怕了,她一跺腳,咬咬牙說:“好吧,江神醫,我把堂妹交給你!只要你能救活她,讓她吃點虧沒什麼!”
我暈,這樣就叫吃虧?我幫病人看病,病人還吃虧了?
好奇怪的邏輯,江小魚對梅所長簡直無語,懶得跟她廢話。他都不知道梅所長是怎麼想的,上次她自己哭着喊着叫他幫自己塑身,把她看個底掉,她一點意見都沒。反是十分緊張她的堂妹,當成瓷娃娃一樣,看不得,摸不得,更加碰不得。
“梅所長,你這話說得,真沒品咯!我家爺什麼樣的人沒看過,稀罕看你家來的女殭屍?”柳春珠實在聽不下去,她翻翻白眼,對梅所長從粉轉黑,滿是一副不待見她的表情。
一句話數落得梅所長怪好羞,她拍打着腦瓜仁
,心裡自責,我怎麼對江小魚這麼大怨念呢?是因爲上次我叫他睡,他沒睡,我怨氣難消?
梅嫣想到這裡,登時俏臉飛紅,啞口無言了。
梅所長不再推三阻四,江小魚這才把梅亭搬到手術室內。得到房東允許,江小魚在一樓靠近後園子的客房,改裝成手術室。同時也是他坐診的房間,分內外兩進,裡面窗明几淨,手術設備,比起村衛生站來,那是毫不遜色。
爲避嫌,江小魚就讓梅所長上陣,除去梅亭身上衣物後,只見病人的大腿內側,破了一大塊沙眼,沙眼不住滲血!看樣子,沙眼狀皮膚不斷擴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噬梅亭的皮肉。
梅嫣一看,只覺頭皮發炸,快要暈過去道:“江神醫,我妹妹會不會死啊?求你救救她!”
江小魚認真檢查了一番,確認螞蟻軍團是從她體內爬出來後,他這貨也是納悶不已。摸着狗頭,絞盡腦汁半天也沒想出這是什麼東西。
這種鬼東西最恐怖的地方不在於它吃人,而在於它的隱蔽性。普通肉眼看不見,估計只有他這種罡氣境武者,才能一睹其真容。
會不會是中蠱後的症狀?
江小魚跟着南洋大師父走南闖北,疑難怪病見過不少,唯獨對傳說中苗疆的養蠱術兩眼一抹黑。就算有,那隻在電影裡看過。現實中放蠱是怎麼樣,他小子還真沒啥造詣。而且,養蠱這種東西到底存不存在,他都還不知道,畢竟沒親眼證實。
綜合梅嫣的描述,梅亭一開始像個活殭屍,見人就撲。這跟電影裡的養蠱術很像。可是,如果中蠱了,那怎麼病人身上先是香噴噴,後又變得臭哄哄呢?
這也能操控的話,苗人的養蠱術有這麼厲害嗎?
一時間,江小魚診斷不出來,也不好盲目下藥。
梅嫣像個催命判官似的,不停地催他趕緊救治。
沒轍了,江小魚只好打電話向邪羅剎求助。
邪羅剎常年貓在白峰山的深山老林,等她來了,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
“孫悅,我剛接到一個恐怖病例,病人跟電影裡的活殭屍有幾分相像。我懷疑是中蠱了,但是無法確診!我想讓你看看!”
自上次邪羅剎跟他一起出生入死,打掉黃姓惡霸團伙後,他倆就走在了一起。邪羅剎再跟她說話,很是親密無間:“親,姑奶奶以爲江神醫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你也有被難倒的時候啊哈哈!”
“不要笑!梅亭有生命危險,你對這方面比我精通,快點滾過來!”
孫悅意識到病情的嚴重性,這才正經道:“我在村衛生站,你在哪裡?”
聽了此言,江小魚大喜過望道:“你這死丫頭,下山不來找我,跑去衛生站幹什麼?我在溫家別墅,你快點兒!”
邪羅剎一聽有古怪病例,立刻像打了雞血,興奮得有點變態,開口道:“江哥,我馬上滾過來,一定要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