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眼看養母被欺,江小魚滿腔怒火沖天,一蹦,蹦入了客廳。凶神惡煞般的吼道:“狗東西,你敢碰下我媽試試?”
黑皮紋身男立即拉開架勢,上下打量着江小魚道:“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怦!一拳飛到那人的面門上,那個想對養母動粗的紋身男啊的乾號一聲,整個人倒摔出去,腦袋瓜貼着地板滑出去好幾米遠。口鼻處狂噴着血柱,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黑皮紋身男見勢不妙,立馬掏槍,吃江小魚拽住他胳脯一個反剪,輕輕的往上一蔸,頓時就響起骨頭斷裂發出的咯吧作響。
黑皮紋身男臉上一苦,整張臉立刻擠成了一朵大菊花。再看,他懷裡藏的五四手槍,已經到了江小魚的手上。被小江卸掉子彈,往懷裡一揣,盯着第三個拿刀子的紋身男,吼叫道:“你,敢動下試試?信不信老子讓你去醫院住三個月?”
哐啷一聲,那人嚇得繳械投降,滿眼恐懼的道:“老大,不敢了!”
“算你丫識相,都呆着別動!”
這個時候,養母周白梨才從震驚中回過味來了,委屈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道:“小魚,我們田家對不起你,沒臉見你嗚嗚。”
田香雪見自己把他趕跑了,他還是義無返顧地回來了。頓時,就像歸鄉的遊子見到久別的親人道:“小魚!”只叫了一聲名字,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田香雪涕淚交加,她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江小魚看着養母被一夥狗東西逼成這樣,頓時心如刀絞道:“媽,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說着,眼圈都紅了。
“小魚,你根本不該來,田家亡了,你不要趟渾水,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江小魚無語道:“媽,我是你兒子。兒子連媽都不要了,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再說,不就是錢麼?在兒子這裡,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聞言,周白梨母女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別是周白梨,多年苦難的生活早把她的幻想打得粉碎,她已不再相信殘酷的生活會有奇蹟發生。她無望的看着這個被田家趕出家門的養子道:“小魚,你哪來這麼多錢啊?將近兩百萬,把全家人賣了,也賣不齊兩百萬啊!都是大槍那個天殺的,把我們孃兒倆害苦了!”
“老媽,我當然有錢啊。沒錢我好意思來嗎?香雪……”江小魚一把拉起香雪,吩咐她道:“你扶媽去沙發上坐着!”
田香雪有了主心骨,破涕爲笑答應:“哎!”母女倆就在沙發上坐下,眼巴巴的望着江小魚。
江小魚從門口把密碼箱拎過來,往桌上一放,咯的一聲把箱子打開,頓時,就見齊整整的大鈔好似閃着金光,把兩夥人看呆了。一個個的眼睛瞪成了銅鈴眼。
“哇塞,好多好多錢!”看二嬸這架勢,像是恨不得立馬連箱子都一口吞掉。
那個珠光寶氣的堂嬸也是滿臉露出了貪婪之色,尖叫道:“小魚,你發達了,別忘了嬸子喲。怎麼着都是親戚嘛,照顧照顧。小魚,你給嬸子介紹點來錢的門路嘛!”
看着這個勢利眼表情反轉得這麼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從破口大罵變成了諂媚。堆出來的假笑,江小魚看了都想吐。
一邊的田香雪更是鄙視的翻起了白眼。周白梨呢,她做夢都想不到,從前所謂的好親戚都是假的,反而是這個被田家狠心趕出去的養子,在田家風雨飄搖的關鍵時刻,來到田家,成了田家的大救星!
周白梨感動得淚流滿面:“小魚,真是難爲你這孩子!要不是你來了,我們母女倆只有死路一條!謝謝你!”
江小魚痛心道:“老媽,快別這麼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兒子這麼做天經地義!”
田香雪氣呼呼的道:“小魚,我討厭死了這兩個臭女人,你把錢還給她們,叫她們滾蛋吧!”
江小魚嬉皮一樂道:“香雪,兩位可愛的嬸嬸不講人道,這麼殘忍的羞辱你跟老媽。叫她們滾蛋,太便宜她們了!”
啊?
二嬸和堂嬸都見識到了江小魚的厲害,聽了他這個話,兩個女人臉色大變。尤其是二嬸,叫香雪去夜總會上班的餿主意是她提出來的,感覺到可能大禍臨頭,這個女人直接就尿了。哭喪着臉道:“小魚侄子,我是你親二嬸啊。二嬸錯了,對不起!”
“跟我說對不起有屁用啊。你給我媽磕十個響頭,再給我香雪妹妹道歉!不這麼做的話,你一分錢拿不到!”江小魚這話一出口,二嬸立即狗爬到周白梨面前,忙不迭道:“我錯了,我磕頭!”
“對不起我也錯了,我也磕頭!”堂嬸也嚇得臉皮抽搐,爬到周白梨面前磕頭如搗蒜起來。
一時間,咚咚咚!田家的客廳內,爆起了響亮的磕頭聲。
緊接着,一聲聲無比誠懇的道歉響砌田香雪的耳朵。周白梨心腸好,她好說話,趕緊阻止道:“兩位弟妹,都是親戚,差不多可以了。要不是你們剛纔實在過份,我不至於讓你們下跪。”
“大嫂,我們錯了,磕頭是應該的!”
“老媽,香雪,這口氣出了沒?”
周白梨笑盈盈的道:“好兒子,差不多可以了。畢竟是親戚!”
江小魚凶神惡煞的道:“還好我老媽原諒你們,算你們走運!”說着,從錢箱甩出兩堆大鈔來。說聲:“數數!”
二嬸一看只有本金五萬,不願意了道:“說好超過的半年拿五分利,還欠我一萬五。”
“我去,不是一直三分利嗎?怎麼變成五分利?就靠你一張嘴,說多少就多少,你算老幾?”說罷,甩出去兩萬,沒好氣道:“給你們追加兩萬,一人一萬,不用找了!”
田香雪一把搶過去道:“不是九千加九千嗎?還多出兩千塊,不能便宜她們!”說着,女高中生興奮的抽出多餘的錢,把兩沓朝那倆女人臉上一甩,大聲道:“滾出去!”
兩個勢利眼加潑婦抱着錢,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江小魚一臉壞笑着看向了黑皮紋身男,那人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有些可憐巴巴的看過來。小江抓起桌上的塑料杯,照準黑皮男的豬腰臉砸了過去。啊,一杯子砸到鼻樑上,頓時鼻血狂噴。
“狗東西,行得通不?”
“行不通,行不通!”
江小魚伸出有力大掌道:“把我養父的欠條拿來看看!”
黑皮男倒還鎮定的道:“田大哥欠了我們老闆一百八十萬,這是欠條!”
江小魚看了眼欠條,疑惑的轉向周白梨道:“老媽,不是說欠了一百萬。怎麼才幾天時間,就漲到一百八十萬?”
一說這事,周白梨就氣憤的道:“小魚,本來是一百萬,這幾個人今天打進來,口口聲聲要還一百八十萬!”
“好,我知道了!”
江小魚把欠條甩還給那人,叭叭叭拍打着那人的臉道:“你眼瞎,這不寫着一百萬?還有八十萬是你憑空捏造出來的?”
黑皮男一個勁的白咧咧:“按我們老闆的規定,一百萬以上,每超期一天,就要多給一萬的利息。田大哥超出八十天!”
“嘿嘿嘿,你老闆的規矩好感人。報你老闆的名號!”小江只想快點把這幾個討厭鬼趕出去,免得養母一家受到驚嚇。
黑皮男愣了愣神道:“不好意思,我老闆身份保密!”
“保密?不就是那什麼土坦克還保密?我讓你……”江小魚帶着千斤大力的拳頭猛地飛到黑皮男的面門上。說時遲那時快,黑皮男反倒冷靜下來道:“兄弟,我們也是給老闆打工。手下留情,有話商量!”
江小魚的拳頭就定格在黑皮男面門的咫尺之間,氣吼吼道:“那你商量啊。”
“一百萬本金,追加十萬,這事就結了,怎麼樣?”黑皮男毫不示弱的道。
江小魚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們做老千騙了我養父一百萬,還想再搶十萬?是不是這個意思?”
黑皮男喉頭乾澀道:“不是搶,而是利息。”
“意思是你們騙了我家一百萬,我家還要付利息給你們?”
那三個紋身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那裡大眼瞪小眼。黑皮男出汗道:“我們沒有騙,是田大哥自己賭輸的。願賭服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也知道是賭啊,賭債也有利息?又不是借的!”江小魚不耐煩了道:“我只給你們一百萬,想要利息一分沒有!你們要就拿走,不要就叫你們老闆來談!”
說着,江小魚從錢箱分出一百萬現金來,找塑料袋裝進去。那三個紋身男湊一堆嘀咕了一會,黑皮男哭喪着臉道:“那行,你還一百萬,不要利息。就算交個朋友!”說着,拎起錢袋,帶着幾個手下,灰溜溜的走了。
討債的人一個個打發走,菜市場一樣雜亂的家總算有了一絲寧靜。
周白梨激動的抱住小江,哭訴道:“孩子,你救了田家,你是田家的大恩公!要不是你出手,我和香雪就……”
田香雪也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嬌聲埋怨道:“媽,你別說外話行不行。小魚是我未來的老公,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他敢不孝敬你,我饒不了他噠!”
江小魚笑呵呵道:“老媽,你很多年沒抱過我了。老媽的懷抱好溫暖啊!”
周白梨氣笑道:“這幾年媽沒照顧好你,你會不會怪媽?”
“不會哦。我要是怪媽,那肯定不會回來了!”
田香雪氣恨恨的道:“死魚,我媽是你未來的丈母孃,你敢怪她試試?哼!”
江小魚哭笑不得道:“對了,老媽,聽說這套房子抵押了?”
“唉,被田大槍個天殺的給賭輸了。那個賭場老闆看我們可憐,沒有趕我們!”
田香雪氣道:“老媽,他是怕我們跑路,不讓我們搬!”
江小魚想了想道:“老媽,這裡的幾十萬,你們拿去用!不過這裡不能住了,土坦克回來會對你們不利!”言罷,他這貨給玉玲瓏打了一個電話,玉玲瓏立即派肖姐開車過來,周白梨母女倆收拾了細軟,坐上肖姐的車,暫時去荷里活別墅區安頓。
江小魚卡里還有二百多萬,打算過段時間,多存點錢給養母買一棟大房子。
下午四點半,紅旗鎮那個田恬秘書給他打來電話,通知他來一趟鎮政府。江小魚一拍腦袋,這些天光顧着鑑寶賺錢,把舉辦拳王PK賽這麼大的事忘了。這傢伙急急火火就往鎮政府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