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亭大驚道:“我的葉姐不會有事吧?爺,你快救救她!”
江小魚一把拽住,梅亭不顧一切地想衝上去救葉傾豔。口中不斷呼喚葉傾豔的名字,此時大雨滂沱。江小魚強行抱住她,這就衝出了石頭堆。
回到車內,梅亭驚魂未定。
這時雷聲小了,小江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鎮委書記萬山紅。
萬山紅一聽有這種事,不敢怠慢,火燎屁股向市裡報告緊急疫情。
消息很快傳達到本市一把手侯大海這裡。侯大海見事關重大,馬上向省裡彙報,得到省裡批准後,大批特警、消防隊還有特種偵察大隊全副武裝,冒雨出動。同一時間,省裡任命分管醫療系統的副省長上官百師擔任防疫總指揮,從省各大醫院,緊急抽調大批醫學專家,以最快速度奔赴紅旗鎮官人村。
午晌時分,雨過天晴,進入官人村和樑家村的唯一通道,官人橋已被先遣特警接管。大橋被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
特警們在道路兩旁安營紮寨,組建了一間臨時指揮室。
副省長上官百師到達指揮室後,立即召集大小官員開會,商討對策。
從軍分區派來的天嬌偵察大隊分乘兩架重型直升機,嗒嗒嗒,貼着樹梢飛抵官人村上空。
天嬌大隊長隋飛燕很快從山那邊發出緊急消息:“有部分村民爬過高山屏障,攜家帶口進入了荒無人煙的深山!請指示!”
上官百師得到消息,當即回電:“從大苦山過去,穿過一片五里左右的深山密林,就是鄰縣紅星縣的地盤。千萬不能讓疫區村民外流,無論是正常村民還是受到感染的村民,在不能分辯之前,全部安排回村!”
“得令!”隋飛燕接指示後,立即一聲令下,十多名女子特種隊員通過繩梯,分別下放到各個山口。
可是人手遠遠不夠,兩個村也是紅旗鎮少有的大村,在冊人口二萬多名。由於青壯勞力大多外出打工,留守的男女老少起碼上萬。
村裡不斷髮生咬人事件,引起村民們的恐慌。強烈的求生慾望,驅使他們如沒頭蒼蠅,四下突圍。
上官百師立即向本市軍分區司令員公孫望打電話,要求公孫望派兵。
午晌一點半,軍分區司令公孫望帶來了一個山地旅的兵力,浩浩蕩蕩開拔到官人村地界。士兵們安營紮寨後,火速沿着河道,還有二村周圍的高山密林,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把官人村和樑家村層層包圍起來,連鳥都飛不出去。但有不聽警告,強行闖關的感染者,格殺勿論。
堵住大橋入口的大堆石頭很快被工兵營的人馬清理乾淨。大橋上面,重兵把守,一個大隊的特種兵荷槍實彈,二十四小時站崗。沿河的三個渡口,全面封鎖,所有渡船收繳。
一時間官人村和樑家村氣氛緊張,人人自危。恐慌情緒迅速擴散,不斷傳出有人發病身亡的噩耗!
上官副省長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後,決定派出一個六人的專家小組,由天嬌偵察大隊的特種隊員貼身護送,換上白色防疫服,頭戴防毒面罩,乘坐防彈車,後面跟着一輛特種醫療車,浩浩蕩蕩向官人村開拔。
同時,一長溜由鐵籠組成的臨時隔離間很快搭建起來。
江小魚最先發現疫情,他反而被涼在一邊。剛纔在臨時指揮室內,小江舉手要求發言,卻被相關人員詢問:“你是誰,什麼職位?”
當主持會議的上官百師聽說江小魚不過是旁邊村落的小村長時,不當回事的把他請了出來:“無關人等,請回避!疫情緊急,不是鬧着玩地!”
於是,最瞭解病毒疫情的江小魚被警衛驅逐出會議室。
小江和梅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傻了眼。
梅亭只掛念好友葉傾豔,急得簡直要狗急跳牆。用力搖晃小江的胳膊,神情萬分焦急:“爺,你不是神醫嗎?快去救救葉姐!只有你能救葉姐,你快去呀!”
小江看着橋上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嘆氣道:“亭亭姐,他們不讓我進啊!”
“嗚嗚,那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自相殘殺嗎?”
“葉傾豔是上官百里的兒媳。這次坐鎮的副省長也是上官家的,自家人,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你放心吧!”
“爺,你叫我怎麼放心啊。葉姐犯起病人,六親不認,見人就咬。你說那些兵能讓她咬嘛?”
聽她這麼說,江小魚也覺得氣氛不太對。因爲他發現,聚集橋頭整裝待發的特種兵,還帶上了火箭筒。
大事不好,這是要就地處決感染者的節奏啊。
見勢不妙,小江一個瞬移,悄沒聲地忽然站到了本市一把手侯大海的身後。小聲遞話道:“侯書記,據我的判斷,這是一種類似於狂犬病的遠古病毒,通過血液傳播。感染者會失去自主意識,跟精神病人無二!不出三天,感染者體內的免疫系統失效,很快就會死亡!”
“遠古病毒?哈哈,這窮鄉僻壤哪來的遠古病毒?你這小年輕,全國一流防疫專家和病毒專家在這呢,輪不到你說話,閉嘴!”
這次防疫小組的組長,是全國著名防疫專家杜出青教授。吐槽江小魚的那個人,是杜教授門下的首席大徒弟,也是七星省有名的病毒專家項師古!
項師古在病毒研究領域,有天才美譽。三十歲不到,就已是全國聞名的教授。年輕的項教授爲人狷狂,說話刻薄,口氣也很衝。
老侯呢,他知道江小魚的實力,小聲的問道:“小江,那你的意思呢?”
“我建議,對那些有較強攻擊性的感染者,實施隔離措施,應該派遣武裝力量進去,而不是派專家組!”
侯大海嘖了一下嘴,爲難的道:“小江,上官省長剛剛下的命令,估計不能更改了!讓病毒專家進去看看也好,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侯,你沒聽我說話嗎?我前面說了,是一種遠古病毒,是通過血液傳播的。感染者會有較強的咬人行爲!當務之急,是把這些感染者隔離起來。老侯,時間不等人,不能拖延啊!”
侯大海無奈的道:“小江,你說是遠古病毒,也只是猜測。這需要專家組確認!”
“不行不行,等專家組確認,那得是什麼時候?”江小魚這下也是如熱鍋螞蟻,急得團團轉。
說時遲
那時快,就聽橋頭上,傳來一聲大喊:“出發!”
刷!
侯大海左右回顧,奇怪小江的人哪去了?
小江沒去哪,他小子一眨眼的功夫忽然在橋頭出現。他橫在大橋中央,攔住了專家小組的去路。大聲阻止道:“我是江小魚,你們好啊。據我所知,村裡的感染者攻擊性很強,爲避免誤傷,專家組先不要進去!”
怦!
特種防彈車內跳下一名冷豔女,戴一副黑框眼鏡。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杜出青教授的女兒,也是省裡的病毒專家,名叫杜茵。
杜茵常年泡在病毒研究所,天天就知道跟病毒打交道。對大名鼎鼎的江小魚,她似乎沒啥印象,看到一個小年輕在前車大叫大嚷,杜研究員大大不爽:“前面的,疫情緊急,事關人命,閒雜人等,請滾開!”
“美女,我是第一個發現官人村疫情的功臣,不是閒雜人等啊!你聽我說……”
“就算你是功臣,也要服從上級命令。滾開!”杜茵可不是等閒之輩,她參過軍,先在某軍分區的病毒防疫部門擔任了好幾年的負責人,最遠到過非洲等大規模爆發的致命疫區,有着較爲豐富的防疫和防病毒經驗。
杜茵見他小子聞風不動,卡察,忽然從身邊士兵的手裡奪過一支突擊步槍,打開保險,瞄準了江小魚。再三警告道:“按上級命令,我有權對任何不服從命令的障礙物進行格殺!我不是開玩笑,讓開!”
蹬蹬蹬,數名面容黝黑的特種士兵包抄上來,試圖活捉江小魚。
哪曉得,這傢伙憑空就消失了。
再看到他的時候,這傢伙站到了上官百師的面前。
上官百師作爲總指揮,接到有人鬧事的情況報告,陰沉着臉,身後緊跟着一大票人馬,打出來看究竟。
這位大佬發現是江小魚從中作梗,怒斥道:“江小魚,我知道你是第一個報告疫情的功臣。但是不等於允許你無理取鬧,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必須服從命令,退下!”
上官省長渾厚的男中音迴盪在大橋上空。他說話聲低沉,但是非常有力。
面對重大疫情,他異常鎮定,目光堅毅,絲毫不亂。
這要是一般人,被他一頓喝斥,估計都嚇尿了。
只是,所有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是,江小魚一個小小的村長,面對省長大人的喝斥,居然毫不爲動。冒死進諫道:“上官省長,我認爲你的決策太過冒進,也非常危險!而且我不認爲,這些病毒專家小組對遠古病毒有識別能力!派他們進去,除了拖延時間,自尋死路以及感染更多的村民,沒有別的作用!”
“放肆!大膽!”說話的是上官百師的秘書。
“呵呵呵,我不大膽,會在站這裡說話啊!”小江知道僵持下去,也是浪費口舌,這裡不會有相信他的話。他忽然一激靈,就想到一個人。頓時,他就話頭一轉道:“我給賴省長打個電話!”
“少在這裡狐假虎威,賴省長日理萬機,會接你一個小村長的電話嗎?”
“那我試試看,看賴省長接不接?”說着,他就一個電話撥給了賴木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