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亮你瘋了,你要是敢廢了小風的武功,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雷雪聽見張明亮的狠話,見他滿臉猙獰的怒火,當下一慌,躺在地上,半張臉都已經腫了,而且嘴裡都是血,一顆牙齒被張明亮剛纔一巴掌給扇掉了,好在只是臉上受了傷,雖然疼痛難忍,但是手腳還很好,一個翻身從地面上起來,怒喝張明亮,不過一動嘴說話,受傷的部位就疼的她直吸冷氣。
“讓我吃不了兜着走?”張明亮不屑的冷笑道:“雷雪,別以爲我父母給你父母點面子,你就覺得你爸媽是個人物了,你們充其量不過是雷家的旁系子弟,就算我今天我把你們弄殘了,弄死了,我一樣沒事!”
“張明亮,不就是一場考覈嗎,我們輸了,東西你拿走,煙花彈也給你就是!”王小仙忍着痛,方纔被張明亮一腳踢在左肩上,她感覺到骨頭都要斷了,這一會兒的功夫還沒緩過勁來,張明亮的手腳上都帶着內力,不光是那麼打一下的簡單,他腳上的內力傳入王小仙的左肩中,對她的左肩內部造成很大的傷害,讓她雖然從地面上站起來,但是整個身體的左邊都用不上絲毫的力氣,甚至左腳走步都感覺到抻筋一樣痛。
“想的美,今天我就廢了你們的武功!”張明亮此刻的怒火已經是滿腔都是,不可能因爲三兩句話就平息下來,當下上前一步。擡腳朝着雷風的下丹田就踢了過去。
雷風臉上捱了張明亮重重的一拳,正是滿眼金星,但大腦十分清醒,本能的意識到一股危險,他猛的一翻身,居然躲過了張明亮的一腳。
雷雪此刻也反應過來,一個漂亮的滑步,將丹田中三流武者的內力全部運到腳上,全力的朝着張明亮的下丹田踢去,這一腳的威力。就是一塊磚頭都會被輕易的擊碎。更不要說人的身體了。
“雕蟲小技!”由於雷雪他們只是三流武者,內力稀薄,根本無法將雷家的家傳武技施展出太大的威力來,對於張明亮而言。這幾個人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孩童一樣。根本沒什麼危險可言。一拳打在雷雪的腳上,只聽嘎巴一聲,雷雪的身體再次倒飛出去。不過這一次她躺在地上,掙扎了幾次想要起來,卻起步來了,而且痛的一張俏臉都快扭曲了,若不是意志力堅強,此刻都喊叫出聲了。
就在雷雪動手的一霎,雷風也撲了過去,他一把抱住了張明亮的一條大腿,大聲衝着已經站起來的王小仙和方心悅叫道:“快點帶我姐走!”
王小仙和方心悅頓時一愣,隨即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猶豫,尤其是方心悅,本來張明亮就是衝她來的,結果牽連了雷家姐弟和王小仙還有任思成,現在她要是扔下雷風跑了,那自己的良心都過意不去,況且方心悅性格本就是一個善良正直,好多管閒事,寧願自己死,也不希望別人替她死的主。
“去你媽的吧!”張明亮踢飛了雷雪後,見自己的左腿被雷風死死地摟住,心頭更怒,右腳一用力,就踢在雷風的胸口上,直接將雷風踢的臉色通紅,口吐鮮血,但是卻依舊沒有甩開雷風,讓他更加惱怒,再次踢了一腳,這次雷風直接翻白眼了,眼看着就要暈死過去。
“住手,你給我住手!”見到自己的發小被人如此的欺辱,方心悅心中猶如針扎一般的痛苦,她忍不住大叫道:“張明亮,你他媽不是要對付我嗎,我任你處置!”
張明亮冷冷的朝着方心悅,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壓抑了一夜的鬱悶總算是輕鬆了不少,但想到剛纔雷風他們偷襲自己的事,不屑的一笑道:“晚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樣舔我的腳面,然後叫我一聲爺爺,再磕九個響頭,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們!”
“你,你欺人太甚!”王小仙在一旁氣的肺都炸了。
就在這時,張明亮面色一冷,猛的一扭頭,然後擡起右腳就踢了出去,並且罵道:“傻比,一個普通人也想偷襲我!”原來是倒地的任思成剛纔爬了過來,準備保住張明亮的右腿,可是還沒等他伸手去擁抱,剛靠近就被人發現了,而且一腳踢在他小腹處,他只覺全身都痙攣了,說不出的痛,喉嚨更是抑制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嚎叫。
方心悅才氣的眼淚在眼圈裡,她突然有些後悔了,如果昨天甘願的拿出煙花彈,放棄這次特能班的考覈,可能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場景了,她的性子已經太過莽撞和倔強,很少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自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內勁武者,而且家世比之張明亮這樣的大家族而言屁都不是,可是昨天晚上自己居然不知深淺的還要挑戰他,現在想想真傻比!
忽然間,方心悅腦子裡想起了她父親曾經對她講過的話,“人活在世上,有時退一步,不代表你輸了,進一步也不會代表你一定會贏,心悅,你的性子莽撞,辦事從不考慮清楚就去做,而且愛多管閒事,加上又會武術,日後沒準就會惹出麻煩來,老爹我不能管你一輩子,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難處,要懂得一個‘忍’字!”
當時方心悅剛上大一,很不以爲然,甚至驕傲的當場反駁道:“爸,我武功這麼厲害,三五個大男人都打不過我,況且學武就是了路見不平,如果遇到麻煩我就忍,那我豈不是白學武術了,誰要是敢欺負我,我保證打的他滿臉開花!”
當時方心悅記得父親頓時大怒,說了她好多大道理,不過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現在這些話在腦子裡一轉,方心悅突然感覺自己當時好幼稚,好愚蠢,猛然間,她感覺自己成熟了許多。
“忍,我忍!”方心悅心中不斷對自己勸說,她此刻深深的知道,人生在世,不管你多麼牛逼,仍舊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眼下若是不忍的話,真的激起了張明亮的兇性,沒準他真的敢殺人,就算不敢殺人,那幾個好朋友的武功肯定會被廢了,就算她現在放棄考覈,釋放煙花彈,救援隊也得10分鐘纔會來,10分鐘,足夠張明亮幹很多毀屍滅跡的事情了。
“張明亮,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必須現在放了他們,並且保證以後這幾天裡不許騷擾他們!”方心悅心中明悟了許多,原本緊張,害怕,恐懼等諸多負面心理突然間消失了,語氣也變的平靜下來。
“嗯?”無論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感覺到了方心悅這種突然之間的變化,好像轉眼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王小仙去露出不甘的表情,在一旁大聲道:“心悅,我陪你!”
“心悅,你別答應他!”雷雪忍着痛躺在地上喊叫着,她幫助方心悅,未嘗沒有試探一下她在張明亮心中地位的意思,可是實驗表明,她很失敗,在張明亮心中,她毛都不是,頂多也就是有幾分美色,想想日後若真跟了這種男人,還真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眼下更不想見到方心悅遭受到屈辱,一咬牙,已經從褲兜裡掏出煙花彈,要拉開那個開關向軍事基地求救。
就在這關鍵時候,突然叢林中閃出來一道人影,“張明亮,你在幹什麼?”金小虎聲音蘊含着一股怒氣的飛奔出來。
金小虎的輕功明顯不如張明亮,慢了三分鐘才趕過來,當他趕到的時候,看到方心悅的右半邊的臉已經腫了,而地面上的雷雪更是重傷躺在地上,雷風抱着張明亮的大腿,死死地不撒手,但眼珠子都快翻白了,至於任思成則痛的躺在那直哼哼。
當下,金小虎有點火了,不管怎麼說,這五個人都算是他的隊員,先前在張明亮故意刁難方心悅的時候他怕得罪張明亮從而得罪張家,沒敢站出來替方心悅打氣,事後就覺得慚愧,又想了想,張家又不是張明亮一個人說了算,他不過是張家的旁系子弟罷了,只要不把他殺了張家臉面上過不去,暴揍他一頓都是沒問題的。
想通了這個問題,金小虎就更後悔那時怎麼沒站出來替方心悅說話,一是當時站出來一定能夠豎立他的威望,二是也算是替朋友出口氣,三是他的心情不會像現在這樣鬱悶了。
但這世上哪有賣後悔藥的,事後只能跟着張明秀組隊,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拉起一個隊伍來。
好在老天爺待他不薄,聽見賈君鵬發現方心悅的消息後,他幾乎與張明亮一前一後出發,他的目的就是要阻止張明亮欺負方心悅,順帶挽回一下自己在衆人心中的形象,這樣才能再次拉起隊伍,競爭這次考覈的第一名。
“金小虎?”由於昨天金小虎的屈服,張明亮根本不將這個少年天才放在眼中,18歲?小毛孩子罷了,華夏的法律是19歲纔是成年人,不屑的撇撇嘴道:“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昨天晚上我和你說的話了?”
見張明亮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且又提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這宛如就是揭他的傷疤一樣,金小虎頓時怒聲道:“臥槽尼瑪!”這時候說別的都沒用,唯有拳腳相加,真槍實彈的幹一仗才能挽回面子。
人影閃動,金小虎猶如他的名字一樣,身上涌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凌空竄起來一米多高,一腳飛踹的朝着張明亮的頭部踹去,大有一擊之下將張明亮腦瓜子踹碎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