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園頂層,這裡是不對外開放的,一處房間門口,有八位身穿黑色衣服,一身彪悍氣息的保鏢在守着。
房間內,非常寬敞,而且窗臺是全部透明的,站在窗戶前,可以俯視整個望春園的外部和內部。
“田市長,今年這次的中草藥交易大會舉辦的還可以吧?”鍾魁,田忠信,這是富饒市兩個權力巔峰的人,富饒市沒有人不清楚,市委書記是個擺設,基本上很少路面,電視新聞更是能不上就不上,整個富饒市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由田忠信這個市長兼副市委書記來做。
“比上一年的人員好像多了三分之一!”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羣,田忠信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他的長相十分白淨,身上帶着一股靈氣,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身材和皮膚都保養得還不錯,給人一看就是個飽讀詩書,特別有文化素養,且年輕時一定是個大帥哥的感覺。
至於鍾魁,與田忠信站在一起,雖然也是一副西裝革履的打扮,可是黝黑的皮膚,瘦小的身材和個頭,卻像是個小丑一樣難堪,鬼知道他是怎麼能生出鍾欣怡那樣的絕色美女般的女兒,甚至坊間還有傳言鍾欣怡並非鍾魁的親生女兒。
“上年參與的人數,根據統計只有八千三百二十人,而今年參與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一萬四千多人,整整多了六千人!”鍾魁笑眯眯的道:“田市長,這可是您的豐功偉績啊。您在任上,我們富饒市的人民才能更加的富饒!”
“哈哈哈,鍾董事長,別謙虛了,誰不知道富饒市你們鍾家纔是真正的財閥,只要你們鍾家鬆鬆口,那麼不知道有多少富饒市的百姓多了就業的機會!”田忠信見到這繁榮的場景,心情也愉快。
“田市長言重了,誰不知道您是富饒市真正爲民謀福的父母官,您在任這些年。富饒市的gdp翻了三倍不止。百姓安居樂業,這都是您的功勞,遠的不說,但是您搞出來的這個藥材交易盛會。那真是別開一格的活動。不僅吸引了我們富饒市的富商。更是吸引了全國各地的人們前來購買,我們富饒市本身就是產藥的城市,這樣一來。不但將老百姓手中的藥材打開了銷路,形成了產業鏈,更是將藥材的價值最大化,實現了民生民營的產業,真是壯舉啊!”鍾魁誇讚道。
“鍾兄,你我之間爲什麼每次見面都要這麼客套?我女兒可是說了,她在你們鍾家,那和自己家裡沒什麼區別!”田市長呵呵笑道:“我們的兩個女兒相處的如同一人,你我之間更加親密纔是!”
“四六!”鍾魁道:“比以往的利潤多一成給您!”
“呵呵!”田市長聽着這沒頭沒腦的話,沒有絲毫的莫名其妙,反倒是坦然的輕笑起來,“四成五,你鍾家獨佔五成五!”
“成交!”鍾魁果斷的說道。
“來,讓我們爲年年有今日干一杯!”田市長轉身來到酒櫃上,嫺熟的取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端過來,遞給鍾魁一杯。
“借您的吉言!”鍾魁輕輕與田市長碰杯,鍾家作爲主辦方,這次交易大會所收的門票自然歸鍾家所有,不過沒有政府的支持,大會是不會這麼順利的,故而,這些錢,都被鍾家上交給了政府。
實際上錢並不多,只有一千多萬,但對於市政府而言,這就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了。
不過,鍾家作爲主辦方,怎麼可能吃虧,凡是在望春園賣藥的攤位和個人,都會有相關記錄,尤其是他們手中價值一萬以上的藥材,那都是有登記在冊的記錄,每一棵藥材交易成功,鍾家將會抽取百分之三的佣金,若是交易不成功,仍舊要收佣金,則是百分之一。
當然,這個是自願的,如果你不交,你可以離開,有的是人想要交,甚至每年因爲中草藥交易攤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走後門都走不成。
攤位的收入也是一項重要來源,外面最低的一個攤位都要3萬,而且只擺一天,望春園建築內的大廳內普通攤位更是最低達到8萬,而好一點的地方都達到20萬甚至50萬,至於個體店,那每天最低50萬的費用,而精品店,更是要有100萬的費用。
每年,不完全統計,光是攤位費用這一塊,就已經達到了2000萬,加上每棵草藥的成交百分之三的利潤,一天下來,鍾家至少收益會在1個億左右,這還不算鍾家自己店面賣的藥材所賺取的利潤。
“今年這次的買主還真是有錢,纔剛開始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有三個億的銷售了,按照這種速度下去,那今天容易破百億大關啊!”鍾魁從平板電腦上看着相關的交易記錄,感嘆的說道。
“十株藥材就賣了將近2個億,而且還是同一個人購買,真是難以理解,這藥材真的有那麼管用,鍾兄,你說句實話,中藥對人真的有很好的效果?”田市長同樣看着手中的平板電腦,但頗有些不屑,甚至認爲花那麼多錢買藥的人就是個傻子。
“呵呵!”鍾魁淡淡一笑,沒有解釋,他懶得和田市長這種出身於草根貴族,自認爲什麼都懂,卻又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講話。
“砰砰!”外面的門忽然被敲響,兩人皆是擡起頭,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他們兩個特意叮囑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許有任何人打擾。
敲門聲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朝着田市長一禮,另外一個人則朝着鍾魁一禮,這是兩人的私人秘書。
“發生什麼了?”田市長盯着能看到交易記錄的平板電腦。看着各項交易蹭蹭的的上漲,他心情很愉快。
“田市長……”秘書是個青年人,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來到田市長耳邊,輕聲叨咕了幾句,而田市長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
鍾魁的秘書也想向前,單獨輕聲告訴鍾魁,不料卻被鍾魁一擺手道:“有什麼話直說,不用藏着掖着,田市長又不是外人!”
鍾魁的話讓田市長臉上略顯尷尬。不過隨即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是。家……董事長!”秘書在外面一般都叫董事長,只有在家裡纔會叫鍾魁爲家主,“郝氏藥店的老闆郝雲峰在交易的時候被人搶了價值一億兩千萬的靈藥鳳凰蛋,而且還被人毆打。眼下已經半死不活了!”
“這種事也來叨擾我?”鍾魁眼睛露出利芒。對秘書喝道:“你是沒事閒的嗎?”
“家主……”秘書一着急。習慣性的喊出了鍾魁在家裡面的地位稱號,這個秘書實際上是鍾魁的侄子,也剛給他當秘書不久。不然不能這麼不嫺熟,“郝雲峰已經要被人打死了,我已經叫了安保的人去管理,但是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郝雲峰當衆喊出了他是我們鍾家的親戚,若是我們……”說到這裡,秘書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田市長,顯然有幾分顧慮。
“我說過,田市長不是外人!”鍾魁沉聲說道。
“哈哈,鍾兄,沒關係,我到外面一下就可以!”田市長起身,做出向外走的動作。
“田市長!”鍾魁沉聲道:“您這是與我見外嗎?”
田市長要起沒起的身子順勢坐了回來,臉上掛着微笑道:“我是怕你們說話不方便!”
“呵呵,沒什麼不方便的!”說完,鍾魁狠狠的盯了秘書一眼,後者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董事長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秘書低聲道:“安保的人可以解決那個小子,但是這件事的餘波太大,我怕還有人鬧事,想請董事長和田市長一起走一趟,您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這裡走上一走,讓衆人都知道你們今天在這裡,那樣就可以威懾他們不鬧事,不然我怕有人暗中搗亂交易大會的進行……”
這一番話,鍾魁秘書講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鍾魁想了想,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個郝雲峰應該是他三弟鍾星在外面養的一個小三的親戚,具體是什麼關係,他已經記不大清了,因爲當初鍾星爲了這個郝雲峰還找過他辦事,所以他知道有這麼個人。
“田市長,你看呢?”鍾魁轉頭看向田忠信。
“不瞞鍾兄,我的秘書和我說的也是這件事,敢在這裡鬧事的人,一定來歷不小,安保人員也不敢動粗,畢竟惹了大人物出來,那我們……”田市長起身,乾脆的道:“我們兩個還是先去看看,若是此人真的蠻不講理,強取豪奪,那必然動用一切力量也要鎮壓這種不正當的違法行爲,若是其中有什麼隱衷,我們可不能被人當槍使了,你說是不是?”
“田市長說的有理,那我們就走一趟!”鍾魁看了看跟在他身邊的秘書,瞥了一眼,沒吭聲,但眼神深處帶着的一份讚賞還是讓秘書看到了。
鍾魁秘書心中高興,他知道鍾魁並非爲了所謂的交易大會的維穩,而是爲了不讓鍾家丟人,這個郝雲峰當着衆人的面喊叫着和鍾家有親戚,鍾家若是避而不出,看似撇清了關係,可是這是富饒市,誰不知道郝雲峰家裡的一些姐妹和鍾家有權有勢的人來往,可郝雲峰被人欺負時,若沒提鍾家這一層關係也罷了,可是他提了,對方仍舊往死了打,那就是不給鍾家的面子了。
鍾家若是不派個重量級的人物參與進來直接以雷霆般的力量搗毀對方,那麼日後傳出去,鍾家可就丟大人了,至少在富饒市,會有人敢不從鍾家的號令。
田市長出去,也不是爲了郝雲峰的死活,他是想看鐘家的熱鬧。
當然,雙方都知道雙方的真實意思,但是雙方表面上卻都說的冠冕堂皇,沒有人去捅破,有些事,明明都知道,但卻不能放到檯面上講,這是規矩,尤其是鍾魁秘書差一點把真實緣由講出來,但最終話鋒一轉,說了一番大義凜然的話,好似沒有鍾魁和田忠信兩人出面,這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
“15!”陳默已經扇了郝雲峰十五個大嘴巴子了,但陳默下手極爲巧妙,看似郝雲峰滿嘴都是血,牙齒都被扇光了,可實際上他受的都是皮肉傷,根本沒傷到骨頭,但這種疼痛也是非常難以忍受的,還不如傷的重一點,這樣直接暈死過去,就不知道疼了。
“住手!”當陳默繼續扇下去的時候,大喝聲響起,人羣一陣轟動,讓出一條道來。